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没有说的是,姜婉几次救了老夫人与他,其实起关键作用的是初堇的血。
如果对方的病非得以初堇的血来救呢?
在没有摸清对方的底细的前提下,他也不想让初堇冒险。
姜婉的事情一时无法决定,傅尚问起傅远目前必须面对的问题,他问:“三弟那里怎么办?”
按他们的计划,他们原本是想以傅尚作饵抓住青莺,然后当面对恃。
“回去再说。”
现在青莺表态与他们是一边的,傅谦已经知道了这一点,在哪里对恃都无所谓了。
更重要的是,青莺与傅远之前的协定是要在暗中进行的,不能让青阳观的人察觉。
他们得表现出是被青莺识破,不得不逃回去。
初堇全程懵懂得很,她去了一趟后山,她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但傅远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她也听出来了个大概。
傅谦的事她插不上嘴,于是一直都没有说话。
马车继续往回走,这个时间去青阳观的人比从青阳观离开的人多,他们一行回去得十分顺利。
到了国公府后,兄弟三人去了傅尚的书房,屏退了众人。
傅谦的脸一直都是黑着的。
作为受害者,傅尚开口问傅谦,“为什么要害我?”
傅谦瞪向他,恶狠狠地,“是你们毒害了我娘亲,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找你偿命何错之有?”
傅远听到他这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有人说了几句子虚乌有的话,你就对兄弟下手?”
傅谦毫不示弱,“我当你们是兄长,可你们拿我当弟弟?要真拿我当弟弟,怎么会对我母亲下手。”
傅尚的脸沉了下来,“住口!你可知道你母亲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
“我母亲做了什么?”傅谦哼了声,“我母亲一向视你们为己出,对你们无微不至,她对你们比对我还用心;她一直和我说要敬重你们,交待我要兄友弟恭。”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声音,“而你们呢,在她生产之时找人毒害她!”
傅尚和傅远的脸色都变了,气的。
傅远不由得提高了声音,“你也不是三岁小儿,再怎么愤愤不平,至少也应该亲自质问我们一句,偷偷下黑手,是君子所为?”
“你们既然敢害我母亲,明刀明枪地来,我能斗得过你们?”
傅远气笑了。
傅尚脸若寒霜,他问傅谦,“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害了你母亲,你先说一说,我们是怎样毒害她的?”
想起已经离世的慈母,傅谦的眼中浮出哀伤,“母亲生产时你们买通了产婆,产婆给她下了毒……”
“一派胡言!”
傅远气呼呼地,他想解释,突然又觉得没有必要了,救柳姨娘牵涉到初堇,这些细节也不能和傅谦说。
再说傅谦既然能做出这种加害兄弟的事情,青莺之前说的那一套他已经是深信不疑。不从观念上改变他的想法,是很难说清楚的。
傅远问傅谦,“你可知道你母亲生产前一个月为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即将临盆,安心在揽翠院养胎,这也值得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