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清：“是。”
瑞鹤仙更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呢？受益者是人类，你也是人类。你应该高兴才对。”
“那你有没有想过，净化污染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周时清看着他那澄澈的双眸，有些无奈，“世界上哪里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净化污染的代价是什么？被净化的污染物又去了哪里？是凭空消失了吗？”
这是从知道瑞鹤仙拥有净化的能力之后，周时清一直在想的事情。
世界被污染至今已经有三十年，研究院成立二十年，大陆上各国合并十年。
十年前他十五岁，随着父母还有姐姐来到沿海，至此定居。
父母和姐姐都很忙，他们都是研究院的研究员。
所以周时清那时候一直是跟着江上将的。两年后，他十七岁，姐姐罹难，又过了五年，他二十二岁，父母外出失踪。
一直待在沿海的他并不清楚内陆的情况，但他却知道污染一直在加重的事实。
抛开别的不谈，就看纯血种的态度，就算瑞鹤仙真的有足够的力量净化全世界，并且不会因此发生什么意外，那么纯血种们会接受自己突然失去异能吗？
“异能也是因为污染才有的吧。”周时清看着他：“那么污染源消失，异能大概也会消失。而且，世界上唯一的一条人鱼，还拥有净化的能力。你觉得有些人会就这么放过你吗？”
他姐姐的身体还在研究院的实验室里躺着呢！
瑞鹤仙懵了，他其实没想到这么多。在他的眼里，净化是天赋能力，成功之后他就该直接完成任务离开了，虽然舍不得周时清，但他更舍不得身为本体的玉烛新。
“对不起。”瑞鹤仙现在明白了他的担忧，怕倒是不怕，就是觉得麻烦，“我以后不会再随便答应别人什么了。”
任务是简单的，然而一旦牵扯到人，就会变得格外麻烦。
“要不直接灭了吧！”瑞鹤仙心想。
010：“真无情。”
瑞鹤仙：“......净化之后会有什么副作用吗？”
郁狸：“按照鲛人的天赋来说，净化的力量就是把被污染的物质吸收到自己的体内，鲛人的血脉很强，污染物吸收之后会自行消解，但是如果吸收量太大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如果你真的想要净化这整个世界的话，就相当于把整个世界的污染物吸收到自己的体内，这个剂量百分百会致死，连消解都来不及。”
010：“这天道是想要卸磨杀驴？”
瑞鹤仙：“......谁是驴？”
010装死。
郁狸叹了口气：“不过你完成任务要回来也是会死的，只不过是主动和被动的差别而已。”
010：“垃圾天道，投诉祂！”
瑞鹤仙惊了：“这玩意儿还能投诉？”
郁狸也有些惊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010：“现在联盟和天道都是有合作的，当然可以。”
周时清揉了揉少年柔软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