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面就是现在。
两人寒暄了一番，在瑞鹤仙来之前两人一直在叙旧，直到现在才开始谈正事。
盛昶瑾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很赞同你们的计划，高层也是这个想法，你想要做什么就直接做，政府会全力支持你。”
瑞鹤仙却没有完全信任他:“为什么不能是你们公布这个真相，从一开始你们就只想着隐瞒。”
盛昶瑾叹了口气，对这件事到没有隐瞒：“核废水入海距今三十年，十八年前的巨型墨鱼袭击游轮事件除了亲历者之外没有任何人相信。当时的情况还没有现在这么差，当时的国家也没有大肆报道这件事，只是在暗地里研究而已。”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更何况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把这个事情当成一个笑话来看，直到岛屿沉没，十年前国家整合成地区，海洋成为禁区。”
“一开始还有人不信邪，直到出现变异种们把人体当做巢穴和养料孵化它们的幼崽，混血种出现之后，往海边去的人才渐渐少了起来。”
“海岸线派军队驻守，前几年我们和其他大陆还有联系，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也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一开始没有人相信，到后来为了不造成恐慌，只能全面封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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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开始之前，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仅凭着两张照片和一个似是而非的身份，瑞鹤仙一跃成为人气最高的选手。
刚创建没多久的号轻轻松松就有了一千多万的粉丝。
连瑞鹤仙自己都有些惊讶。
政府全力支持可不是说着玩的，九大军部全员关注，各政府部门积极动员，向身边人疯狂安利。
也不是没有人带着恶意打算去瑞鹤仙的主页吐口口水，然而当他们看到主页上挂着的图片的时候，所有人都沦陷了。
除了网络上疯传的两张照片之外，还有一张。
少年坐在礁石上，下半身的浅紫色鱼尾露出来，没入水中，少年露出光洁的背脊，长发柔顺的披在身上。
他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深蓝色海洋，背对着金色的沙滩，鲜红的太阳从海平线探出头来，在上面倒映出长长的残影。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人觉得瑞鹤仙的尾巴是真的，不知道瑞鹤仙真实身份的人都觉得那是道具，以为这是瑞鹤仙在某个湖边拍摄的照片。
只可惜没人知道这是什么湖。
倒是一些年长的人从被遗忘的记忆中找出“海”这个字，一时间，网络上出现了不少三十年前海洋还没有被污染的美丽照片，以及二十年前一些人拍摄到的，海洋被污染之后的照片。
和之前瑞鹤仙发放的图册大差不差，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更差一点而已。
瑞鹤仙参与选秀的第一天，图册再一次被发放出去，这一次穿插了010复刻出来的三十年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海洋中的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