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藏深山,假装遇劫匪,望得救,当场弑叛徒,良药苦口。
水声滴滴答答,回荡在破旧不堪的屋内。熟睡的孩子脸上带着久违的祥和,看来病情有所好转。
冷硕有气无力地看着顏卿,轻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
那感激的话语,反而让颜卿觉得些许刺耳。“我不是关心你的性命。只是你不在了,这里的百姓就没有希望。”
这番话在冷硕看来,就像是国家统治者的自我宣言。他听到后,颇为诧异。
“不过我还是要感激你,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我会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够做到就行。”冷硕拍着胸脯讲话,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他接着说:“我去给其他人送食物时,听说石壕村附近有一座大山。更为神奇的是,山上竟然住着神仙。他们说,神仙手里就有治疗百病的灵丹妙药。”
顏卿瞟了他一眼,故意答道:“你是大夫,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轻信吧!可是照你这么说,我们还是有必要上山看看,可能那里住着一位比你高明的大夫。”
煎药的火炉发出光亮,外面的雨终于停了,断断续续几天,也该结束。
天边出现了霞光,冷硕将孩子送到其他人聚集的地方。他特地嘱咐众人要注意卫生,患病者要隔离出来。
顏卿看到他婆婆妈妈的样子,心里早就开始发笑,但是表面上假装无关紧要。
山下怪石嶙峋,“看样子,这座山不好爬。你是大夫,要不然,你还是回去。”颜卿望着筋疲力尽的冷硕,累成这样,还要硬撑着,真是让人无语。
冷硕摇摇脑袋,强挤出笑容。“我没事,山上还不晓得有什么危险,你一个人是不行的。我在江湖上漂流了一段时间,这点累,不算什么。”
连颜卿这样会武功的人,还感到稍有吃力,更何况冷硕还是个整天治病的大夫呢。
“好吧。如果我们运气好,上天眷顾,指不定就能找到一些珍贵的药材。”颜卿朝前张望。
通往山上的小路全是靠人走出来,崎岖不平,危险性大,两人徒步向前。
官差慌忙地走进内堂,“宋大人,大事不好了。前几日来的两位小姐被绑架,这是勒索信。”
宋玉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水溅到了官差的脸上。
“不可能,她不会有事的。”他接过信件,一字一字地看着,的确是左茹的笔迹。信上讲明,要县官大人亲自拿着银两进行交换。
“哼,这些歹徒太过猖狂。宋大人,我立刻带领兄弟们去把他们捉回来。”
“绝不能这么做,我们必须要保证她们的安全。明天我会按照信上面的要求去做,你们见机行事。千万注意二人的安全,不要只顾及我。”宋玉内心忐忑不安,后悔将左茹气走。
当初应该写信通知左志轩,她们主仆二人一定是逃出来的。哎,现在悔之已晚,只好先听从歹徒的命令。
客栈里,琴莲拿起一只鸡腿,香喷喷的味道漂浮在鼻尖。
左茹想到琴莲的计策虽好,但被宋玉识破后就糟糕了。“你这丫头,净想着吃东西,明天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如何是好呢?
他会不会已经识破,而且很生我的气,以后不愿意理睬我呢?”左茹愁眉苦脸,耷拉下脑袋。她注视着摇曳的火焰,油灯还亮着,可是光很微弱。
“小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已经安排好一切,明天就在沉香村外的黑风口会面。那里鲜有人烟,我们就上演一出绝妙的好戏,给宋玉开开眼好了。”琴莲继续啃着鸡腿,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可以好好试一试宋玉对小姐的真心,看来自己这个媒婆礼是拿定了。左茹仍然不放心,一来自己这么做明显就是在欺骗宋玉;二来明天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残局该怎样收场。
岚靖古城,雪蟒组织正在召开每年一度的分教主选拔。
副教主臧响走到最前面,“今年的分教主选拔即将开始,可惜教主身在外面,不能及时来到这里。我们都是兄弟,不过有些人不安于室,总是在背后污蔑教主。贺都是我们掌握的重要消息来源地,最近有些关于当朝相国左志轩的书信频频失窃。”
听完此番话,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谁还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出卖消息。
“臧响,你别以为自己是教主身边的红人,就妖言惑众。依我所见,那个叛徒就可能是你。你就是想借机扩充实力,好巩固你在教主面前的红人地位。”贺都分教主顾尧站出来反抗。
众所周知,二人积怨已久。趁此时机,顾尧定要闹一闹,灭灭臧响的威风。
出乎意料的是,臧响表现得异常冷静,并未像平时那样脸红脖子粗。他还发出了一阵奇怪的笑声:“哈哈,哈哈!”
顾尧见他这样,愈发生气。“看来你是被我说中了,等教主回来,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我们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鬼话,分教主的人选估计都是你的手下,在座的各位不是傻瓜。”
众人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臧响身上。臧响从怀中掏出教主的令牌,大声喊道:“顾尧,你的诡计早就被教主识破。半年前,教主就已经盯上你,你暗地和左志轩的家仆见面,就是为了传递重要的书信。你应该清楚,我们教也有眼线在左相府。你今天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离间教主和众位兄弟。”
顾尧吓得摔倒在地,痛哭求饶:“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
背后一把利剑刺进他的胸膛,是岚靖分教主许洋动手的,血溅四处。
许洋拿出白布擦拭利剑,“教主给了你太多的机会,只可惜你太不珍惜。”
众人也跪倒在地,对着教主的令牌喊着:“教主万岁,仙寿无疆!”
狗吠声传到赫连秀耳边,薛无痕握着她的左手。“你终于醒了,都睡了一天一夜。”
赫连秀拿开手,头还有点昏沉,“我们怎么会在这里,不是掉到又黑又深的洞里吗?”总有种还在做梦的感觉,可是薛无痕握住自己手很真实。
“你可能因为太饿就晕过去,这里的猎人救了我们。”薛无痕耐心地解释。
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皮肤黑黝的壮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赫连秀笑着接过手,一口喝下去,味道很苦。简直像泥巴的味道,她还是勉强地喝完了。
薛无痕扶着她慢慢躺下来,赫连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次是他救了自己。
一个书呆子会比自己厉害,要是让宫欢城知道,一定笑死自己,不晓得宫欢城怎么样。一想到自己的父皇还在受苦,赫连秀的心里又不是滋味。看到薛无痕出去后,她马上躲进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