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冲大大咧咧的塞给无怅一根香蕉,也没多想。
奈何无怅却以为偷偷藏在心里的心事被小冲误打误撞的撞上了,跟做了贼似的,脸上红一块紫一块的,很是尴尬羞愧。
“喂,你拿根香蕉出来什么意思啊?”林妹妹却不以为然的问了出来。
“晕,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当然是给她治病啊,你难道以为我给她自……那个什么嘛!”
“香蕉能治病吗?我倒是从来都没见过。”林妹妹用冷冷的眼神盯着小冲道。
“小姐,你没听过的事情多了!”
“你再叫我一句小姐,我跟你拼了!”林妹妹只喜欢别人叫妹妹,和大多数后现代女性一样,不喜别人叫小姐。
小冲见林妹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生怕她会失控,不敢造次,赶紧转移话题:“其实这香蕉只是处方里的一味药而已,还需要山楂与荷叶才行!”
“哦?说清楚”林妹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下就疑问道。
“说起这个配方,当然得从这个痤疮说起,痤疮又名粉刺,是青春期常见的皮肤病,好发于青年男女,脸部,胸部,背部的毛病,多由于肥腻辛辣,脾胃虚热,内蕴上蒸,外受风邪等因素所致。”小冲一边说,一边竖着一根手指指着天花板,一副很有学问的样子。
“其临床特征:患者颜面部等处发生散在的针头状或料粒状的粟疹,最初只是红肿热痛,后而化脓,有的可见黑头,能挤出粉渣样物。”无怅很认真的聆听着。
“无怅这个呢,比较严重了一点,属于青春期发育所引起的激素失调,这样解释有点笼统,认真说起来可能要说上几个钟,所以你们知道是这么回事就行了。”林妹妹没有反驳,还是别说了吧。
“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很容易感染,甚至可能有毁容的危险,所以在中药为主的情况下,还得辅以西药抗菌素。”
“你说了这么多,却还没说出怎么个治法啊!”林妹妹道。
“治疗其实也不复杂,香蕉两根,不过这个这么大,一根就行了,山楂30克,荷叶一片,香蕉切成小段,荷叶选大小适中,能摭住头部就行了,切成小块状,山楂洗净,加水500毫升,煎致300毫升,分二次食香蕉喝汤就可以了!”小冲道。
“那西药呢?”
“西药就简单得多,忍得痛就去打个屁股针,青霉素,先锋都可以,打个三天,再不然就打个吊针,应该两次就没问题……”
“你以为这里是城市,这哪来的诊所啊,看病都得过河出了镇再到阳村去才有!”林妹妹打断他道。
“那药店有吗?买盒先锋六号回来慢慢吃吧!”
“有倒是有,可是那老板心很黑,先锋六阳村卖七块五,他这里要卖九块五,我上次帮师叔买过的!”无双道。
“那你就不要去光顾这黑心的药店,过河去买吧!”小冲想当然的道。
林妹妹看了看小冲,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过河去买?说得倒是轻巧,从这里到渡口要走那么远,过渡要钱,坐车子到镇上要钱,在这买一盒先锋只是多贴两块钱而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去做吗?”
小冲被她没来由的一通抢白弄得十分没趣,这小娘皮看来还收拾的不够,需要加大力度才能让她服贴了。
“几块钱我出了行吧!”小冲道。
“好啊,拿来!”林妹妹把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无怅想劝,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八块钱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老子给你一张十块的,还不用你找,小冲想着就去摸口代,摸来摸去竟然一毛钱都没摸到,这才想起自己在大巴上骗的钱全花完了,而别的钱全都在她那里。
“我的钱呢?拿来!”小冲看着林妹妹说。
“你的钱?我没看到啊,你什么时候给过我钱了啊?”
“那一千万呢?”
“一千万?早捐赠给观音阁了啊!”
“晕,那没办法了,还是去那黑心药店让人黑吧!”
“没钱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嘛!”林妹妹不客气的奚落道。
无怅见状赶紧说:“没事的,贫尼自己去买就是了!谢谢师祖婆婆,谢谢欧阳医生!”说完便去也。
小冲看着她离去的苗条背影,这确实是让人想犯罪的,可是一转过身来,却让人想自杀了。
想到此像是自语自语又像是问林妹妹:“你说这暗疮长在什么地方最好啊?”
“嗯,这个,长在背上比较好!”
“背上?不好!”
“手上?”
“也不好!”
“难道是……屁股上?”
“呵呵,林妹妹你的想像力好丰富啊,长在屁股上痛都要痛死了!”
“那你说长在什么地方好?”
“当然是长在别人的脸上啊!啥事都不用操心。”
“……”林妹妹无语。
阁中有点毛病的女尼全都来了,没病想资询的也来问过了,可是那个小冲期待的无夜却一直没来,左等右盼不见她的踪影,小冲不禁想,这小尼的月经不调不治了吗?
林妹妹见他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样,好奇的问:“你等谁啊?”
我等你那娇滴滴的小徒孙无夜啊,心里的原话,“我看看还有没有人要来看病了!”说出来的话,是有多违心啊!
“阁里除了无夜上学去了,别的都来了!你还有什么好等的,不过你这些东西真的能治病吗?”林妹妹指着那个已经空空如也的麻包袋问。
“上学?尼姑也上学?这倒是新鲜了!”小冲睁大了眼睛道。
“尼姑就不能上学?尼姑就不是人吗?”林妹妹没好气的道,停一停又问:“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嘿嘿,能不能治病,明天你就知道了!”小冲知道无夜不会来后,也没太放在心上,反而厚颜无耻的用双手围住了林妹妹的腰。
“放肆,佛门重地,你放规矩点。”林妹妹一本正经的甩开他的手,严厉的叱责道。
“咦,当真有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小冲低声呢喃。
“你再说一次!”林妹妹的声音提高到一个极刺耳的分贝。
“没,没说什么!”小冲虚应着,心里却在想:这个女人好无情啊,穿起裤子就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