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对门不远处就有一家小超市,虽然很小,但是看上去还算是干净。
她想了想找保镖借了钱准备去给霍景延买点吃的,因为早上出门着急,她根本没带钱包跟电话,只能丢人找保镖借。
她刚一走进去超市,就看见那老板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除了好奇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
她毫不介意,只是拿了两瓶水又买了一些吃的给了钱。
临离开的时候菜听见老板问:“你们跟那张三他家有什么仇恨啊?我听说从昨晚一直到现在了。”
老板是个老大爷,但是却十分八卦。
叶子萱听见他的问话却也权当没听见,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
上了车,她看见霍景延已经换了姿势,又抽了张纸巾将水瓶子擦了擦才递过去:“喝点水,我给你买了点东西吃,从早上到陷在你滴水未进,会影响身体的。”
他睁开眼睛,接过那瓶水喝了两口,又眯上了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脸色也不是很好。
叶子萱知道他心里的焦虑,即使表面没有暴露出来,她也不忍心多说什么,只是疑惑的问:“那个老张蹲监狱二十多年,可是我看他的女儿才七八岁的样子,会不会弄错了?”
要是一旦弄错,他们就相当于是打草惊蛇,这一番折腾也白费了。
没想到霍景延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轻笑了一声:“你还是太单纯了,反正你就只要相信那就是他女儿就行了,别的不用多想。”
这其中有很多黑暗的事情,他不愿意让叶子萱知道。
“好吧。”
她简直无奈,弄的自己跟小孩子一样的感觉,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也什么都不让自己看。
还有昨晚的那一句少儿不宜,她简直醉了。
“你放心吧,咱们儿子吉人自有天相,当年早产都活下来了,这次一定能在渡难关的,更何况有你这个爸爸在。”
“呵!”
她细心的安慰,霍景延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握住了她的手嚣张的说:“我从不担心那小子,我在想我该如何杀了那个垃圾!”
他是恨的咬牙切齿了吧,否则也不会如此。
她被握住的手轻轻颤了一下,表情僵在脸上,此时此刻她觉得霍景延比自己想象中要狠得多。
感觉到掌心微微的颤抖,霍景延揉了下她的头发,笑道:“怎么?害怕?忽然觉得我有些陌生?”
他脸上始终带着那副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叶子萱摇了摇头:“不,不是忽然,我从来跟你也不熟。”
……
霍景延瞬间有想要掐死这个女人的想法,挑眉一笑:“我能当成你这是在挑逗我吗?”
“挑逗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叶子萱装傻:“我只是再说事实而已。”
她看着霍景延那满脸的疲倦,就忍不住的想要开玩笑逗逗他开心,尽管见不到儿子心里十分沉重,但是也有点撑不住。
“你再跑!再跑我就让保镖一枪毙了你!”
忽然,院子里传来了琳达怒狠狠的声音,两个人立马反应过来,下了车,只看见院子里,女人抓着孩子不顾一切的往外跑。
也许是叶子萱刚才的保证让她觉得放心,就算是自己跑了,他们也没人敢碰自己。
可是就在此时,保镖真的拿了一把枪砰了一声,就打在了女人的身后,泥点子溅在了身上。
她被下愣住了,顿时就瘫在了地上,哇哇大哭:“不要,不要杀我,千万不要杀我!”
“不想死你就给乖乖回去待着,否则下次,就不仅仅是吓唬你了!”
琳达果然是霍景延的秘书,一板一眼学的像极了。
看着他们又重新回去,叶子萱才松了一口气,这场面,别说是那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了,就算是自己,也会被吓的愣住。
两个人再次回到车内时,霍景延的另一部私人电话响了起来,是霍思明打来的,他眯着眼睛靠着座椅直接开了免提:“爸。”
“恩,景延啊,事情怎么样?我跟你妈从昨晚等到现在,绑匪都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了,我们都快急死了。”
电话里传来霍思明的声音,偶然间还有李艾琳说话的声音,看来两个老人都急坏了。
霍景延依旧是一脸的淡定,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的涟漪:“你不用管了,电话也不用等了,去好好休息去。”
霍思明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仍旧在那边说着:“我让你二叔派了一支队伍出去找,可是找遍了全市,也没有找到,根本不知道躲在哪儿了。”
这整个清潭市,还有霍家找不到的人?
“行了,你静观其变吧,我已经有八成把握了。”霍景延说完后就疲惫的挂断了电话。
还小队伍,这想的可真是够远的,难不成真要跟那群人血战到底?
他科没那种心思。
二叔?
叶子萱还是头一次听说霍景延还有个二叔,当下就问出了声:“你二叔是干什么的?怎么还有一只小队伍?难道是黑社会?”
霍景延:“……”他无语的盯着想象力那么丰富的叶子萱,忽然觉得这个女人很可爱。
自从孩子被绑架,她就似乎完全从父亲过世的阴郁中出来了,也没有那么排斥他跟儿子,更是跟自己开起了玩笑。
眯着眸子看了半晌,他笑了笑:“是部队!霍家没有一个人做的是不良的职业,好吗?”
部队!!
叶子萱都恨不得掰开手指数了,李艾琳年轻的时候是政府机关的工作人员,霍景坤是法院的,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在部队的人,还有一个铁发小许泽亚。
这霍家基本上是所有的行业都站了个遍啊。
牛,是真的牛极了。
“怎么?是不是忽然觉得跟了我觉得特别光荣,特别骄傲?”
“切,光荣,骄傲?还有什么跟了你?”叶子萱都快要疯了,无语的瞥了一眼霍景延,字正腔圆道:“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而且儿子的这件事情你是不是应该负最大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