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菩萨心肠,不嫌苦不嫌累,不求回报并且耐心耐烦的连着给小冲泡了七天的药浴,眼看他的伤口已经痊愈开始脱痂了,可是这人却还是不醒来,使他又一次百思不得其解。
为别人看了大半辈子的病,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回见,老人穷其一生的经验也实在想不明白原因在哪里。照道理来说,应该早就要醒来了才对啊!内伤外伤都已经治得七七八八了,不说能跑能跳,能打死老虎,但至少也应该要恢复意识了才对啊!怎么就是不醒呢?
老人很不甘心,自己治疗了大半辈子的病,还没有过这么灰心的时候,又用祖传的还魂秘方弄了几碗药,一碗一碗的给小冲喝下去,可小冲就是没一点反应。
女孩虽然有点调皮但绝不是个放荡之人,相反的她十分勤劳能干,家中大小事务都是她一个人搞定的。
过早离去的双亲,年迈的爷爷,使她不得不过早的扛起了生活的重担,别看她嘴里说得好像挺热闹,但她家的生意并不好!她爷爷并不是什么名医,而只是个草药郎中,就是对草药有点认识,而且祖上又有几条药方,帮着族里看点头痛脑热或行成人礼的小病小痛,其它时候他多数是采集草药晒干后,挑到十几里外的镇上去卖,一块钱一把,生意好的时候一天也只能卖个二三十把。
别看他又是给小冲泡啊涂啊灌的,其实他也是乱来一气,把一些有助于伤口愈合,活血化淤的草药杂七杂八的混到一起,但他那几条祖传药方确实是有点神效,但这个,对小冲没用。
爷爷老了,折腾了这么多天,体力严重消耗,不管女孩愿不愿意,服侍小冲的任务也就顺其自然的落到她身上,喂他喝药汁,给他擦洗身子,自从有了要做小冲老婆的想法后,这一切也就变得没那么厌烦了,反而每天耐心耐烦的把小冲照顾得好好的,还时不时的和他说话(没有对话,只有独白)……
“哎!死人,这都多少天了,你还要折磨我到几时才肯醒来!难道说还是现实里有什么你不能面对的事情所以不愿醒来?”女孩每天都叹气十多次。
爷爷是看在眼里,也急在心里,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本来家里就很拮据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植物人要照顾,让他这一老一小怎么活……
“我有点想嫁人了,嫁个有钱的人,我不想再让我爷爷这么苦了!可你,穿得破破烂烂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有钱人,只希望我嫁了你之后,你要勤快一点啊!”
好啊好啊,想嫁人是件好事啊,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他身上的衣服虽然是烂,但那都是名牌啊,不过,人家什么时候答应娶你了。
“咦!你这针怎么还插在身上,爷爷怎么没帮你取出来呢?你不疼我看着都肉疼啊!”女孩给小冲擦洗身子的时候,发现他那根银针还在心脏上,觉得十分碍眼,所以想也不想的便一把拔出了银针,又埋头给他擦洗了起来。
“咕噜咕噜!”随着银针的拔出,小冲突然怒目圆睁,张嘴发出了像禽兽咆哮的吼声,紧跟着他的胃里起了一阵响动,然后便见他毫无征兆的把刚刚女孩好不容易喂进去的药汁通通吐了出来,然而一吐就好像没完没了的样子,怎么也止不住。
“啊~~爷爷,快来快来啊!”女孩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赶紧慌张的大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老人赶了过来,看着呕吐连连的小冲,不禁一愣然后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他身上的银针拔掉之后他就这样了!”女孩说。
“天啊!你怎么敢这样做啊,这针可能有极大的名堂啊!爷爷都不敢乱动,你竟然敢拔出来,你可能会真的害死他啊!”老人说的话很有道理,小冲这根针确实有很大的名堂,他这根针是起着保护心脏,减缓血流速度,影响全身血液循环的。
当日,小冲知道自己被砍了那么多刀,如果任伤口流血,他是必死无疑,所以他用此针控制住心脏对全身的血液循环,减少心脏对身体各处的血液供给,从而达到保命的目的,虽然这在科学上是行不通的,普通人心脏上被插进这根针后不但对身体没有任何帮助,而且可能导致他死得更快,但小冲不是普通人,他是练了十几年内力的强人,银针在内力的帮助下起到了十分关键的作用,一直保护着小冲身体残存的一点气息。
老人的药虽然是乱来,但小冲的伤却真的被他误打误撞的治好了!而小冲之所以不醒来,主要还是身上的银针没有被拔出,但这针却不是乱拔的,这针必须有沈阳那样的功力的人对他施以内力稳住生命体征才可以拔的,现在,被这冒冒失失的女孩突然一拔,小冲的身体自然出现异状,就好像原本只放一个闸的水库,突然之间十几个闸全开,那后果,就可以想像了!
小冲呕吐完了之后全身开始发冷,冷得他全身除了不自觉得颤抖外,没有别的动作,女孩把家里所有的被子都盖到他身上了,他仍然冷得牙齿直打架,打得“咯咯”作响。
只懂得一点草药及割包皮的老人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任由小冲这样颤抖着。女孩更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后来她干脆在屋里生起一堆火,却差点没把房子烧起来。
是夜,老人实在抗不住倦意去睡了,反正他也没办法。这山村角落的就算他们家真的有钱也无法请到真正的医生,更何况,他们没钱。
女孩站在火堆旁,看着仍然冷颤不停的小冲,一颗心更是忐忑不安,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咬了咬牙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钻进被子里抱着小冲,但是抱着他的感觉一点都不好,他全身冰冷,就像是用冰条做成的冰人一样,而且全身还湿辘辘的,滑腻腻的。但女孩管不了那么多,她现在想得到自己能做的只有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