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佑磊,你真是够可以的!你的经营能力到底是有多差劲?爸爸进去的时候公司的势头那么好,你竟然可以让它如今被收购,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她怒不可遏!
而盯着她那一脸的质问,严佑磊轻笑了两声,重新点燃一支香烟,语气带着不悦:“那又怎样?现在公司是我的,我愿意卖就卖,你管的着吗?”
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无赖的气焰,叶子萱也才看清,这个男人比霍景延简直要无赖太多倍了!
“我是管不着!可是昔日辉煌的叶氏集团如今变成这幅模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叶氏集团是叶铭苦心经营,白手起家的证明,她只要一想到要被收购了,就觉得无比的心痛。
严佑磊却十分开心:“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要让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叶铭存在的证据!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狗屁!”
他说的轻轻松松,两句话就将叶铭的一切化作乌有。
“哼,严佑磊,如果爸爸活着,他肯定不会放过你!就算是现在,你晚上也一定会做噩梦的!”
“哟,爸爸?”
严佑磊冷笑着起身,在叶子萱的身上打量了个来回,笑道:“你还真的以为那叶铭是你的父亲?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你说的那些我根本就不信!我生死都是叶铭的亲生女儿!”
她坚韧的烈度让严佑磊觉得可笑:“你居然不相信我的话?哈哈!看来叶铭真的把你养的挺好的嘛!”
“呵!也对,被叶铭当成亲生女儿捧在手心养了十几年,也不是别人几句话就能够相信的。”
他绕过叶子萱,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之后,忽然恢复了平静。
他冷静的望着叶子萱那白皙的肌肤还有修长的身材还有那精致的五官,从上到下从内的性格,没有一丝一毫是像了叶铭。
可笑的是叶子萱竟然从未发现过这个事实。
……
严佑磊知道之前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抽着烟道:“你一定不知道你父亲的身边曾经有一个叫严亚楠的女人,她长的漂亮,有才华有能力,是叶铭最得力的秘书……”
严佑磊娓娓道来当年的事情,叶子萱始终蹙着眉头听着。
时间,好似忽然倒回了二十多年前。
那是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天,在那个时候,老板跟秘书的地下情总是可以发展的很顺利,因为出轨的男人很少,所有的女人对认为他们会对家庭保持绝对的忠诚。
而当时的叶铭年轻气盛,经受不住诱惑,爱上了自己的秘书,严亚楠。
也就在这个暴雨倾盆的雨夜,严亚楠哭着打散了叶铭跟自己妻子的结婚纪念日。
一个很小的公寓内,她穿着修身的长裙,披着一条羊毛披肩,云淡风轻的道:“你准备什么娶我?我已经怀孕了。”
“什么?怀孕?”
叶铭满脸的震惊,手上的杯子都掉落在了地上,砰的一声,玻璃杯碎成了渣子。
严亚楠苦笑:“怎么?难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为什么觉得这么震惊?”
“不,不,严亚楠,你听我讲。”叶铭瞬间就开始紧张了起来,抓着严亚楠的手道:“这个孩子我们不能要,不能要你知道吗?”
他家里有自己深爱的妻子,是绝对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抛弃自己的妻子的。
也许严亚楠一直都过于了解这个男人,她轻笑了一声:“如果我非要生下来呢?这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不不,严亚楠,你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叶铭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踉跄着起身跟逃跑一般,迅速离开了严亚楠的家里。
而从那之后,他的考虑变成了长久的缄默。
他发信息让严亚楠在家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去公司,可是当严亚楠再次去公司的时候,是接到了人事部门的解聘。
一切都是叶铭所为,为了跟严亚楠彻底断绝关系,她离开的时候他都没有露面,只是让财务给了她一笔钱,将那个孩子做掉。
叶铭的性子也算是中规中矩,来路不正的孩子他不可能要,也没法像家里解释。
可是严亚楠也是年轻,况且医院检查结果告诉她这个孩子如果做掉,那么以后再次怀孕的几率就会很小。
后来的她开始死缠烂打,并且偷偷摸摸的将孩子生了下来,而那个孩子却随了母亲的姓,姓严,也就是如今的严佑磊。
她想用孩子来要挟叶铭对自己负责任,而最没料到的是,叶铭的妻子肖岚也有了身孕。
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犹豫,对两个孩子都极为不舍,纠缠了一段时间后,叶铭依旧选择抛弃严亚楠母子,回归家庭。
因为他始终都爱着自己的妻子,尤其是妻子怀孕了之后,他更急觉得自己对妻子有太多的亏欠。
他再次拿出了一笔钱给严亚楠,让她跟孩子好好过日子,别再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直至有一天,自己的儿子生了重病,叶铭给的那些钱也全都拿去给孩子治病,并且都不够,严亚楠再次落入了十分落魄艰难的局面。
下着雪的冬天,那个冬天很冷很冷,哪怕是躲在暖气房里面,也让人觉得手脚冰凉。
肖岚抱着女儿摇摇晃晃的唱着催眠曲,让孩子睡觉,却听见外面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老叶,有人敲门,去开门。”
“哎呀,我在洗手间,你去开一下。”
那时候的叶家还没有请佣人,肖岚只好自己去开门。
那一瞬间,两个女人见了面。
肖岚看着严亚楠怀里抱着的孩子,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笑了笑:“你找谁?”
“请问叶铭在家吗?”
“恩,在,你请进吧。”肖岚做的那些一切都十分自然,抱着孩子也没有介意严亚楠身上的雪花,而是善良的将暖气调高了温度。
“是谁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
叶铭出来的时候,几乎是跟严亚楠打了照面,看着那怀里的孩子,神情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