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燃,无奈听差遣,牢狱灾,寻到藏身处,静待时机。
冷硕听到政事房传来的消息,差点吐血身亡。
君上恩将仇报,日子没法过下去了,心里一阵剧痛。想个法子,装病还是比较容易的。
茜纱窃喜,乐滋滋地说道:“是我向君上建议的。宜妃娘娘的日子过得很舒适,也挺无聊的,不如重新学习宫廷中的礼仪。”
明显就是要自己难堪,学习妃子的礼仪,爽快杀了他比较好。
茜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君上不会如此受欢迎吧。莫非茜纱对君上有意,还真是人见人爱的仁君。
“不用了,我很快就会离开皇宫,学不学都一样。您可不同,是君上身边的大红人,何况您如此讨君上喜欢?”
女子的嫉妒心很可怕,冷硕知道这次要引火上身了。
本就生气的茜纱火冒三丈,“我一介奴婢,不敢和身份尊贵的您进行比较。既然娘娘母仪天下,就该做些劳动的事情,今天就去打扫藏宝阁,跟我来。”
她内心怒吼:你的厄运来临了,准备接招。
毫无新意,又去藏宝阁。这次不是寻找玉佩,是去打扫。
冷硕觉得自己的人生跌宕起伏。君上糊涂,居然答应茜纱的要求。
“天涯志”客栈门口聚集了一大批人,赫连秀朝内拼命张望。薛无痕答应她,今天出去游玩。
“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赫连秀问旁边一位提着菜篮的妇女。
那女子说道:“好像出了人命案子,县衙都来官差了。据说正在捉拿嫌疑犯,我也凑个热闹。”
薛无痕就住在里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遇上歹人,还是挤进去看一眼。
几个官差出来,押着一个人。赫连秀定神一看,是薛无痕。
“你们放开他,为什么要抓他?”赫连秀手臂一伸,挡住他们的去路,这件事情不能不管。
“你是何人,竟敢妨碍公事。还不让开,别怪我们不客气。”其中一个官差顺势拔出刀来。
赫连秀还是原地不动,眼睛圆睁。
薛无痕焦急地说:“你们别伤害她!这些官差说,李大哥在昨夜回家途中遇害,他们怀疑是我杀的。你走吧,别管我。”
他垂头丧气,自知免不了牢狱之灾。
赫连秀跺脚,“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大脑。他弱不经风,如何杀得了比他强壮的李修呢?你们诬陷好人,大家说是不是啊?”
旁边围观的人一致点头,此番话着实在理。
官差不耐烦地说:“他可以买凶杀人,不跟你多费口舌。我们把他带回去严刑拷打,不信他不招。”
听完这话,赫连秀直接上去给了那人一巴掌。她把剩下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拽住薛无痕的衣角,拉着他跑开。
旁边的人都傻眼,赶紧散去,少管闲事,剩下那些官差躺在地上哭嚎。
赫连秀的武功再不济,总比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厉害,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赫连秀带着薛无痕,偷偷溜进宫府的后门。
“不行,我要回去。要是我躲起来,就证明不了我的清白,还会连累你们。”薛无痕沮丧地看着她。
“你回去,就是自投罗网,白白被打死。你暂时留在宫府,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发现的。别担心,我帮你调查此事。”赫连秀拍着胸脯,这件事情保证处理得好。
“宫大人那里,你该如何交代呢?”
薛无痕的话倒是提醒了赫连秀。宫欢城要是知道自己把薛无痕藏匿在此,后果可想而知。
“实话实说呗,我就是不愿意让你受到伤害。”赫连秀义握住薛无痕的臂膀。
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有点激动了,她刚想拿开手,就被薛无痕握住。
“若能逃过此劫,我埋藏在心里的话就一定要告诉你。”
看到那柔情似水的眼神,赫连秀的心突然砰砰乱跳,书呆子认真的模样还挺好看的。
怎么回事,乱想些什么呢?冷静啊。
赫连秀把他带到自己的闺房,宫欢城通常不会来这里的。
反正茜纱去给君上准备膳食,趁机翻些医书瞧瞧。记载的药方很详细,冷硕若有所思地点头。
密密麻麻的文字最头疼,幸亏图画生动形象。有些药草只是听师父提起过,原来长成这个样子。
“过来吃饭,我给你准备了食物。”茜纱这么快就回来了。
饭香味有吸引力,冷硕丢下书,飞奔过去。
“谢谢你,我的肚子一直在嘀咕。”冷硕充满感激。
一顿不吃饿得慌,做人要学会享受当下。
活脱脱的饿死鬼,地面还是那么脏,就晓得偷懒。
“吃完后,你立刻打扫地面,要不然晚饭就没得吃。”茜纱丢下这些话,掉头离开,自己要去睡个午觉。
得罪谁不好,偏要惹怒她,吃完饭还要干活。
“前路迷茫,后路已断。慕容果,你说我该怎么办,你到底在哪儿呢?”冷硕自言自语当中,还是吃饭要紧,拿起筷子。
政事房里,“荀羽,宜妃那边,有没有出什么问题?茜纱说,宫廷礼仪尤为重要,孤只好答应她那件事情。孤觉得没必要学习那些礼节,你认为呢?”
颜卿正在看《皇室规范》,上面描述了贺兰王朝的皇室礼仪。
“君上常说,学海无涯。宜妃多学点东西,没什么坏处。茜纱也是一番好意,君上应该清楚。”荀羽笔直地站在一旁,义正言辞。
颜卿斜视他一眼,嘴角一扬。
“哎,问你还不如问孤自己。荀羽,你也该成亲了,孤觉得茜纱是个完美的人选,你说如何?”
荀羽对茜纱的一举一动,自己都看在眼里。
“君上,别拿我开玩笑了。我愿意一生保护君上,还有茜纱,不想娶亲。”荀羽弯着腰说道,态度坚决。
这人就是心口不一。
颜卿把书放到一边,“你就不用保护孤了,女孩子是需要关心的,平时多去走动。孤认为你们很配,努力啊,别让孤失望。”
“九公主怎么没来吃饭?”宫欢城命厨师准备了赫连秀爱吃的狮子头。
平时那个丫头吃饭积极,夜宵从不放过。
宫欢城的父亲宫漠严肃地说:“你亲自去九公主的房间问一下。她实在不舒服,就把饭菜端给她。”
吃饭也是有规矩的。宫漠对这位公主本来就不满意,性格大大咧咧,毫无金枝玉叶的样子。
“是,父亲大人,我这就去。”宫欢城看到父亲的神情,就猜到赫连秀又得罪了一位家庭成员。
她前不久和自己的娘亲就发生过口角之争。
外面传来匆忙的脚步声,赫连秀只顾着和薛无痕聊天。谈得兴起,忘记吃饭了。
“九公主,我可以进来吗?”宫欢城轻轻叩门,里面好像有人在说话。
赫连秀指着床下,薛无痕爬到床底。
“我来了,不小心睡过头而已。”她一边开门,一边解释。
一觉睡到中午,不对,她在撒谎。刚才府中有个丫环说,赫连秀今天一大早就出门。
“吃饭时间都忘了,不会在屋里和谁谈天说地吧。闺房里藏人,传出去可不好。”他环顾四周,桌上有两杯水。
“哈哈——哈哈,欢城哥哥,你就是疑心生暗鬼。房间如此敞亮,你是火眼金睛,一进门就该发现了。”赫连秀嬉皮笑脸,正对着宫欢城,借机挡住他的视线。
“好,是我多心。跟我去吃饭,你这次惹人不高兴了。”宫欢城叹口气,摇晃脑袋,他倒要看看赫连秀在搞什么鬼。
赫连秀撇嘴,“我们赶紧走,饿得头疼。”
她说完,拽着宫欢城的胳膊,往外走。她朝着床底下的薛无痕眨了眨眼睛,随手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