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咋突然来了?”
听到门外动静,正在屋里忙活的刘海中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快步迎了出去。
瞧见何大清的那一刻,他满脸疑惑,眼中写满了惊讶,脸上的褶子都因为这份意外挤到了一块儿 ,一边说着,一边热情地迎上前,伸手就要拉何大清进屋。
“当然是有大好事通知你!”何大清满脸笑意,脚步轻快地跨进门槛,那笑容灿烂得就像藏着什么稀世珍宝,浑身都透着股子喜气。
“何叔好,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转转。”
这时,刘海中的大儿子刘光齐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客气地打了个招呼。
可那眼底深处,分明藏着难以掩饰的落寞。
毕业都半年了,工作却还毫无着落,每天只能窝在家里,未来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怎么也看不清方向。
“光齐,你先别走!”何大清见状,赶忙伸手叫住他,神色认真又带着几分喜悦,
“何叔今天就是为了你的工作特意来的!”
这话一出口,刘海中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一瞬,紧接着,他猛地伸出手,双手紧紧握住何大清的手,那手因为激动微微颤抖,声音也不受控制地拔高,带着颤抖:
“真的?老何,你说的是真的?真能给光齐找到工作?”
“柱子他们科正缺个技术员,他第一个就想到光齐了。”何大清嘴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欣慰,轻轻拍了拍刘海中的手。
刘海中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连声音都有些哽咽,忙不迭地说道:
“老何,啥也不说了,这份恩情我记下了。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保证绝不含糊!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老刘,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何大清收了收笑容,神色变得郑重起来,
“你在钳工这一块可是出了名的高手,技术过硬,经验又足。
我想请你带带白建国。你放心,他要是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该骂就骂,千万别留情面!就把他当成自家徒弟,该严格就严格,这也是为他好。”
何大清话音刚落,刘海中胸脯一挺,毫不犹豫地应下:
“没问题,老何!这事儿包我身上!你信我的,肯定把他带成一把好手!”
“何叔,太谢谢您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刘光齐眼眶泛红,向前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腰弯得低低的,眼里满是感恩。
——
易中海走进车间,一眼就瞥见刘海中身旁的白建国正闷头干活,那认真劲儿,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
易中海眉头一皱,满脸疑惑,径直朝着刘海中走去。
“老刘,这小伙子是?”易中海抬了抬下巴,示意着白建国。
“哟,老易,你还不知道呐?”刘海中嘴角一咧,扯出一个得意的笑,声音故意提高了几分,
“建国可是咱们车间新来的工人,干活麻溜得很,速度快不说,质量还高。说句不好听的,比你年轻时候强多了!”
刘海中一边说,一边斜眼瞟了瞟易中海,想起之前易中海耍心眼儿,设计把何大清挤出四合院,还妄图让柱子给他养老送终,就觉得好笑。
哼,他以为柱子是傻的吗?
就算柱子对自己亲爹有意见,也不至于平白无故再找个爹回来供着,简直是白日做梦!
这么一想,刘海中的笑声愈发爽朗,带着几分嘲讽,在车间里回荡。
“是嘛。”易中海咬牙切齿的说道。何大清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啊!
突然,易中海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看似关切地说道:
“老刘,你家光齐不还一直待业在家嘛?
依我看,不如也来当个钳工,好歹也算子承父业,你也能多教教他,以后日子也有个奔头。”
话里话外,隐隐带着点炫耀自己有稳定工作,还能给人“出谋划策”的优越感,心里却想着:
有个高中生儿子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在家干着急,靠老子养着。
刘海中一听,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蔑,很快便换上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说:
“唉,老易啊,这人呐,真不能没有朋友。
你瞧,柱子和光齐从小一块儿长大,感情深着呢。
这不,柱子他们技术科一有招聘消息,第一时间就惦记着光齐。”
说到这儿,刘海中脸上的笑意再也藏不住,嘴角咧得老大,眼睛眯成了缝,眉飞色舞地继续道:
“现在光齐已经正式成了技术科的一员啦,以后也是搞技术的体面人咯!”
那语气,满是自豪与炫耀。
易中海听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嘴角耷拉下来,脸色越来越阴沉,黑得仿佛能滴下墨来。
他紧咬着牙关,心里直冒火:为什么何家的人总跟我对着干?
柱子宁愿帮光齐找工作,都不愿搭理我这个一心给他送钱养老的!
他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可又不好发作,只能硬生生憋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