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半小时前,王友古假借应酬把女秘书带到了旺角酒楼,然后在宴席上趁她上洗手间的当下,把迷药倒进了她的酒杯里。
女秘书回来后喝完那杯酒,人就迷迷糊糊起来了,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全身凉飕飕的,身上正压着一个男人,下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而这个男人正是她最讨厌的左野山田。
女秘书过几天就要与未婚夫结婚了,性格刚烈的她一直把贞操看得比性命都重要,如今身子被破,未婚夫能接受自己吗?就算他能接受,自己能接受自己吗?
她不能,她无法接受自己残花败柳一样的身体,她的新婚,她的丈夫,她美好而幸福的生活通通都没有了,她悔恨交加痛不欲生,怒火随之熊熊燃起,一把推开了他之后,抽出了自己藏在手袋里以防不测的剪刀,
恶狠狠的刺向左野三田。
左野三田吃痛,歇斯底里的大吼了一声,王友古与翻译,及那左野三田的秘书闻声赶来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秘书反手就将剪刀扎进了自己心脏里,不到五分钟就魂飞天国。
事情太大条,旺解酒楼的老板方兴中没敢隐瞒马上报了警,警察来了却不了了之,左野三田呼天喊地,哭爹喊娘,却仍坚称自己与女秘书是情侣关系,因为感情发生纠葛,女秘书一时想不开才会切了自己又自尽而亡。
警察要求尸检,但左野三田等人却坚称女秘书没有死,必须送往医院抢救,警察只好尾随救护车前往医院,就在半道上警察就接到了上头撤回的命令。
原来王友古利用庞大的关系网加上三野集团雄厚的金钱实力,硬是上上下下搭通天地线,买通了主管这起案子的一等头头。
王友古当然不会把事情发生经过毫不保留的告诉小冲,他只是选择性的说了一些。
但是这件事情由始到末都是见不得人的,所以他支支唔唔的讲了将近大半个钟,仍未说得清楚,但以小冲的智慧,已经理顺了整个事情经过。
“好了,不用说了,八百万手术费!这个手术我做了!”小冲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八百万?”王友古等人吃惊的张大了嘴巴,那嘴巴随便可以塞进几个鸡蛋!别的医院做这个手术最多就十来二十万,包括术后的治疗康复护理等等要不了三十万。
就算是断成了四截,以这个数据乘四也不就一百来万,但这个医生随随便便一开口就是八百万,好像说得是八十块一样轻松,这简直太不把钞票当干粮了。
“是的!八百万……美金,做这样的手术我只收美金!”小冲没忘记提醒他们,语气淡淡,让人不容拒绝。
夏雪与吴悦欣却是心惊胆颤,她们的老板可真敢啊,一台手术收八百万美金的手术费,普天之下还有人敢这样狮子大开口吗?
两女心下猜测,看来这笔生意是黄了,脸上不禁露出失望之色,但小冲看见她们的表情却是诡异的一笑了之。
王友古等人听到美金两字,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比包大人的那张黑脸更黑百倍。
“同意就签字马上筹钱来,钱到手术开始!不同意就转院!”小冲说得斩钉截铁,气势如虹。
“顺便提醒一下你们,断肢离体如果超过六个小时,再想顺利殖活除非华驼再世,时间越长他废掉的机率就越大,现在照你们所说的时间来估算,断肢离体少说也有三四个小时了吧。”小冲仰着脑袋不知是好心提醒还是恐吓。
“如果你们要转院,请赶紧,而我的私人建议是找广城四大名刀一起会诊,如果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别的医生,那是白搭。”小冲说着就拍出一张手术同意书,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王友古看着那张手术同意书,就像看到一张自己的卖身契一般难受。
钱不一定要他出,但是这事情与他脱不了干系,主意是他出的,女秘书也是他公司的,如果这个左野集团的公子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必定赔了秘书又折钱。
但是这么一大笔数目,差不多是自己那块地的价钱,他是不敢轻易作主的,所以他对小冲说:“欧阳医生,你能让我们商量一下吗?”
“可以,我给你们三分钟时间!雪,悦欣,咱们先出去!”小冲说着便领着两女离去,留下面面相觑呆若木鸡的王友古等人。
出了办公室,夏雪忍不住低声责怪小冲:“你怎么这么狠,开那么高的价人家能同意吗?”
“呵呵,八百万太少了,我要他们出一千六百万!”小冲笑得十分奸诈。
“唉,到嘴的鸭子都要飞了,你还有心思嬉皮笑脸,我真的服你了!”夏雪对他连翻白眼嗔道。
吴悦欣虽然不发表意见,但也觉得小冲这狮子大开口开得实在有点大了,如果不是美金,再打上五折,三四百万的话,人家应该接受,装修,请人,发工资等等的开销也应该足够了。
但现在他竟然说要人家出一千六百万,她也不免吃惊起来,她这个小冲哥哥是不是还在做梦或是发烧了,忍不住伸手往他额头上探了探。
“悦欣,你干嘛啊?”小冲被她温凉的小手一摸,身体忍不住一颤,这小妮子大庭广众的就动手动脚实在不成体统,要摸也要四下无人的时候啊!
“她是看你有没有发高烧说糊话,一千六百万?你哪根神筋搭错线了?”夏雪连讥带讽的说。
“夏雪同学,要不咱们再来打个赌怎么样?”小冲脑子一动,鬼主意又上了身。
“打什么赌?”夏雪一听打赌就有点心惊,上次打赌,自己差点失了身,后来打了打折,没**却也卖身给了龙心,这次又赌?
“我赌他们一定会心甘情愿掏出一千六百万给我,最少也掏八百万,如果他们不掏,我随便你说怎样就怎样?如果他们掏了,你随便我怎样就怎样?这样可公平?”小冲问。
“这……”夏雪犹豫了,她当然知道小冲要什么,说一千道一万,不管打赌,还是温文软语的哄她,或是霸王慢上弓的揉搓她,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与她滚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