夜崇光低头亲了他一口，挑眉笑着应了一声。
就在两人之间的氛围越来越火热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
“咳咳！”
见两人没反应，夜锦城咳嗽的声音更大了。
“咳咳！”
瑞鹤仙像是刚反应过来有人一样，一张脸瞬间红了个透彻，像是无辜的小鹿一般朝着客厅里的人看去。
除了夜锦城，还有首领和现在政府的几个高层。
都是和瑞鹤仙熟悉的人。
见少年看过来，不少人都尴尬的移开目光，只有夜锦城还一脸嫌弃的看着夜崇光。
啧！出息！
首领……现在是主席了，轻咳一声，开口缓解众人的尴尬。
“小鹤啊，我们可是等了你半天了，怎么快过年了还加班到这么晚啊？”
瑞鹤仙腼腆的笑着：“我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他的时间观念只在做实验的时候会很强，但是在日常生活中常常会不记得今夕是何年。
见此众人也就没再说什么，纷纷开始交谈起来。
解散之后的基地重新变回了城市。
在末世之前还有禁烟令，但是现在却没了那些限制。
今晚虽然不是传统的新年，但是曾经的时间已经乱了套，现在的时间是从两年前的今天开始计算的。
今天的夜晚很热闹。
瑞鹤仙依旧住在这栋小别墅里。
此时的少年站在二楼的窗边，目光看向深黑的夜色中挂在天边的苍白月亮。
“或许我可以再收割一波信仰。”
他冲着上来的云瑶轻声说道。
云瑶没有说什么，站在少年的身侧，一同看向天边的月。
自两年前开始天道就彻底对瑞鹤仙没了限制，他想要变回原来的模样是很轻松的事情。
只是……
他仰头看着天空中一明一暗的两颗星星，只觉得那颗暗淡的星辰越发黯淡。
“阿瑶，我们该走了。”
云瑶神色不变，轻轻的“嗯”了一声。
月光照在少年的身上。
楼下的夜崇光突然感到恐慌，下意识的向楼上看去。
凭借直觉，他想也不想朝着楼上冲去。
其他人对视一眼，也紧跟着上去。
浅白色的光照射在瑞鹤仙的身上，那一头金色的长发逐渐褪色。
紧接着，他的身形也变得虚幻起来。
“阿鹤！”
听到夜崇光的声音，瑞鹤仙扭头过去看他，软软的笑了笑。
那容貌，已然变回了最初的模样。
黑发紫眸，长发及腰，一身浅紫色古装。
夜崇光以最快的速度扑过去，却扑了个空。
云瑶已经回到空间，就在刚才，瑞鹤仙已经提交了任务。
010已经开始结算了。
就算他想要留在这里，也是不可以的了。
其他人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
“我的任务完成啦~”瑞鹤仙笑着，浅紫色的眸子温软的看向众人，最后转移到夜崇光的脸上。
少年踮起脚尖，在男人的唇角轻轻落下一吻。
“很高兴能遇到你，但是我必须要离开了。”
“我还能再见到你吗？”夜崇光声音颤抖。
“emmm……”瑞鹤仙歪了歪脑袋，“当然可以啦~”
说完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少年化作光点，消散在空中。
这一次消失和上一次不同。
夜崇光有一种感觉，这一次瑞鹤仙是直接消失在这个世界了。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又落入巨大的悲伤中。
经过末世，其实所有人心中坚定的科学无神世界观已经有了动摇，现在更是直接碎了一地。
不知道是谁突然问了一句：“他是……神吗？”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醍醐灌顶。
为什么瑞鹤仙会突然出现，为什么会预知到末世的到来，为什么会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又在一切尘埃落地之后消失。
如果他是神明的话，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