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傍晚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许泽亚问道。
霍景延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又喝了一口酒。
许泽亚碰了一下霍景延的酒瓶,喝了一口酒,既然霍景延不想说,他也就没有继续问。
两个人默默地喝着酒。
许泽亚突然想起今天晚上送季可欣回家时候发生的事情很奇怪,于是对霍景延说:“今天晚上我送可欣回家,在他们家里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嗯?季可欣家,奇怪的人影?怎么回事?”霍景延很好奇,季家别墅在他听来很是敏感。
许泽亚继续说道:“我晚上送季可欣回去的时候,她家里没开灯,季可欣以为没有人就要我留下来陪她。可是我不经意间在他们家里瞥见了一个人影。后来我们叫来保安进到他家里却发现季浩川在家里,并且他说什么都没有看见。”
“季浩川在家里?”霍景延很是惊讶。
“嗯,怎么了?”许泽亚问道。
霍景延喝了口酒,认真地说道:“你仔细想想你觉得你看到的那个可疑的影子可能是季浩川吗?”
“这个,倒是不太可能,感觉也差太多了,你为什么这么问?”许泽亚摇摇头,脑海里浮现了那个黑影的连帽衫和季浩川西装革履的样子,怎么看都相差甚远,气质完全不同。
霍景延想了一会,沉声道:“如果我说季浩川可能就是那个黑影,你信吗?”
许泽亚有些吃惊霍景延会这么说:“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的事。再说,你又没看到那个黑影,你怎么会说他就是季浩川?”许泽亚毫不犹豫地表示了不相信霍景延说的话。
让许泽亚没有想到的是霍景延接下来的回答。只见他拿起瓶子又灌了一口酒,然后缓缓说道:“不,我见过。”
“什么?”许泽亚大吃一惊,满脸不相信,问霍景延:“你什么时候见过?”
霍景延又把上次酒吧巧遇连帽衫男人,救下陈璐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确定是连帽衫?”许泽亚有些惊疑不定。
霍景延点了点头,然后说:“你看到的应该也是连帽衫吧?”
许泽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现在都有些不确定了,因为如果霍景延说的都是真的的话,那事情就要复杂很多。所以他现在也不敢妄自揣测,毕竟关系重大,不能做出不负责任的推断。
不过这完全不影响霍景延的判断,因为他到现在还是坚信着,自己当天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看得很清楚,那张脸,季浩川。
紧接着霍景延的话更是让许泽亚不置可否,“我如果说季浩川就是杀死安然的凶手,你信吗?”霍景延眼睛看着许泽亚,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许泽亚看出来霍景延很认真,也郑重其事地对霍景延说:“景延,这件事可不是小事情,我想在你找到确切的证据之前还是不要妄下结论的好。”
许泽亚虽然嘴上对霍景延的看法表示不相信,但是听着刚才霍景延的遭遇加上自己刚刚亲眼所见,他有了某种猜测,不过随即又打消了那个念头,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太敏感了,怎么可能呢?那个人不可能会是做那种事的人啊。
面对许泽亚的质疑,霍景延没有再多说什么,毕竟先前已经有叶子萱死活不相信他说的话,这会许泽亚不相信他也是正常的。
之后两人酒兴渐起,你一口我一口地干了起来,没有再聊这些烦心事,说的都是一些以前的逸闻趣事。
再说到叶子萱,自从看到许泽亚和季可欣从餐厅出来的幸福模样之后整个人久恍恍惚惚的。茫然无措地在大街上游荡,直到走了很久,走了很远,实在走不动了,便想回家了。
她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回到了市中心的公寓。
叶子萱进门发现霍景延不在,正好避免了见面的尴尬,不过心里还是疑惑大晚上的他一个人会去哪。
叶子萱已经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了好久,早已经精疲力尽,回来以后马上就洗了个澡。
叶子萱躺在浴缸里,浑身浸泡在温度刚好的热水里,无比舒服,洗去了一天的疲乏。不过她的精神可没有身体那么容易放松。她想起母亲蒋万兰的话就头大。
“为什么事情的发展总是那么出乎我的意料呢?什么时候才能按照我的想法去走啊。”
叶子萱有一种无力感,她感觉自己在这些大人的摆布下,自己就好像傀儡一样,可以有思想但却不能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一切都要听从他们的安排。她很讨厌这种任人摆布的生活,她想要的,只是自己能自由地决定做什么。
泡了很长时间的澡,叶子萱从浴室里出来却发现霍景延还是没有回来。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困倦了,于是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不过是没看到霍景延有些担心罢了,碍于情面又不好打电话过问他的去向,于是就这么傻傻地等着。
过了好久好久,将近午夜,霍景延才回来。
今天他和许泽亚算是喝尽兴了,两人都很开心,暂时抛却了烦心的事,好好地喝了一晚上。开门进来后发现叶子萱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很惊讶,兴许是喝了酒,没感觉有多别扭,问了句:“你回来啦?”
叶子萱看着浑身酒气的霍景延,瞬间不想搭理他,直接上楼去睡觉去了。不管怎么说等到他回来了就好,管他是不是喝得烂醉,明天头痛痛死他吧!
霍景延没有跟上去,脱了外套,躺在了沙发上,准备今晚在这里将就一夜。
夜深人静,本应该早已入睡的两人却谁也没有睡着。
“他不来睡觉,是打算睡沙发吗,就不怕着凉吗!”叶子萱愤愤地想。
“难道真的不是季浩川…不,我一定会找到证据的。”霍景延还是在给自己打气,“对了,明天去和子萱道歉吧,既然她能回来,气大概也消了些…”霍景延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