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不错,你的命保住了!不过咱有言在先,以你的聪明,你应该知道,你为什么还能活下来。不过你放心,我们抗联是说话算话的,只要你今后不搞什么小动作,本本份份的为我们抗联做事,为自己恕罪,我想你还是会获得所有抗联战士,谅解的!”
赵卫国知道这吴能是个聪明人,所以说话也不绕弯子,直言不讳。而那吴能也仅是笑了笑,然后持扇这么一拱手,便也随同卫兵走了。
“卫国,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了解一下,这吴能究竟跟这些人说了什么?这才令他们留下的?”
石连长但见那吴能,便知此人不好对付。又或者说,他看哪个读书人都不好对付,就不如他这种大老粗来得实在。
“暂时不必了,以免旁生枝节!对了连长,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扩编!”
“什么?你要扩编?即便我们收留了这些人,顶多也就够一个连的兵力吧?你这个时候扩编,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吧?还有,这扩编可是不小事,那是要上级领导研究决定的!”
石连长完全不明白,赵卫国为何在此时扩编。而且这也是根本不润许的。他们独立连,那就是一个连的编制,你人再多,那也是一个连。
当然了,赵卫国之所以这么说,那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只见他一摊手道:“这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来你听,听我给你讲啊!”
赵卫国搂着石连长的脖子,便移向了一旁落座,这才道:“别的先不说,就说咱们现在收容的这些人,那个立地棒槌是一个什么职务?他原本是一个营长,你投靠了咱,你给他一个班长干,他能干吗?还有他手下的那些人,你如何分配?你要把他们分开了,他们也一定不会干!”
“这事可不能由着他们,这人分开可是正道啊!”
石连长这会,是有着不同的见解,而赵卫国却摇摇头道:“这事我跟你说,还得按我的方法来,就让他们在一起,先给他们一记定心丸。否则你一拆开,那立地棒槌,是一定不会答应的。而他一闹,所有人那就都留不住,到时候人家要走,你不让人家走,这像话吗?到时候,你又怎么说呢?”
“那按照你的意思,把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就不闹了?”
“闹那是一定要闹的,我杀了那个熊大,而熊大却是立地棒槌的大哥,所以他是一定要找我闹的,……而我,就给他这个机会,我把他留在我身边,……”
“这不胡闹吗?你明明知道他要对你不利,你还留他在你身边?”
“唉呀!没办法,谁叫咱手上没有什么人呢!日久见人心吧!这立地棒槌脑子不那么灵光,但心眼却没有那么太坏,我估摸着,没准他能学好,否则他要做了坏事,我就直接将他就地正法了!但这么一来,问题又出现了,我们三排现在是一个排的编制,我是三排长,那立地棒槌就理应是一个班长,或者是排副,但排副已经有人了,那是山豹子,你要将山豹子的职务撤下来给立地棒槌,那山豹子一定会有意见,所以这个三排便要改成三连,下辖两个排,山豹子一个排长,立地棒槌一个排长,这样他们两个还可以相互制约一下子!您说呢?”
赵卫国再度将话头丢给了石连长,而石连长却是默默不语,良久这才道:“那你的三排定下来了,其他两个排怎么办?人还是太少啊?”
“先这样吧!先把编制搞起来,没准还能提高一下老战士的热情,到时候你就是石营长了,张福就是张连长,还有那黑驴,这小子特么的就是坐车的,也成连长了,还有赵猛,怎么也要干个连副了!”
“切!光升官有个屁用,人还是那些人,对了那些土匪兵,你怎么办?难道也归到你三连去?”
石连长一说三连,那就是应了这事了,而赵卫国却咧嘴笑道:“不!把这些人都丢给黑驴与赵猛,将原有的那些牛村的战士,都拉到一连去!而如此一来,咱三个连的框架,那就都起来了,您说呢?”
“恩!就这么办吧!虽然有点不合乎规范,但也只能这样了!”
“不好了,不好了!食堂打起来了,……”
石连长与赵卫国正在这商量事,却突然有战士前来报告打起来了,所以石连长与赵卫国,那是连忙赶往食堂。
然而此刻,却要放下这究竟是谁跟谁打起来了暂且不提,却要说一说那冷玉柱与冷玉珍的姐妹相见!
要说冷玉柱这一路走得很慢,因为你别看她总是张罗着要见自己的妹妹,而就当这会,马上就要见到自己妹妹之际,她却又有些止步不前了。
“你到底走不走啊?就这么一段路,咱都走了快有十分钟了,我跟你说大姐,你要不想见,我就送你回去,……”
那小战士似有不满,而冷玉柱却急道:“见,我一定要见我妹妹!”
“那就快走吧!前面就到医院了!……我跟你说,玉珍姐人好着呢!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啥人家就能横下心来与日本人干,你却要残杀自己的同胞?说真的,也就是我们抗联优待俘虏,否则,我早就,……”
那小战士似要端枪,但又放下,十分不耐的道:“走吧!就要道了!……玉珍姐,有人来看你了!……”
小战士刚刚进了医院的大门,便喊上了。
“谁呀?”
那玉珍或许正在洗着什么,两只断手上,竟然还湿漉漉的,虽然医院里的吴大夫不让她做这些,但这个要强的妹子,还是抢着干,她说她虽然人残了,但志气不能也残了,她更不能在小柳庄吃闲饭,她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回报抗联对她的救命之恩!
“出来吧!你不一直喊着见玉珍姐吗?人就在这呢!你们相见吧!我就站在门外!”
小战士一闪身,露出了那低垂着脑袋的冷玉柱,而且又在黑天,所以那冷玉珍看得并不是很清楚,而是纳闷道:“谁?你是谁?……”
“玉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