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微微一笑,却并不放开,加快步子迈向屋前的台阶。
到了屋里,初堇提高了声音,“放我下来。”
傅远将她抱到桌前的凳子前放下。
落地后,初堇腾地一下跳到傅远之外三尺远,满脸戒备看向他。
“你的脚好了?”傅远疑惑。
初堇转了转脚踝,“当然。”
傅远心想也是,她受刀剑伤恢复起来都只需要三两天,崴脚好得快也不奇怪。
“手呢?”
初堇举起两只白嫩的手掌,“好了。”
“不换身衣服?”
“你出去。”
傅远轻笑,“以前又不是没见你换过衣服。”
初堇愣了下。是啊,就在前天,她与傅远共处一室时,她想脱鞋子就脱鞋子,想换衣服就换衣服,自在得很。
为什么今天换衣服就不想他看呢?就因为她觉得他有点不同了?
初堇一时想不出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朝门外一指:“总之你出去。”
傅远听着高兴得很,她终于意识到她是个女人了。
他嘴角带笑,脚步轻快,出去后带上了房门。
初堇解下披风挂好,将衣裙换了,她手里系着腰带,脑子里会忍不住去想为什么她会变得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认为他与别人不一样?是因为他有什么特点使她觉得他不同呢?
她不断想着产生这个想法前后发生的事情,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在她脑中出现最多的场景,是傅远看她的眼神,仿佛在他眼中她就是唯一的;还有一个,就是傅远亲她耳垂心中的悸动,那个时候她为什么是躲,而不是扇她耳光呢?
因为她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打不过他,放弃了抵抗?
也太惨了……
初堇胡思乱想着,傅远在外面叩门,“好了没有,我要沐浴。”
初堇收回思绪,手忙脚乱将腰带系好。
傅远身后,是钱大婶带着两个娘子抬了热水和洗漱要用的过来,她们收拾好后,关上门退了出去。
傅远见初堇愣愣地坐在床上,他勾起嘴唇,开始脱衣服。
初堇见状,连忙起身向门口走去。
傅远大步一迈,挡在初堇面前,“陪我说话。”
“不要。”
“你之前不是很乐意和我说话的么?”
初堇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有一次她看话本,看完了上册不知道下册放在哪里了,于是在傅远沐浴时闯了进去将他吓了一跳。他当时一脸惊慌直言想不起来了,她就蹲在木桶过一遍一遍提示他去想。
他当时气急败坏说了句:男女授受不亲,要注意影响。
初堇按他那时的话回了过去。
傅远继续脱衣服,也用初堇当时的话回了过去,“没关系,我不在意影响。”
他的外衣已经脱完,现在要解中衣,初堇一把将傅远推开,真是个善变的男人,有病。
看到她红着脸逃开,傅远的心情很好,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传到初堇耳中,她忍不住腹诽,莫名其妙的男人。
氤氲的热气腾起,傅远的眼前有些模糊,满脑子都是她的脸与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她,真不想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