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昔听到风声该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晚了。
圣旨直接传到了东宫,还是由张公公亲自来传,证明了这事情的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张公公宣告完圣旨,看见凌昔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轻叹一声,道:“殿下,您接旨吧。”
凌昔莫名其妙,待在宫中却还有一个接一个事情传出来,他皱着眉,顾不得那么多,沉沉道:“劳烦公公再给孤开解一番,父皇当真觉得孤无可救药?”
张公公望着凌昔,从小到大,陛下对凌昔的重视他也是看在眼底,凌昔平日的处事也无可厚非的,但是凌昔不该如此迫不及待的露出那心思。
说句难听的,陛下还没走呢,现在就这般着急,该让陛下如何想。
“殿下,老奴也只希望殿下最近还是什么都别做了。”他委婉的说着:“这商户的事情,陛下已经吩咐人去处理了,殿下让陛下有些心寒了。”
凌昔一窒,这个事情从头到尾他都一无所知,到最后屎盆子却要扣在他的头上。
“公公,这个事情,孤并没有做。”他拧着眉认真的看着张公公。
张公公瞧着他不似作伪,可事到如今,也无力改变,半响才道:“殿下,这商家是您的人,对吧?”
凌昔点点头。
“那这就是了,不管这个事情是不是真的,身为您的人,在外就代表了您的脸面。”哪怕这个事情真的不是凌昔做的,可是在外,那就已经确定了凌昔吩咐的了。
再加上:“殿下,陛下生病了,您应当在第一时间就去关心陛下的。昨儿,三皇子去了,老奴看得出陛下十分欢喜。”
张公公说完,笑了笑,“殿下莫要怪老奴多嘴了。”
凌昔摇摇头,接过那圣旨,道:“孤知道公公是为了孤好。”要不然也不会同他说这些。
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看出父皇对他的态度,只是有些失望,而不是全然放弃了他。若是把他放弃了,张公公宣完圣旨就该走了。
手中的所有事情暂且放下,相当于放权架空。
凌昔现在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被人陷害一事。这背后见不得他好的人实在是有些猖狂,从最开始插手他和萧暮远,到现在开始渗透到了他的势力中。
这商户一事,只有极少人知道是他的势力。再加上那他特地要求的不能惹事,所以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他惹出什么事情。
无疑,这个“敌人”很了解他。
可现在他人在明,敌人在暗。蠢蠢欲动!
凌昔回了东宫,立刻就让人开始查了起来。除了这外边的人,还有一种可能,他自己身边有内奸。盗取了他这边的消息,传递给对方。
云闫欢这边,凌昔没有让人藏着。他就算想破了头也不会想到是她。
因为云闫欢完全没有动机,云家人,他的表妹,而且爱他,完全排除了所有可能。再加上云闫欢动手时,就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掩盖下来,让人怎么都调查不到他的身上。
*
凌昔坐在大殿内,面色如墨,漆黑一片。
面前跪着一个侍卫,方才已经把所有调查的消息说出来了,消息查到了皇宫就没了,那信封是由宫内的人传来的,确切的说,能够确切查到是东宫里人。
具体是谁,查不出来。
凌昔猛地拍了桌面,桌上的书籍为之一震,“都查到东宫了,还什么都查不到?”
那侍卫连忙低下头,顿了顿,弱弱的道:“殿下,这件事,您可以去问问太子妃娘娘。这东宫的事情向来是由娘娘管。”
若真的要问这东宫内的事情,问太子妃比他们还要有用。
凌昔一愣,脸色更加深沉:“孤平日养你们就是为了这一句?什么都直接问太子妃就好,要你们何用!”
那侍卫头皮发麻,连忙跪的更低了:“殿下,属下知错。”
凌昔紧紧绷着脸,半响沉声道:“下去吧。自己领罚。”
侍卫连忙退下。
凌昔从座位上站起来,草草看过这桌面上的东西,收回目光,在书桌面前踱步了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云闫欢那边。
他人还未到,云闫欢就收到了消息,她挑高了眉,嘴角扯过一抹冷笑,对于凌昔这次到来,有些兴味。所以说,现在已经确定了是她了吗?
若是这样,倒是当真让她意外了。
云闫欢等着,不到片刻,凌昔就从殿外走了进来。她懒懒从软塌上起身,带了些慵懒的美感。
放在凌昔眼中却有些刺目了。
她丝毫没有任何紧张感,比平日还要散漫,好似在别苑度假一般。
“殿下今日怎么来了,臣妾还以为殿下今日不会过来了。”云闫欢轻笑着,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凌昔走到桌边,也不拐弯抹角:“东宫内,最近有没有不对劲的人?”
云闫欢眼神里闪过一抹精光,跟着凌昔坐在了一旁,问道:“殿下在调查什么?方才张公公来了,可是说了什么?”
前院发生的事情被凌昔压了下来,这东宫后院半点消息也没传来。
这个事情对别人或许要隐瞒,对于云闫欢,凌昔却没有丝毫隐瞒,直接道:“有人借着孤的名义生事,线索断在了东宫。”
云闫欢眉眼弯弯,一点就透。
找动手的人去找动手的,着实好笑了些。不过,云闫欢还是笑着应了下来:“殿下放心,臣妾会仔细的查的,必然不会让这背后的人得逞。”
凌昔脸色平淡,反观云闫欢却一脸笑意。
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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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ゝ∠)_,我还是写出来了。心累。
捋了捋大纲,思绪又顺了。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