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崩溃边缘的时候,隐约有女子声音传了过来……
“小姐,你半夜不睡觉,为何要来这里?”
“嘘,你小点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就是感觉我该来这里。”
见自家小姐东张西望,话梅蹙眉道:“小姐,你是丢了东西,是什么,奴婢帮你找到尽快回府,被发现小姐名声会有损,奴婢也死定了。”
看着到处黑漆漆,上官瑶皱着眉头道:“回吧。”
从小到大她的感应都很灵,她靠着这个躲过很多灾祸,也收获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今日突然有了感觉,还以为会遇见什么呢。
有些失望的往回走,距离北惊云藏身的角落越来越近……
最后的理智辨别出,那不是北梦灵的声音,手里的心有灵犀被他捏碎,彻底失去理智,化身只知道如牲畜般撕咬杀戮的野兽,扑了出去……
“咣。”
话梅惊呼:“什么声音,小姐……”
“别怕,也许是野猫什么的,我们快走。”
两人脚步飞快路过北惊云藏身之地,那里已经没有身影……
刚转移到不知道哪个荒僻小院里,梦灵就痛呼:“啊,我的腰,这货是要撞死我,截个胡容易吗,我……啊……”
北惊云野兽般的嘶吼,轻易扑杀住梦灵,一口咬住颈项,直接见了血。
【宿主别慌,镇压蛊毒的药已经融进你的血,你坚持一会。】
整个人完完全全被北惊云压在身下,颈项被撕咬吸血,梦灵痛的狰狞了脸色。
【统哥我问候你全家,为什么不是放进他嘴里,偏偏是我的血液里啊,你说啊,为什么?】
【因为……从刚才开始,我就憋了一个任务,友情提醒一下,我的全家只有你。】
【叮,发布集美中级任务,和北惊云交颈厮磨五分钟,奖励100美值,任务失败,宿主将会被咬死。】
“艹,你确定这是任务不是玩我吗?统哥我知道你有病了,但请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控制不了自己而心虚,系统装死没有回应,只贴心的弄亮了简陋卧房里的烛火。
身体被勒的要断了,血液还在不断被吞噬,渐渐看向灯火的地方出现重影,梦灵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蛊毒退下,墨绿的瞳孔有了焦距,看清身下的人时,眼底狠狠一荡,真的来了……
见那颈项血液喷洒,北惊云赶紧试了试鼻息,松了一口气,还活着。
可北梦灵是怎么帮他压住蛊毒的,每次发作不杀到脱力,他都不会停下。
摸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液,再看看北梦灵的颈项……
北惊云眸色微暗,再次低下头,舔吮那快要干涸的血迹。
炙热的唇舌游走,被血渍掩盖的洁白肌肤渐渐裸露出来,即便没了鲜血,他还是品尝了很久。
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北惊云连忙起身,坐到一边运行内功冷静。
片刻后睁眼,眼瞳恢复黑色,果然,是鲜血的效果……
站到梦灵身边,居高临下看着那清冷容颜,伸手轻抚眼尾桃花胎记,沉默良久把人抱起来,运起轻功离开。
一路小跑,总算回到相府附近,上官瑶和婢女都松了口气,正要走隐蔽小门回去。
脑顶砸落一道黑影,两人吓了一跳。
话梅哆嗦道:“小姐……好像是个人……”
上官瑶却如释重负,紧蹙的眉头放松,露出笑颜道:“我知道,我们救他。”
等三人消失,一身夜行衣还拿着刀的人现身。
摘掉脸上面巾,露出一张娃娃脸,聂泽好笑道:“这就是你们是男女主的原因?合着我才是导致你们相识的祸首?”
这事情是真的有趣,是否真的有人能安排他们所有人的人生?
“啧啧,今天这单又拿不着银子了。”
也罢,皇子要是好杀,也找不到他头上,就当晚上锻炼身体了,明天再去偶遇北梦灵好了,她在心里说话好有趣。
大腿咬痕,腰间青紫,脖子更是没法见人,梦灵在自己的床榻上醒来,简直想化身饿狼咆哮。
【敲你吗的,这反派不能留了,再留下去我就是受虐狂,统哥,赶紧的,给我恢复伤势。】
【宿主,你消消气,要不我怕你一会更气,那啥……大狼中的无生蛊太厉害,即便只是压制的药物,也花费了500美值。】
北梦灵眼角划下清透的水滴,平静道:“然后呢?”
【我……我竭尽全力控制系统,给你进行赊账权限一次,所以宿主……欠了美值系统158美值。】
泪珠稀里哗啦的流淌,梦灵嘴里发出的却是笑声:“哈哈哈……158……要饭吧,很吉利的数字,我这就出门要饭去。”
在元宝震惊的眼神下,穿着冬季高龄长袖的小姐,拿着一个碗出了门……
她的小姐……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吗,爆发的好啊,从小在侯府孤独长大,那些清冷都是掩藏,小姐的内心早已不堪重负,发泄发泄也是好的。
反正侯爷也回来了,谁敢把小姐如何,尽情造作吧小姐,元宝支持你。
擦干眼角激动的眼泪,元宝立刻跟上,小姐在哪她在哪,顺便也拿了一个碗……
北卿墨已经被安排进了工部,北雄很重视,亲自去见了上峰官员,好一通你来我往的客气,第一天就是认识一下,北雄带人回了府,路上没少嘱咐。
还没进门,就看见北惊云蹙眉往外走:“惊云,你干什么去,今日不当值?”
北惊云恭敬道:“今日休沐一日,出门是去找梦灵,下人说……她在街边要饭。”
北卿墨脸上笑容僵住,北雄一脸空白,好半天才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父子三人赶到时候,就见长街上全是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处地方。
见三人赶到,自发让出一条路,个个面色古怪。
街边的木墩子旁,一个穿着冬季长裙的女孩,面色泛白,低垂眼睫蹲在地上,面前有个空碗,里面有些铜板。
旁边还跟着蹲着一个小丫鬟,穿的比他们好多了,却满脸哀怜道:“可怜可怜我们小姐吧,好几天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