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木下来后,傅远扶着他,“你们犯了什么事,为什么躲官兵。”
流木示意傅远将他扶到一边,没有回答傅远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对傅远说道:“二少爷,时间紧迫,请你务必帮我救青莺,我的病治不好,即便能治也不能治。”
“为什么?”
“等青莺不在的时候再说。”
说话间,三名女子也依次进了暗室。
青莺下来后,她走到流木身旁,她掏出一颗夜明珠。
傅远他们这时才看清,原来这里并不是终点,暗室还有通往别处的通道。
通道很窄,勉强能够两个人通过。
青莺本想自己扶着流木,傅远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初堇,犹豫了下,他扶起流木对青莺说道:“我扶人,你带路。”
地下通道虽然不宽敞,却并不破败,一看就是有人专门维护着。
傅远不由得对青莺与流木的来历产生了好奇。
行了约半盏茶时间,他们走到一个叉路口。
青莺带着人左拐,进入另一处暗室。
她将夜明珠放下,又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暗室桌上的灯点燃。
亮光所及之处,暗室的陈设收入眼中。
这间暗室不小,放了一床一桌四条长凳,还有些余地。
青莺这才不好意思地对众人说道:“现在安全了,今日对不住,连累诸位了。”
连累不连累的,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多说无益。
傅远再次已经将流木放在铺了被褥的床上,再次问道:“现在可以告诉我,官兵到底为什么要追你们了吧?”
青莺看向流木。
流木点头。
青莺道:“流木刺杀了皇帝。”
傅远和姜婉大惊失色。
初堇想了一路,那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到底从何而来。
她终于想起来,她猛地看向流木,“那日我在寿康宫的暗室里遇到了黑衣人是你?”
“不错。”流木虚弱的声音响起。
那日是太皇的生辰,傅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那日在元庆宫遇到的侍卫也是你?”
流木再次点头。
姜婉忍不住出声,“你为什么这样做?”身为皇室中人,听到皇帝被刺杀,姜婉没办法充耳不闻。
流木笑了,却是看向傅远,“因为他该杀,当年前太子就是死于他的阴谋。”
姜婉斩钉截铁,“不可能!”
流木有些意外,他问姜婉,“何以见得?”
姜婉道:“当今皇上是在太后娘娘跟前养大,他与前太子兄弟齐心,皇上更是视太后如生母,他不可能害前太子。”
“为何如此笃定?”
姜婉愣了一下,惊觉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她不想在流木面前暴露她郡主的身份,故作轻松道:“这是南楚人人皆知的事。”
流木的眼神有些发冷,他淡淡道:“有的时候,众人看到的,不一定是对的。皇上为人如何,你不妨去问问你师父。”
姜婉心想,这等大事她当然不会只听这个真假难辩的师叔的一面之词,师父那里她肯定要去问一问的。
不过,他第一次对师傅的来历产生了好奇之心。
青阳观是南楚第一大观,师父既然是青阳观中人,以他爱吹牛的性子,应该会大肆宣扬,为何从不见他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