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剑,“纵容北蛮骑卒入境,这钉子营,应无一人算得上是无辜之人吧?”
话音落下,他手中剑如同湖中的一尾银白色小鱼般,带着难以言喻的灵气摇曳而去。
“嗤嗤嗤……”
似有接连的轻响接连在这个校尉的心头悄然震动。
秦昊的长剑自周围一个接着一个士卒身上穿透而过,连那个机灵的都不例外。
不过几瞬便让校场之内再无站着的士卒,又往校场外游弋而去。
长剑上气息不如之前对付北蛮骑卒那般凌厉,更透着股灵动,但造成的杀伤力并无什么区别。
“你……”
校尉傻傻看着校场外的士卒接连软绵绵倒地,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头冒出细密汗水。
秦昊幽幽道:“既然你不愿意我以普通北凉百姓的身份和你说话,那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和你解决这个问题了。”
明明有着接近小宗师修为的校尉看着秦昊就这么淡然站在自己面前,内心却愣是生不出和秦昊搏杀的冲动。
纵然秦昊云淡风轻,他也感觉自己的性命已经被秦昊拿捏在手里。
不过数十秒,长剑再度飞回到秦昊面前,轻轻震颤。
剑上没染丝毫血迹。
秦昊一把提起面前眼看着就要软倒在地上的校尉,长剑掠到脚下,他带着校尉御剑而走。
到空中。
浑身软绵绵的校尉不经意看到钉子营的主副两座营地里面情况。
他目光所及之处,竟然没有还站着的士卒,都是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
钉子营,被杀绝。
“世子殿下,饶命啊……”
这刹那,这个来自于京都某大家族的旁门子弟仿佛醍醐灌顶,连忙向秦昊求饶。
秦昊只道:“现在求饶,未免太晚了些。不过我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些的死法,私自放北蛮骑卒进关,不是你区区一个钉子营校尉就有胆量和能耐做到的吧?你说奉命行事,是奉谁的命?”
这校尉眼中闪过挣扎之色。
这时,一道灵气陡然钻入他的体内。
所过之处,让他筋脉生起被撕裂般的强烈痛楚。
不管是在京都,还是在肃州都从未吃过什么苦头的校尉当即惨叫不止。
“是肃州将军柴建元!是他让我不管北蛮人进关出关的!啊!”
他并非是那种硬骨头,连范希杰都不如,没能等痛苦蔓延全身,就把背后的人给供出来。
“柴建元……”
秦昊嘴里轻声喃喃,面上杀气森然,“是曹国公柴进那一脉的人?”
校尉咬牙道:“他是曹国公之子。”
“那你呢?”
秦昊道:“你能够做为钉子营校尉,想必和这柴建元关系也不简单吧?”
已然接近崩溃的校尉仿佛竹筒倒豆子般如实交代,“我是曹国公侄孙。”
秦昊眯了眯眼睛,“曹国公的手倒是伸得挺长的,人在京都,还把这肃州当成他的地盘了。”
他能够想到眼下北凉其余各州卫会是什么情况。
既然曹家能够把肃州握在手中,那以京都那些深似海的公侯之家,也不会让曹家吃独食。
北凉想必早已经成为蛋糕,被他们瓜分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