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的神明即将死去，新的神明就此诞生……”少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就连唇上都看不到半点血色，但他很开心。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了，新生的希望，终于让他等到了……
“找个机会，把这颗蛋给他送过去，”少年声音有些沙哑，他看着眼前的战场，目光冷凝，“再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快一点……长大吧……”
☆
瑞鹤仙睡的安稳，那颗蛋就在他的枕边，流动着金色的红色被蛋壳吸收，微不可察，但反馈在少年身上的变化就大了不少。
19岁的少年依旧瘦弱，但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紊乱的激素变得和谐了一点，负载过重的身体也轻松了一些。
最明显的变化就在于，睡梦中轻蹙的眉舒展开来，少年睡的小脸通红，翻了个身把蛋抱在怀里，睡的更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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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好像睡了很久，久到瑞鹤仙差点忘记了系统，一睁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阁楼，以为自己毁灭世界后，依旧没有摆脱这个轮回。
第十世？
瑞鹤仙垂眸掩盖住眼中暴虐不耐的情绪，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倒是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自己还穿着睡衣，来自系统空间统一发放，纯白色的长袍。
身体也还是十九岁时的大小。
不过他能感觉到身体似乎轻松了一些，就像是灵魂摆脱了狭小的空间，可以肆意的生长。
这样的说法有些奇怪，就好像，他曾经的身体一直在，禁锢他。
瑞鹤仙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很新的一具身体，或者说，是灵魂的载体，上面没有长期做实验弄出来的伤痕，也没有被虐待出来的痕迹。
“010？”他轻唤了一声，没有反应，手上作为系统实体的手环也已经不在了。
是梦吗？
一种不真实的感觉盈满心头，他还从来没有做过梦呢。
过去的九世他尽量的装的像是一个人的样子，模仿人的一切，就连系统都已经判定他是人族。
但他却不明白自己是谁。
或许真的是他们口中的怪物吧。
不过瑞鹤仙不是很在意他们说的话，一群嗡嗡叫的蚊子而已，还是已经被他拍死了的蚊子，怪物就怪物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看了一眼阁楼，这里放的每一本书他都看过。
在他意识到了时间这个概念之后，就以书本为计量单位，一个白天黑夜一本书。
那个时候他还看不懂书上那些怪异的文字，不过是强行塞进脑海中罢了。
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把这个堪称大型图书馆的阁楼转了个遍，把所有的书上的内容都塞进脑袋。
他们好像已经忘记他了，事实确实是这样，学术造假，他们这个时候已经在牢里待着了，早就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个人。
随着他的思维发散，曾经的九世开始在他眼前出现，阁楼里的场景开始变换，最后他、停在半空中，陨石坠落的那一瞬。
回想起来，这九世最大的收获就是那条蛇了吧。
“不是蛇，是龙，烛龙。”男人认真强调的场景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