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敛容,“必须去。”
傅远抖了抖,脸上带了几分讨好,“祖母您是知道的,太后娘娘一向端正严明,孙儿与太后娘娘八字不对盘,每次去见她老人家都会出点变故,孙儿怕到了她跟前后,会气到她老人家的凤体。您也就她一个姐妹了,要是将她老人家气出好歹来,以皇上的性子,国公府也会遭殃啊。”
初堇听到傅远这样说,她也有点紧张了。
傅远经常说她没有规矩,连他都怵太后,想必太后娘娘一定十分严厉。要是老人家对她挑三拣四,她是忍着呢还是怼回去呢?
老夫人不以为然,“我也懒得跟你废话,反正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就这么一个姐姐,你娶了媳妇也该带给她去看看。”
傅远看了看老夫人,又看了看初堇,“要不……让初堇自己去见太后?”
初堇惊呆了。
太后到底是什么洪水猛兽,将傅远吓成这样。还有,这人太没有义气了吧?
好不容易对他有所改观,一到关键时候印象回到了初识时。
老夫人扔了个白眼给傅远,“没有担当的东西!不去也行,断绝祖孙关系!”
傅远哀号,“您别每次都拿这招威胁我啊!”
老夫人没好气,“你知道我不会改变主意,还次次都作无谓地挣扎?”
傅远嘴唇动了动,终究说不出让老人家改变主意的话。
隔壁屋传来了婴儿洪亮的哭声,老夫人腾地站起来,冲二人摆了摆手,“你妹妹找我了,你们先回去吧。”
说完后健步如飞,转眼间就消失在了书房里。
回去的路上,初堇忍不住问傅远,“太后很凶?”
傅远摇头。
“那你怕什么?”
傅远想了想,也说不上来,他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落日西沉,幕色四合。
秦洛书左思右想,总觉得他答应得太窝囊了,趁夜,他又逃了一次。
出乎意料地,胡丽丽在赌坊里抓到了他。
秦洛书这下是真的毫不怀疑,无论他走到哪里,胡丽丽都能找到他了。
本着早死早超生的信念,秦洛书对着笑得一脸和善的胡丽丽道:“走吧,去金水河。”
胡丽丽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急,外面太冷了,子时到那里就可以了。”
秦洛书瞟了胡丽丽一眼,心想你穿得这样单薄,也不像是会怕冷的样。修道之人不怕热不畏寒,早知道他别的不修可以将这个修一修。
既然胡丽丽说了不急,秦洛书自然没有别的话了,反正他说了也没用。胡丽丽找来之前他玩得正高兴,很快,他投入到各种赌局里去了。
将所有的项目都玩了一遍以后,秦洛书的脸几乎黑成了锅底。
他这是什么运气?自从重新开始玩以后是把把输,赌坊里都不愿意再赊钱给他了。
他拿着手中仅有的五个铜板,一咬牙,又冲进了押大小的人群。
管他呢,反正多输五个铜板也不算多,万一能扳回点,再多玩一会。
秦洛书一咬牙,抓着五个铜板,打算放到小的那边。胡丽丽按住了他的手,道:“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