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轻盈,但并不透明,说白了就是什么也看不到,但这凹凸有致的曲线,着实不像一个有着十八岁女儿的人母。
我老脸一红,又把蚕丝被给盖了回去。
“你干什么”
老灰眉头一皱。
“你小子!”
而老灰虽然是个老头,但也是个男人,当即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赶紧掀起来。”
听完老灰的话,我才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用手轻轻的将胡母身上的蚕丝被挑在一边,努力不去看胡母身上的轮廓。
“把她翻过来。”
老灰继续指挥着我。
“你怎么不自己翻”
老灰一直指挥我做事,自己却站在一边无所事事。
这不是故意考验我的定力吗
“你不知道,我家那口子鼻子敏感的很,这我要是亲自动手,身上一股女人味洗都洗不掉,晚上回家,那老太婆少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老灰摇了摇头,一脸无奈。
好家伙,堂堂灰家老仙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要不是老仙还在这里,我就让茵曼自己来了。
但我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给别人治病,都是依靠着其他老仙,否则传出去,我的面子放在哪里!
苦劳是老灰的,功劳自然都是我的!
小算盘,叮当响。
“你想什么呢赶紧的啊!”
老灰把我从得意中唤醒。
奥。
简单答应了下来,便闭着眼帮胡母翻了身。
没有办法,实在做不到睁着眼睛。
毕竟我还是个小孩子。
“把她移到床头,用枕头垫住脖子,一会要有东西吐出来。”
老灰说,我照做。
听到有东西要吐出来,我下意识的去拿垃圾桶,放在床边。
“捏着胡母的嘴,用你的菜刀去砍胡母的脖子。”
“什么那还不把人砍死了!”
我连忙拒绝,看着手里凛冽的钢刀,这一刀下去砍在脖子上,别说胡母,就怕是老灰自己也受不了吧。
“你在仔细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
老灰得意的一笑。
听完老灰的话,我连忙看向手里的菜刀。
竟然是一把纸折的菜刀。
虽然,本来就是纸折的。
上一把菜刀在我不用的时候,会由钢质变成纸质,但同时也会缩小到手掌大小。
而我手里现在的这把菜刀。
虽然变成纸折的,但大小没变!
“修仙分为两路,一路是救人,一路是害人。”
“救人的仙,不能害人。”
“害人的仙,也不能救人。”
“你的菜刀以为你要害人,所以就变成了纸刀。”
老灰捋着胡须,得意的讲解到。
我看着手里纸质的菜刀,竟然这么神奇。
但疑问也就来了,既然我的菜刀变成了纸,那去砍胡母的脖子还有什么用。
“这你就不懂了吧。”
老灰看着我疑惑的表情,瞬间猜透了我的心思,得意洋洋的又卖起了关子。
我不能害人,但并不代表我不能害仙!
纸菜刀瞬间变成钢刀,架在了老灰的脖子上。
“小子,别那么急躁嘛!”
老灰连忙推开脖子上的钢刀。
“你这纸刀虽然不能砍人,但能砍鬼对不对不只是鬼,凡是这个世界上有邪性东西都能砍,对胡母没用,可是对胡母脖颈里的那东西有用啊!”
老灰解释道。
话不多说,捏开胡母的嘴,对准垃圾桶,纸刀便砍向胡母的脖子。
顿时,一阵金光闪过。
纸做的菜刀直接划过胡母的脖子。
“噗。”
一口鲜血从胡母的嘴中喷涌而出。
落入垃圾桶内,当然,也有些迸溅在四周。
但,鲜血之中一个拳头大的蜈蚣,不断地在垃圾桶内蜷缩。
我算是明白为什么进到这房间里我没有看到那些阿飘呢。
原来害得胡母卧床不醒的东西不是鬼,而是这大的出奇的毒虫。
还未反应过来。
老灰就干了一件让我想要砍了他的事情。
“对你有好处!”
老灰嘿嘿一笑,捡起垃圾桶中混带着鲜血的蜈蚣便塞进了我的嘴里。
老灰摸着我的喉咙,向下一顺。
蜈蚣便进了我的体内。
“你丫的!”
还未说完,老灰便化作一股浓烟消失不见。
“你丫的倒是洗洗啊!”
顿时,胃里一阵翻腾。
胃里的食物不断地向喉咙处翻涌。
抱着垃圾桶,就是一顿狂吐。
饶是吐到胃酸烧了喉咙。
也没看见进入我肚子的那只拳头大小的蜈蚣。
白玉洁和胡茵曼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而入。
正看见我抱着垃圾桶。
房间内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四处弥漫。
胡茵曼连忙去照料胡母。
而白玉洁则皱着眉头,硬挺着恶心的味道,不断拍打着我的后背。
缓了许久,才被胡茵曼和白玉洁抬出房间。
当然,也有仆人进来收拾卫生。
而胡茵曼也给我倒了杯水漱口。
眼看我的神色有些好转。
“你怎么样了。”
胡茵曼有些担心的问道,想必是以为,我是为了救她母亲才这样的。
“我没事。”
“那我妈呢”
“一会就会醒过来,这几天先不要吃粗粮,多输点营养液,修养几日就好了。”
当然,这话是老灰在脑海中给我说的。
而且我还漏了一句,让她们对家里的老鼠好一些。
气的老灰在我的脑海里咬牙跺脚的,也算是对他刚刚行为的报复。
听到母亲一会就能醒,胡茵曼连忙回到二楼进到她母亲的房间里守着。
真是母女情深。
果不其然,不久之后,二楼传出一阵呜咽的哭声。
是茵曼的声音,看来应该是胡母醒了。
胡母初醒,两人想必有话要说,我和白玉洁便偷偷溜了。
终于能够回宿舍休息,躺在床上久久未能入眠,回想起老灰塞进我嘴里的那只拳头大的蜈蚣。
不禁又有些想吐,实在是太过恶心。
深夜,丹田处一阵热辣,好似火烧。
随后,疼痛更加的剧烈,痛感向我的四肢蔓延,直至我整个人都陷入痉挛。
我想要向舍友求救,却已然来不及了。
疼痛钻入了骨髓和经络,使我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我无数次在脑海中呼喊着老灰,希望它来救救我。
直到我缓缓的闭上双眼,舍友们还在高呼着游戏的胜利,而老灰也从未出现。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觉得,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