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宁宁又慢悠悠的走了回去坐下,她微微一笑,“你们有什么话可以继续谈。”
鹤幼幼实在是摸不清楚宁宁的举动间到底是怎么想的,难不成只是为了引起连望月的注意?
在剧情里就提到过,女主也曾被魔教教主的美色迷了眼。
果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女人。
鹤幼幼心底里下了决定,“好,我和先生回去。”
“鹤幼幼!”连望月提高了声音喊她的名字,明显的透露出了他的恼怒。
鹤幼幼忙把连望月拉到了一边,也不知她和连望月耳语了些什么话,让连望月愤怒的情绪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最后,连望月再警告似的看了眼霍缺,又连带着看了眼宁宁后,他冷着脸离开了客栈。
鹤幼幼走过来,甜甜的笑着,“先生带我去见哥哥吧。”
“好。”霍缺欣慰颔首,他浅笑,又问宁宁,“宁姑娘,我们可否一起回书院?”
“你带她先回去吧,难得出来一趟,我还想在外面逛一逛。”
“宁小姐一人在外,我也无法放心,不如我们和你……”
“哎呀,先生!”鹤幼幼抓着霍缺的手臂摇了摇,“这里就是瀚城,宁姑娘就是瀚城人,她对这里肯定比我们熟悉多了,先生就不用担心了。”
“但是……”
“鹤姑娘说的对。”宁宁打断了霍缺的话,“我对瀚城很熟悉,不会有事。”
霍缺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霍缺与鹤幼幼离开,宁宁抬起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那碗还没有动过的面,她稍稍感到了可惜,又在客栈里坐了一会儿,她才起身,脚步缓慢的离去。
接到了书院的人通知说鹤幼幼已经到了问心书院时,鹤鸣就迫不及待的动用轻功一路往回赶,在街道之上,他看到了一抹白衣身影。
是宁宁。
原本看过一眼也就罢了,然而她不对劲的地方引起了鹤鸣的注意,宁宁一手扶着墙,脚步踉跄,好似随时都能摔倒。
在她身子前倾要落地之时,鹤鸣还是快步赶过去扶住了她的手臂,“宁姑娘,你怎么了?”
她微微抬起了脸,鹤鸣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过分。
宁宁只是模模糊糊的看清了扶住自己的人,她笑了一声,“是少盟主啊……”
一句话又花费了她的力气,她无法再支撑,浑身都软了下来,鹤鸣急忙用一手揽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搭上了她手腕,他在诊脉这件事上并不精通,但也能查看出她这是中毒了。
鹤鸣眉间紧蹙,低头看了眼已经陷入昏迷的人,他果断把人打横抱起,匆匆回了问心书院。
清净的院子里。
换了一身衣裳的青衣男人正在为种在院内的花草浇水,随着活泼开朗的少女跑了进来,院子里也像是多了几分热闹。
“先生!”鹤幼幼献宝贝一样的拿出一样东西,“快猜猜我带了什么礼物给先生?”
霍缺浅浅一笑,“是荼靡。”
“先生还是这么厉害,一猜就猜对了。”鹤幼幼把花放进霍缺手里,“来的路上,我看到院子里的草地上开了很多,听书院里的人说这都是没人管的野花,我就想着摘下来给先生,这可是春天最后的味道了!”
荼靡花开的时候,春天就要结束了。
霍缺道:“幼幼费心了,不过,你没有陪你兄长吗?”
“哥哥在宁姑娘那儿呢。”提起这件事,鹤幼幼神色不怎么高兴,“听说是宁姑娘中了毒,我哥把她抱回来的,现在宁院长也在那儿请了不少大夫,我哥一时也走不开。”
霍缺微微侧首,“宁姑娘中毒了?”
“是啊。”鹤幼幼并不觉得这件事有多么严重,宁宁可是女主哎,她中毒的情节肯定就是为了给她和鹤鸣接触创造机会,她才不会被毒死。
“在书院里叨扰多日,于情于理,我也当去关心关心情况。”
鹤幼幼说:“既然先生和哥哥都去看她了,那我就不去了。”
霍缺无奈道:“你这性子还是没变。”
他的无奈叹息里,充满了长辈对于晚辈的疼爱与包容,鹤幼幼不是一次觉得霍缺这位先生比她那严厉的父亲还要好多了。
她笑笑,“先生知道我最怕麻烦了,你就快去吧。”
霍缺嘱咐了一句:“那我院子里的花草,就劳烦你来浇水了。”
“好!”鹤幼幼答应的飞快。
霍缺这才出了院子,慢慢的走到了无人的地方,他脚步一顿,微微抬起了还拿着一束野花的手。
他居然都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花了。
霍缺松开了手,花掉落在地,他脸上温和神色不改,身上儒雅气质不变,再往前而走,白色的花瓣在他脚底下四分五裂,便如尘埃,无人心疼,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