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寻再次出现时,周围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当玉帝送王寻离开时,王寻就走了有了预感。
不过令王寻意外的是,仅仅第一个试炼就出现了玉帝这样级别地存在。
如果说下面出现还是玉帝,那么这就好解释了,但如果不是那就有意思了。
一场试炼中出现两个不同的主宰,那意味着什么?
按照理解和经验,每个传承或者是试炼都有一个共同的结果,成功者会得到一位在纪元中赫赫有名的存在留下的传承。
但如果一场试炼中出现了不同的主宰,秉着他们这方面存在的骄傲,既一山不容二虎的概念,那就意味着有东西就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当然这些只是王寻暂时的猜测,独自一人走在一片黑暗中,白转千他们也不知何时已经分开了,周围一片黑暗,没有方面,没有任何参照物,只见鞋子踩在地面发出坚硬的声响。
“应该不会和前面一样吧?”王寻问道,如果像前面一样,只有永恒的孤寂,那就不用重复试炼了,那对自己毫无影响。
“自然不会一样。”王寻的声音刚落,周围的黑暗顿时消失,王寻出现在了一个巨大的宫殿中,整个大殿由漆黑的玉石建成,表面光滑,隐隐可以倒映出人影,巨大的石柱高高的挺立,前方出现一个同样的漆黑的宝座,雕龙刻凤,大气磅礴,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子躺在宝座上。
没错,就是躺在宝座上,她的头枕在宝座一侧,精致的玉腿重叠搭在另一条腿上,翘在半空。
静静看着宫殿的上空,看不见面孔,但不用想都知道必定很美,刚才的声音就是来自于她。
王寻好奇的向着她若看的地方看去,之见上方除了漆黑的玉石外并没有其他。
“你可以叫我薙?!”女子淡淡说道。
“怎么不是什么帝呢?”王寻问道,在这里他总共遇见过两个纪元中主宰,一个称青帝一个称玉帝,都以帝称,唯独这个告诉是自己名字,令王寻的有些好奇。
不是赫赫有名之人,必有惊世骇俗之称吗?
人们可能忘记他们真实姓名,但尊称之名必定源远流长。
这好像是个定律。
“哦,你想知道?”女子笑了笑,问道,但还是没看王寻。
“不算吧,你随意!”王寻淡定了下来。
“如果你想知道,告诉你也无妨,他们叫我,弑帝!”
随着她说出这个名号,一瞬间,王寻仿佛听见惊天动地的悲呼,滔天无尽的绝望之意不由自主的出现,充满了无尽的杀戮,就像无数冤魂要将自己拉入地下。
“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叫这么叫我,因为在我的时代,就只有我一人。其他人都死了。”弑帝接着说道,却没有说他们是怎么死的!
王寻也自讨没趣去问。
“你说,生是恐惧还是死是恐惧?”弑帝枕着宝座,风轻云淡的问道。
“生也恐惧,死也恐惧,恐惧无关生死吧!”王寻按照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回答道。
“活着的人害怕死亡,死了的人害怕什么?”弑帝问道,这么长时间两人的对话如同老朋友一样,至今王寻没有看出这么存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又怎么知道?”王寻无奈的说道,你问一个活着的人死人怕什么,活着人又怎么知道。
“嗯嗯,有道理,你怎么会知道,活着人又怎么会知道死了的人的想法,说起来了我也不知道。”女帝似乎想起了什么了,笑了起来。
王寻沉默,没有接这个话茬。
女帝并没有介意,自言自语道:“那杀戮是为了什么?”
虽说是自言自语,但王寻知道她是问自己,这试炼到底是什么?玉帝搞了场醉酒,女帝问着一些模棱两可的问题。
“可能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吧!”王寻只好回答。
“不是说活着是恐惧吗?”女帝的声音有了冰冷,似乎并不满意王寻这个回答。
“总不能因为恐惧就不选择活着了吧!”王寻苦笑。
这都是些什么吗?
“有道理!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自然要活着。”女帝缓和了下来。
“杀戮是为了强大对嘛?”女帝又问道。
“强大是为了更好的活着?”王寻试探用着女帝的逻辑反问道。
“难道不杀戮就不能强大?那佛主不是号称自己从来没有杀戮过吗?难道他不强大?”女帝立马反驳道。
好吧!我怎么知道佛主是谁?
“所以?”王寻小心问道。
“所以存在就是一个错!”女帝的声音猛然提高了。
“什么?”王寻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逻辑。
“因为活着害怕恐惧,所有要变得强大,强大为了更好的活着,所以不可避免的要杀戮,杀戮又会滋生恐惧,所以活着就是一个错,对嘛?”女帝问道,这个时候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情感,冰冷令人窒息。
这叫王寻怎么回答,说对,女帝会不会直接就宰了自己,说错,不是在反驳女帝?
“即便是错,那也总要活着吧,不能因为它是错就不去活着了。这世界还有很多美好,活着这不仅仅是有恐惧。”王寻既肯定有反驳道。
“呵呵,有意思,那你说除了恐惧还有什么美好?”女帝笑了,顿时一切如同春风拂面。
“美好?”王寻一愣,在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种感受。
除了冰冷,估计,漠然,冷酷,无畏,他的记忆中还有什么?
又是什么滋生了这些?
恐惧!
一瞬间王寻身体一震,似乎有感,女帝接着说道:“他的一生充满悲哀,短短十来年的光景,他就身陷囹圄,在无尽的孤寂中孤独的生,恐惧的生,直至死亡,伴随他永远只有孤寂,你看着他在恐惧中疯狂,你看着他在绝望中挣扎,你看着他默默的死去,毫无办法,你从茫然中觉醒,帮助着他承受的痛苦,直到他放弃挣扎,化作你的一部分,你的一生只有恐惧与可怜,那有什么美好?王奴儿,还是王寻?”
王寻静静听着女帝的诉说,王寻看见了真正的自己。
“我是王奴儿也是王寻。”许久中王寻沉默了说出了这句话。
“他已死去,我涅盘而生,我背负着他的愿望,我就是他!”
“嗯?不错,你就是他,我没有说他不是你,你们灵魂本源一致,本就一人,这无需质疑!”
“你知道他在虚无中待了多少年吗?而你又在虚无中待了多少年吗?”
王寻摇摇头,他不知道,王奴儿在恐惧中他才逐渐诞生,当他有了自己的朦胧的意识的时候,王奴儿已经疯魔,当他继承王奴儿的时候,王奴儿的记忆已经的遗忘的干净,而后他待了多少年他具体也不知道。
“王奴儿在身陷虚无茫然恐惧中,害怕中,他勾勒你的存在,一个冰冷,漠然,无畏的你帮他承受他所不能承受的痛苦,寂寞。
时间与孤寂,和没有死亡摧毁了他,他无法承受他所承受的一切,所以他死去了,化成了最后的执念与你融为了一体。
本来即使你的诞生也不过是重复他的死亡罢了,没有岁月沉淀的道心,如何支撑孤寂的虚无?
令人意外的是,你活了下来了,按照的他最后的遗愿,熬过一万年,十万年,一亿年,百亿年,甚至更久,更久!
一个凡人,凭借着一股所有人都要摒弃的执念,苦苦的奋斗了那么久,久到一位绝颠也无法承受的孤寂,而且硬硬生生将一个没有任何修行的灵魂他意志到达的你们所说的第五步。竟然斩破了虚无冲了出来。
从而你完成王奴儿的遗愿,这具身体认可了你,你也认可他,所以成了他!”女帝越说越高兴。
“王奴儿本就是我,我就是王奴儿!”王寻肯定的说道。
“没有错,我说过,你就是王奴儿,这点你们相同的灵魂本源就说明了这点,即使夺舍,也做不到这点。所以你不必重复。”女帝说道。
王寻没有再说话,
“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高看你吗,苍天的李幽蓝,无仙,还有等等,因为凡是看见过去的你,都为之惊叹,即使玉帝那个混蛋也是因为看见了你的过去才改变了试炼的规则,能让这么多高高在上的人为你惊叹,就足以看的出你有多强了?王寻!就连我也是见了你之后才让你见了我,否则再优秀在我眼中不过如此而已,如同他们一样。”女帝淡淡说道,他们指的是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白转千他们,只有王寻才有了这个殊荣。
“你看的见过去?”王寻问道。
“如果你没有斩断过去的谁都可以看见,并不是多少难事,唯有斩断过去,你才唯一。”
“那未来呢?”王寻道。
“未来不可见!见了还叫未来吗?”女帝淡淡的说道。
“我为何会出现在虚无之中?别告诉我那是意外?”王寻沉声问道,这是他一直就想知道的问题。
“这点你猜的到没错,确实是意外,没有任何人干预的意外,作为一个凡人,你没有任何一点优秀的地方值得别人为你动手,你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吗?”女帝嘲笑道。
作为一个没有价值的人,谁会多此一举?
“所以纯属我倒霉了?”
“没错,这种倒霉事,发生的几率兆万分之一,进去的都没有出来过?你出来了,就算在我们这样的人眼中都算的上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