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当着巨龙的面从空间里拿衣服穿吧。
就在瑞鹤仙还在苦恼的时候，云瑶来了。
她换回了人偶的身体，身形快如闪电，目不斜视的走过来。
巨龙“嗷”了一嗓子，刚想发作就被身上的小人类踩了一脚。
龙的领地意识很强，但是为了小人类，他妥协了。
而且他已经感受到了来的那个生物身上小人类的气息。
来人是一只魅魔，在他曾经见过的魅魔里属于很强的那一种了，而且还很纯净。
这是一只新生魅魔，身上只有戾气和小人类身上独有的香气。
应该是小人类养的。
手里还捧着小人类的衣服。
唯一让他疑惑的只有，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出现魅魔。
“阿瑶！”瑞鹤仙并不知道巨龙的心理状况，看到云瑶后就顺着龙尾巴走上去。
云瑶抽出一条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然后帮他穿衣服。
龙觉得自己好像更热了，他捂着鼻子，隐约间意识到有液体从鼻子里面流出来。
龙摊开爪子，软垫早就消失了，只剩下漆黑的龙鳞和锋利的爪，上面正挂着鲜红的血。
龙的视力很好，面对自己流鼻血的事情有些郁闷，但龙是一只成熟的龙，即使还在发育期，却也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原因。
于是龙不敢再看，又变小了一些，把脑袋埋进河底，尾巴也缩了进去。
龙是好面子的龙，是害羞的龙。
于是，水沸腾了。
在云瑶的帮助下穿好裙子的瑞鹤仙扭头就看到这一幕。
云瑶正低头帮他系蝴蝶结。
裙子很好看，唯一的不好就是难穿，尤其是瑞鹤仙的裙子。
繁复华丽，很多地方都需要帮忙。
瑞鹤仙动了动腰，云瑶一手掐住，一手帮他整理裙子上的细节。
瑞鹤仙怕痒，云瑶动作很快，把最后一颗珍珠的位置固定好之后就松开手。
抬头看他，“怎么了?”
瑞鹤仙眨眼，指着冒泡的水面道:“他不会被自己煮熟了吧！”
云瑶知道他是问着玩儿，倒也纵容:“龙皮糙肉厚，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
瑞鹤仙看着水面上的水蒸气:“好神奇，他居然会冒烟！”
云瑶想了想她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心上人踩在自己的身上嬉戏沐浴，虽然她没有心上人，但也能理解这只龙的想法。
大概……是害羞了吧。
“我们的计划还要继续吗？”云瑶问。
“唔……”瑞鹤仙有些迟疑的看着水中露出锋利背鳍的龙，眼珠转了转，撒娇道:“再玩一玩嘛~我有新的计划~”
云瑶并不意外瑞鹤仙突然改主意。
在她意识到这只龙可能是玉烛新的时候就已经有准备了。
虽然瑞鹤仙嘴上说的绝情，但是她知道，等到真正见到的时候，他总会心软。
他并没有正确的认识到自己对于玉烛新的感情。
懵懵懂懂的亲近和依赖，不自觉的偏心和爱恋，嘴硬心软的表现。
云瑶都看在眼里。
她很高兴瑞鹤仙会爱上玉烛新。
这个曾经数百万年守护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