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冲望着手里的酒杯笑了笑,猜中和听到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但是他的想法至始至终都不会变。
“呵呵,方老板看得上我的半边烧鹅腿?”小冲不动声色的问。
“是的,半边烧鹅腿的烧鹅堪称一绝,我做的是饮食业,山珍海味可谓是吃遍偿遍,唯独这烧鹅,我却是百吃不腻,只要一两个星期不吃就惦念得紧啊。”方兴中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方老板单单是因为喜欢吃烧鹅就要买下半边烧鹅腿吗?”小冲不是傻瓜,方兴中也不敢把他当傻瓜,单单是从他品烧鹅的那个细节,方兴中就知道眼前这人不简单。
“这……老弟的嘴会吃,但眼睛更毒啊,不瞒你说,我确实不仅仅是因为喜欢吃烧鹅才去收购的!”方兴中知道瞒不过小冲,只好坦白相告,却说一半留一半,好像故意考验小冲能否知道他的想法一样。
“方老板可是想把半边烧鹅腿做成X味鸡那样的全国连锁店!”小冲问。
“哈哈,和老弟谈话实在太开心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非老弟莫属啊!老弟开个价吧,我能力范围内绝不讨价还价!”方兴中感叹的说。
“呵呵,不好意思方老板,我很想割让,可惜这也是我的所爱,抱歉了,谢谢你的美酒,告辞了!”小冲说着就要往外走。
他不想卖半边烧鹅腿,应该说多少钱他都不会卖,因为那是他的回忆,来广城后最穷困潦倒时的回忆,他珍惜它,更希望有生之年,每每看到它的时候,给自己起到警醒的作用,看到它他就会想起自己曾经五块钱一碗的烧鹅拉粉都吃不起的日子。小冲不缺钱,他赚钱的法子很多,全国连锁店他也一样可以做,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老弟可要考虑清楚,我方某从来不低声下气的求人,这是我第一次,你这样是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方兴中无可奈何的翻脸。
“呵呵,方老板,软的我只是偶尔吃吃,但是硬的我却从来拒绝入口,如果你真要这样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小冲笑得很灿烂,好像方兴中刚刚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一样。
“那好吧,咱们走着瞧吧!”
“方老板,我劝你别费那个力气,否则你会把眼睛累坏的!”小冲笑着与他挥手告别。
小冲离开了方兴中的办公室,回到厢房的时候不禁傻了眼,这帮家伙也太不把他这个老板放在眼里吧,他这个正角还没到,她们不但点了菜,而且还把菜上齐吃得干干净净了。
“你们,你们,太不厚道了吧!”小冲指着杯盘狼藉的桌面对众人说。
“我们很厚道的,你看,我们给你打了快餐!”叶依玉指着桌旁摆着的一个可怜兮兮的白色饭盒道。
“你们吃大餐?我却吃快餐?有员工这么虐待老板的吗?”小冲问。
“别叽叽歪歪了,我们给你打的是你最喜欢吃的香芋扣肉!”奈美一边用纸巾抹嘴一边说。
“哦,那也不错!那咱们走吧!”小冲有时候很容易满足,一个盒饭就能打发了。
“走什么啊?还没买单呢!”张芬芳道。
“那你们还不快去买单!”小冲问。
“你去!”众人异口同声的道,连吴氏兄妹都在其中。
“为什么我去啊?”小冲憋屈得不行。
“你是老板啊!”众人再次站在同一战线。
“我靠,吃就没我份,出钱就是我一个人的份!”小冲委屈得直想掉泪。
“我让你依靠,让你靠,没什么大不了,你想哭,就哭吧,我们会装作不知道!”众人再次极有默契的一起唱了起来。
“……”
出了旺角酒楼,众人还不愿放过小冲,在小冲离开包厢的时候她们早就商量好了,今晚得让他像她们每个月那几天一样再来次小小的出血,所以,一出酒店的门,他们又进了旁边的KTV娱乐城。
小冲和吴越洋这时觉得对方倍感亲切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都满腹委屈的坐在了角落。四个女人一台戏,两只麦克风在她们手中轮来轮去,就是轮不到他们两手里。
小冲与吴越洋看着她们点好的这一整夜都无法唱完的歌曲,只能非常无奈的放弃了一展歌喉的**。
小冲埋头吃盒饭,吴越洋低头喝闷酒,两人都郁闷得不行。
四个女人足足轮流尖叫了两个多小时,这才在两个男人连声催促中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但一出门,她们又立即招了的士直奔“狂野之城”D厅而去,显然她们还没有疯够,或者她们觉得小冲出的血不够多,不能满足她们潜意识的要求。
小冲是没兴致了,这些女人玩起来根本就不顾他的感受,完全没把他当成一个大男人看待,所以他为了免受这个罪,掏出了钱包看也不看就扔给了她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老子不奉陪了,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
“小冲哥怎么了?”吴悦欣看着他孤独离去的背影忍不住问。
“别管他,他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心情低落的。”叶依玉道。
“过两天就会好的,我们都习惯了!”奈美道。
“走,咱们玩咱们的去,他不在咱们更能放开的玩!”张芬芳道。
“为什么啊?”吴悦欣问。
“因为他老是不准我们这样,又不准我们那样,如果有帅哥,我们多看一眼,他都不准的!”叶依玉道。
“对,封建,保守,古老,死板,独裁!”奈美道。
“呀?他在你们心目中这么坏的啊?可是他对我挺好的啊!”吴悦欣又问。
“那是因为你是新来的!”叶依玉道。
“那是因为你不是她的女人!”奈美道。
“那是因为……可能他真的对你这种小妹妹没意思也不一定!”张芬芳道。
“唉,我倒是希望他对我像对你们一样!”吴悦欣低声自言自语道。
“什么?”众女齐声问。
“没什么,我是说他不在,没有个男人会不会不安全啊!”吴悦欣问。
“你哥哥不是男人吗?”众女看着站在身后一直默不作声,只顾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站街女郎的吴越洋道。
“对啊,对啊,我是男人啊!”魂儿不知丢到哪个瓜儿国的吴越洋好像这会才记起他是男人一样。
“……”众女无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呢?连自己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