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单单就这一点，就足够诱惑到他了。
更不要说苍术所说的，只属于彼此，只与彼此亲密。
没有任何犹豫，瑞鹤仙答应了。
这对于他来说无异于天上掉馅饼。
当然，于苍术而言也是这样。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戌时（下午七点）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大少爷，二少爷。”年轻小厮的声音响起：“晚膳已经准备好了，老太爷和老爷夫人，还有小姐都已经到了。”
两人对视一眼，瑞鹤仙开口：“知道了，你先在外面候着吧。”
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两人就出来了。
瑞鹤仙唇上的红肿根本遮掩不住，小厮是后面买回来的，不知道季家的情况，看到这一幕眼睛睁的老大，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低着头，“噗通”一声跪下，头叩在地上，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自以为得知了什么家族秘辛，连忙表明忠心。
“两位少爷放心，小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瑞鹤仙:“……”
苍术:“……”
两人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瑞鹤仙开口，也懒得解释什么，只说:“走吧，去前厅。”
小厮一脸惊恐，却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跟在两人后面。
白芷一眼就看到了瑞鹤仙的异常，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两圈，一下午的时间足够让她把心情调节好，现下倒是有心情调侃。
“呦吼！这么快就把我们家阿鹤拐到手了！”她咂了咂舌，看着苍术被面具覆盖的那半张脸，发现这么一看她的好大儿还挺帅气。
瑞鹤仙被苍术拉着手，跟在他的身后，听到白芷的话倒是从苍术后面窜出来，乖巧的叫了一遍人之后安稳落座。
苍术重复了一遍流程，然后坐在瑞鹤仙的旁边。
正巧这个时候川柏也到了。
至此一家人都已经到齐，苍术一脸郑重的宣布了两人的打算。
家里真正的老大毫无疑问是他娘白芷。
于是苍术看向白芷:“娘亲，我打算请圣上赐婚，给我和阿鹤。”
白芷不怎么意外。
“你决定好了就去做便是。”
从她这个儿子把阿鹤捡回来那一天开始她就早有预料。
苍术从小就很成熟稳重，像一个小大人一样，做什么都有自己的规划。
他们倒没逼他什么的，但是他一直就很刻苦。
直到有了阿鹤，他才有那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活泼。
像一只花孔雀一样在他面前展示自己。
爬树摘果偷鸟蛋，下河凫水摸鱼，对瑞鹤仙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很奇妙的缘分。
瑞鹤仙虽然对家里人都还不错，但远不如对苍术来得亲近。
白芷不了解他的过去，也没有去问。
谁都不想要被揭开伤疤，八岁大的孩子瘦骨嶙峋，只有三四岁大小，身体接触时条件反射般的躲避，恐惧和不安，无人的角落里冷漠的眼神，以及他干脆利落的手段。
他的经历远比白芷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好在瑞鹤仙从来没有想过要疏远他们，他也在尝试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