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阿梨有时候想想会觉得很奇怪,她自觉地自己跟傅子宴的感情刚刚开始,在一起并没有多久。
可每次跟傅子宴呆在一起,她都有种想天长地久的感觉,总觉得一生太短,根本不够两人挥洒出所有的浪漫。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她想她前世一定欠了傅子宴太多,所以这辈子见到傅子宴,就总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他。
都给了甚至都觉得不够,可还能给更多的什么呢?她却不知道。
到底还是个生病的人,阿梨这么靠着傅子宴,最后到底是昏昏沉沉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梨城。
她看了一眼外面景致,居然是梨城医院门口。
而她依旧坐在车里,依旧靠在傅子宴肩头,只是车前面的司机不见了。
她下意识的问傅子宴:“我睡了多久?”
傅子宴说:“没多久。”
这个时候,吃了饭回来的司机上了车,看见阿梨,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小姑娘,你可总算醒了,我们车子一个多小时之前就到了,可你男朋友舍不得叫醒你,我这都出去溜达一圈还吃了饭回来,现在都过了饭点了,你俩也赶紧下车去吃饭吧。”
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吗?阿梨呆了呆,看向傅子宴:“你应该叫醒我的,耽误了人家司机先生那么久。”
司机又说:“没事没事,而且你男朋友给了钱的,我这其实也不怕耽误……小姑娘,你男朋友对你不错,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阿梨又看了一眼傅子宴,才说:“谢谢,我会的。”
到了梨城,阿梨脚上就不用在裹着纱布了,她将纱布去了穿了鞋子跟傅子宴下车。
身体还是有点虚弱,烧没有退,傅子宴坚持要先带她去医院,她没有拒绝。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之后说还是要输液,傅子宴请忽视照看,自己去买了餐点回来。
阿梨输液没法吃,傅子宴就用勺子一口一口喂。
急诊室里不少人,大家都羡慕的看着他们,其中还有护士认出来傅子宴。
毕竟他奶奶也在这家医院,护士当时自然没说什么,但到了傅奶奶病房,便将这事儿绘声绘色跟老奶奶说了一通。
傅奶奶听的重点也是神奇,当即吃惊:“什么?阿梨病了?严重不严重?哎呦喂,快扶我起床,我得去看看……”
护士惊了一跳,忙按住老太太:“哎哎哎,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身体还是卧床休息比较好,别下来折腾了。再说,你说的那个阿梨,就是那小姑娘吧,她那有您孙子照顾呢,您担心啥?”
傅奶奶毫不怀疑那女孩就是阿梨,而且从护士口中得知的外貌特征,也跟阿梨对得上。
她说:“你是不知道,我那孙子哟,看着精明,其实对女孩子很没主意哩,我如果不去,这孙媳妇儿跑了谁负责哦。”
护士心想老太太还是不够了解自己孙子啊,人家如胶似漆的,那里就能跑得掉。
可老太太坚持要去,护士只得拿了轮椅推着老太太去了,阿梨看见傅奶奶来看自己,很是惊讶,不知道奶奶怎么知道的。
奶奶看着阿梨脸色苍白,看着很虚弱的样子,很是心疼:“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呢?”
阿梨说:“不小心吹了风。”
“怎么好端端的就吹了风呢?年纪轻轻的,睡觉可不能踢被子,子宴小时候也爱踢被子,而且他小时候有个毛病就是爱裸睡,每次给他穿的好好的睡衣,第二天一早那睡衣就不翼而飞了,导致他经常……”
“奶奶——”傅子宴本来要给奶奶洗个苹果,结果刚洗完回来就撞见奶奶吐槽他这事儿,忙阻止了。
老太太道:“不用害羞,阿梨不是外人。”
这跟是不是外人什么关系,这事儿对谁也不能说啊。
傅子宴忙哄着老太太,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老太太给哄回去了。
亲自将老太太送回原来病房,回来时看到阿梨正在吃他之前洗的那个苹果。
傅子宴说:“不削皮吗?”
阿梨说:“你不洗干净了吗?不削也没事。”
傅子宴走过去坐下,将那苹果夺过来开始削皮,阿梨看他一眼,问:“那个,学长,你小时候……”
“没有……”傅子宴阻止:“奶奶记错了。”
阿梨:“哦~”了一声,说:“裸睡而已,你还害羞啊,我小时候也经常裸睡啊,这没什么的。”
傅子宴低着头没说话,阿梨也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气氛好像突然朝着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了。
“学长,一会儿输完液我们去哪儿啊?”
傅子宴本想说送你回家,阿梨忙道:“我不回家啊,我跟我妈说了我跟尔尔一块出去玩,今晚才能回来的,结果我下午就回来了,还是因为发烧了,那未来我再想出去玩估计就没可能了,你是不了解我妈……”
傅子宴看她一眼,问:“那你想去什么地方?”
“当然去你住的地方了?或者直接去宾馆,总之我不回家,我不能让我妈知道我生病。”
其实还有一层原因阿梨没说,
沈思烟特别害怕阿梨生病,每次阿梨生病,她会担心的自己也跟着病一场。
最后弄得阿梨的病都好了,沈思烟却始终病着。
自从沈思烟带着阿梨离开了北城,她总想着要给阿梨更好的生活。
可其实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只看着这东奔西走的岁月,就不可能是更好的生活。
但为了躲着那个人,她没有办法。
她便只希望自己可以好好照顾好阿梨,看着阿梨健康平安的长大。
每次阿梨一生病,她便会特别自责,以为是自己没照顾好阿梨……
母亲这是病,是心里的病,她知道,可她无能为力。
阿梨恨顾怀信,觉得是他毁了母亲的一生,这话,真的一点不夸张。
都说爱情之中,谁先爱上谁输,但其实,那也只是一个开始。
母亲跟父亲,明明是父亲先爱上的母亲,最后陷入的更深的,反而沉了母亲。
输的彻底的那个人,也是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