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是不能离开水太久的。
周时清抱着昏迷的瑞鹤仙撕裂空间来到海边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异没有那么鸡肋。
撕裂空间的力量，代价很大。
但是周时清现在很庆幸自己的异能没有因为净化而消失。
“阿鹤……”周时清脸色有些白，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年。
他似乎只是睡着了，怀里还抱着那颗失去光泽的珍珠。
身体微微蜷缩着，尾巴无力的垂落到地上。
☆
系统空间内。
瑞鹤仙穿着鲛绡制成的睡袍，盘腿坐在沙发上，焦躁的攥着衣角。
“这是怎么回事?”瑞鹤仙很不理解，“任务结束的这么草率?”
巨大的显示屏幕发出亮光，不属于010的机械音响起。
瑞鹤仙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小屏幕。
［世界等级:b级］
［任务内容:净化］
［任务完成度:98%］
［存档完毕］
［奖励结算:积分980，额外奖励20，总计1000］
［因果值:，累计］
瑞鹤仙现在没心情看这个，他更想知道周时清的情况。
“该死的天道老狗！”010冰冷中带着愤怒的声音传来，瑞鹤仙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屏幕。
上面出现了一个具象化的愤怒表情。
“卸磨杀驴都不带这么杀的！”
瑞鹤仙一脸茫然的听着，郁狸和宴清也回来了。
“天道提前推演出了你会成功的结果，直接榨干了你剩下的价值，然后把你排除出世界了。”郁狸表情冷漠。
010:“那20个积分是对你还没有完成的2%的补偿。”
瑞鹤仙沉默了一会儿，“那我还可以回去吗？”
010没说话。
郁狸也沉默了。
宴清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场面，也沉默了。
在一众的沉默中，瑞鹤仙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无措的捏了捏指尖，“世界已经存档了不是吗？我为什么不能再回去。”
隔了好一会儿，010才开口:“倒不是存不存档的事情，就是……天道陨落了。”
瑞鹤仙被驱逐出世界之外后，周时清带着他回到海边，用了很多办法都没能让他醒过来。
眼看着世界越来越好，一切都向着好的一面发展，只有瑞鹤仙。
世界忘了他，所有人都忘了他，除了周时清。
天道把和他有关的一切全部抹除，周时清眼睁睁的看着瑞鹤仙在自己的眼前消失。
云瑶也消失了，和瑞鹤仙有关的一切都消失了。
就像被一键删除了一样，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和他有关的半点痕迹。
只有周时清还记得。
周时清疯了。
他摧毁了整个世界。
天道陨落，无论系统有没有存档，瑞鹤仙都回不去，因为这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了。
除非……
“除非?”瑞鹤仙看着010，目光中满是希冀。
010:“除非宿主愿意花大量积分换取时间逆转，回到世界还没有毁灭之前。”
“好。”瑞鹤仙回答的毫不犹豫。
010:“宿主确定要花1000积分逆转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