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的严佑磊一直站在窗外,之前看着叶子萱的身影出现时,严佑磊笑得很是得意。
他了解叶子萱,知道她最爱的人就是叶铭,所以才拿这个引诱她,她果然上当过来了。
但半路杀出一个霍景延。
看着叶子萱头也不回的坐上了霍景延的车子,严佑磊捏碎了手中的红酒杯,低声阴冷的说:“叶子萱,你敢背叛我……”
枉他今天特意将艾达给弄走,就是想跟叶子萱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毕竟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几分旧情。
这么多年来,叶子萱的单纯与美丽,一直让严佑磊纠结万分,他想报仇,想夺回曾经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叶子萱却是仇人的女儿,严佑磊只能对她又爱又恨,最终报复的快感让他选择羞辱叶子萱。
只是宴会看到叶子萱跟霍景延在一起,严佑磊坐不住了,用这样的办法将叶子萱骗来,却被……
严佑磊狠狠地将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也不顾手中流出的鲜血,阴沉着脸打了一个电话给艾达:“十分钟,我要看到你。”
电话里头的艾达媚笑着,连连称是。
……
车速很快,叶子萱觉得自己还能保持清醒,实属不易。
但长期的悲痛让她整个人很是不好受,以至于一个陡坡,车了一晃,她顿时脸色苍白的捂着嘴,朝着车窗外吐了起来。
霍景延的脸色很不好,但还是将车子停了下来,转过头盯着她,半晌,下车去了。
叶子萱猜想应该是霍景延洁癖犯了,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才下车去了吧。还好她上车的时候觉得不舒服开了窗,要不然弄到车子只怕他会更生气吧。
那一晚的暴行,还是让叶子萱对霍景延有了一丝惧怕,至少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般天真的相信他了。
当一个白色的袋子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叶子萱愣住了。
“吃掉它,再吐我就将你扔下去!”
他冷着脸说完这句,就回到车里,踩下油门,继续前行着。
她吐过好受一些,茫然地看着前面的霍景延,再低头看着手中的塑料袋,里面有二瓶类似药瓶的东西,还有一瓶纯净水。
他给自己买药了?
叶子萱死寂的心好似又暖了一些,但下一秒飞速的车子又将她的胃弄得天翻地覆起来,或许这家伙只是为了赶时间,所以才会好心一次。
终于熬到了目的地,是一个简洁德式风格的二层复式公寓。
一脸虚弱的她下了车,抬眸看着这一片地段,是属于本市最有钱的人家才居住的地段,富人区。
“进去。”
他冷声说了一句,拿着外套率先走进了公寓。
里面只有一个佣人,见到霍景延的时候明显有些意外,年纪稍大的保姆欣喜的弯着腰,十分恭敬的说:“霍先生,您来了。”
霍景延淡淡的嗯了一声,这处复式公寓他一向很少来。但平时也会有一个保姆在打扫,将小家伙从那里带出来,他脑海想着她最近这情况,便决定将她安排在这里。
这里保安众多,戒备森严,又是高档小区住处,一般人根本进不来,更别说那些讨人厌的记者们。
将外套扔在沙发上,霍景延转过身,就看到叶子萱向自己直直的撞了过来。
“对,对不起……”叶子萱满脑子都是爸爸的事情,进到这复式公寓,又担心霍景延又是玩弄自己,便心神不宁起来,一时也没留意霍景延就在前面。
“说吧,他答应你什么了。”
叶子萱脸色苍白无力起来,站在那里垂着脑袋,只觉得一种羞耻在内心生起,特别霍景延这样直白的问着,更让她难以启齿。
“说!”
霍景延的声音不耐起来,脸色阴沉得厉害,一想到这个小家伙在那里徘徊那么久,最后还是决定进去,他就觉得一腔怒火在体内燃烧。
“死刑变成死缓。”她低低的说着,眼圈又一次泛红。
她算什么?
那个人让她去别墅,这个人又将自己拉进公寓。
霍景延轻蔑的冷笑起来:“才一个死缓!”
站着的叶子萱死死地握住手心,自嘲的想着,是,才一个死缓而已,却可以让父亲得到一线死机。
“没有我的准许,哪里也不能去。否则,这件事免谈。”说完,霍景延就拿起外套,从沙发上起来,要走的样子。
保姆张婶有些意外,上前小心翼翼的问道:“霍先生不在这吃饭吗?”
“以后她就住在这。”
张婶恭敬地低下头,明白了霍景延的意思。
而叶子萱还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是要答应出手帮自己解决爸爸的事情吗?
她伸出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右脸,很痛的感觉,滚烫的泪水这才潸然流下,她摊坐在地上,哭得跟个伤心的孩子一样,张婶愣了一下,看着叶子萱这样,也怪难受的。
张婶对她很好,准备了很多合身也得体的衣服,似乎知道她最近营养不良一样,每顿都煮得特别多,而且很丰盛。
只是……那晚霍景延将她带来,就一直没有过来。
一次也没有,如果不是从电视看到爸爸的案子有上诉,她真的会怀疑霍景延不过是想再次玩弄她,将她囚禁在这里罢了。
但看到新闻过后,她才安下心来,没有再像刚住进来那样夜夜不能眠,整天忧心忡忡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霍景延到底在想些什么,他真的会帮自己吗?真的吗……
“叶小姐,你太瘦了,一定要多吃一些,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张婶讲,知道吗?”张婶笑眯眯地看着叶子萱,关切的说道。
叶子萱忙点着头,之前憔悴的脸蛋也恢复了粉嫩,加上心事放下一半,脸上也多了一丝笑容,说:“谢谢张婶,你对我真好。”
相处一个星期,张婶也很喜欢这个单纯可爱的叶子萱,心里总以为叶子萱是霍先生的女朋友,便一心一意的对她好。
只是她总觉得叶小姐对霍先生不太上心,这一个星期从来不问她关于少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