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星强装镇定的说:“老师,可能我记错了时间,我不是上个星期取的钱,应该是上上个星期。”
陈立德听了这话脸色更黑了:“你真是冥顽不灵!我问你,那你可敢和我去银行查一下你的流水?”
一听到查流水,这下叶南星是彻底慌了,额头直冒冷汗,不敢看陈立德。
夏枫压根就没有偷他的钱,他也根本没有取出过钱, 哪里有什么所谓的流水啊?况且现在谁还用现金啊?
不用现金?对啊,他能想到的,教导主任肯定也想到了!
现在很少有年轻人有现金了,而且学校里面也没有人用现金。
所以,他污蔑夏枫偷钱这件事情根本就很荒谬!
想到这里,叶南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教导主任问他是不是去提款机取的钱本来就是个坑,什么时间取的根本不重要!
叶南星几乎是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这下真的完了!
他怎么就这么蠢,偏偏就说偷钱,他就应该把自己的平板藏在夏枫的床上,然后再污蔑他的。
“说吧,你为什么要污蔑夏枫?”
陈立德可不管叶南星怎么样,依然冷冷的看着他。
他们大石镇高中虽然很注重成绩,但是身为教育工作者,对学生的思想品德也很重视。
成绩不能代表一切,人家都说高学历过滤不了人渣,只能过滤学渣,这话说得确实在理。
社会上高知识分子犯罪的案例还少吗?
他不指望每一个学生都能很有出息,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
他也不敢指望这些学生出到社会以后能做出多大的贡献,只要他们能做一个遵纪守法的人,不做出损害国家利益,损害社会和他人利益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因此,陈立德他很重视学生的思想品质的培养。
叶南星这种行为简直是严重的思想败坏,不能轻视。
陈立德眯了眯眼睛,让叶南星倍感压力,他嘴里嗫嚅着:“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
他脸上只有被人戳穿后的害怕,完全没有一丝愧疚。
陈立德看着叶南星的表情,内心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他对叶南星很失望。
“你一时鬼迷心窍,可是你一句随随便便的鬼迷心窍,就能弥补别人受到的伤害了吗?”
陈立德板着脸教训,“要不是夏枫的心理承受能力好,你可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夏枫他受不了你的诬陷选择了轻生,你要怎样来弥补一条生命!”
陈立德的声音越来越大,他不仅生气而且还失望,面前这个学生已经是高三学生了呀,半只脚都已经踏入了大学的大门。
如今高中的老师还能时时盯着,以后上了大学啊,大学的老师哪里来那么多的精力来管这些啊?
思想问题如此严重的学生,在出了社会之后会不会做出更严重的事情来呢?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轻视,必须要让学生家长也知道,并且也要参与进来!
叶南星被陈立德训得不敢吱声,坐在凳子上低着头。
而陈立德看着他这个样子,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拿出手机给王老师打电话,让她把叶南星的家长找过来。
叶南星听见找家长,心里一点也没有害怕,反而还松了一口气,他爸妈最是看重他了,况且现在已经是高三了,就算学校要处罚他,也不会太严重。
想到这里,他心里瞬间不慌了,但是他也不敢抬起头来,害怕被陈立德发现。
叶南星家里在这样的乡镇算是富裕的,他家在镇上本来也有房子,不过离学校有点远。
于是他父母专门买了一套学校附近的房子,本来是想要他走读的,但是被叶南星拒绝了。
他不想时时刻刻被父母盯着,所以选择了住宿。
很快,叶南星的父母就来了。
叶母挺时髦的,化着精致的妆容,保养得像是三十多岁的人。
就是,再精致的妆也改变不了她本人的粗俗。
她来到政教处办公室坐下之后,听到陈立德和王老师说他儿子污蔑别人偷钱的时候,立即按捺不住了。
“不可能,我儿子那么乖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一定是那你们搞错了!”
她尖利的声音在政教处办公室里回荡,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让人下意识想要捂耳朵。
陈立德皱着眉头,看着眼前打扮得精致得体的女人,他或许知道为什么叶南星会是这样的一个人了。
“这位家长,我们已经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了,你家孩子也已经承认了,不然我们也不会大半夜的叫你过来。”
陈立德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置喙。
他看着叶母的眼神丝毫不客气,要是家长还是胡搅蛮缠不讲理,就别怪学校不留情面了。
听到叶南星的老师说已经查清楚真相了,坐在女人旁边的叶父也忍不住一起朝着自家儿子的方向看。
看见自家儿子低着的头,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老师说得是真的。
不过夫妻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这也不是多大点事,他们儿子又没有杀人放火,况且也没有对那位学生造成什么实际伤害啊!
因此,两人还是气定神闲的坐着,还慢慢的喝着面前的那杯茶。
叶母拨弄着自己的美甲,一脸不在意的说:“老师啊,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吧?我家孩子也没有对他同学造成多大的伤害。”
叶南星心里暗自得意,他就知道,他父母肯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再说了,他确实没把夏枫怎么样啊?他顶多就是名声受损而已!
陈立德一听这话,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他生气的看着叶母:“什么叫没有造成什么伤害,这严重的影响了夏枫的学习。”
“也就是夏枫心理承受能力强一些,假如他因为你儿子的污蔑而轻生了,你们还觉得这是小事吗?”
叶母面对陈立德的怒火也丝毫不畏惧,她声音慵懒的说:“老师你也说了是假如,他这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