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白随意和傻柱聊两句就出去了。
前脚一走,秦淮茹就来到傻柱屋里。
“傻柱,我可瞧见了,那条鱼最少也得七八斤,一会给姐弄一点,正好晚上一点菜也没有。”
“姐,这个不好吧,这鱼可不是我的啊!”
“行啦,我知道,那你炖的鸡给姐没问题吧,棒梗小当他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都很久没见到荤腥了。”
“我说姐,这您可就是睁着眼睛说胡话,今下午棒梗去食堂偷酱油,我下班回来还看见他们做叫花鸡吃呢。今天这鸡给聋老太太的,明再有一准给您送去啊。”
秦淮茹听到棒梗他们吃叫花鸡,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孩子不是在哪偷的吧。
这要是让人发现了,那还得了,想到这秦淮茹赶忙回家。
傻柱到底是大厨,手脚麻利的很,三下五除二就把鱼收拾的干净,也就是十几分钟,他的屋里就飘出诱人的鸡鱼香味。
吴知白没啥事在院里闲逛,正好听到傻柱说棒梗做叫花鸡。
顿时眼睛一亮。
嘿嘿,这是剧情开始啦。
许大茂,今天活该你倒霉。
吴知白走到后院,果然看到一户窗下放着一个竹编的鸡笼子,还有一只老母鸡蹲在里面。
吴知白坏笑一声,看看四处没人,伸手捉住鸡脖子,还没等老母鸡叫唤出声,母鸡就消失在手中。
这年代换一个人家,吴知白说什么也不能干这种缺德事。
要是许大茂,嘿嘿,那就对不住了。
许大茂这个坏的脚底流脓的家伙,怎么对待他都不过分,今天这事看看傻柱到底还能不能给秦淮茹家背锅。
吴知白刚转回屋子没一会,就听到院子里有人高喊,“蛾子,鸡呢,咱家的两只老母鸡都没了,是不是你送人了?”
“胡说,我能送给谁,我今天头疼,在屋里睡觉,没看到啊。”
“你个败家娘们,还不赶紧找!”
两只鸡丢了这可不是小事,去市场买最少要三块多,还需要肉票。
这个年代一个普通工人工资才二十多块一个月,都能养活一家三四口人。
两只鸡丢了当然要好好找找。
许大茂骂骂咧咧的折腾得大院里一阵鸡飞狗跳。
在中院闻到傻柱家传出来的炖鸡味儿,怒气冲冲的就去找傻柱。
两人吵了几句之后许大茂高喊,
“傻柱,你个不要脸的,居然敢偷鸡,我这就找一大爷开全院大会!”
几分钟的功夫,院子里就聚集了几十号人,三个大爷开始轮番教训傻柱。
三大爷阎埠贵早就看傻柱不顺眼,傻柱隔三差五就从食堂往回拿东西吃,一直被秦淮茹拿回去,从来不知道孝敬自己。
这就让占不到便宜就是吃亏的阎埠贵暗暗不爽了。
“傻柱,说你这鸡是哪来的?是不是偷许大茂的?”
“笑话,我堂堂轧钢厂大厨,会偷鸡?这是我自个买的?”
傻柱脖子一梗,轻蔑地看着阎埠贵。
“买的?你哪买的?”
“菜市场,你管得着么?”
傻柱也心虚啊,这鸡是食堂带回来的,这事可大可小。
这倒霉催的,偏赶上今天许大茂丢鸡,晦气。
二大爷刘海中敲了一下搪瓷缸子,瞪着眼睛慢悠悠的说道:“傻柱,你这鸡不会是从食堂偷得的吧,我可告诉你,盗窃公家财务,那更是罪加一等。你饭盒成天装的是什么?你敢说么?”
一大爷易忠海一排桌子,“老刘,今天说的是许大茂丢鸡的事,厂子里的事情不在讨论范围之内,别扯别的。”
秦淮茹听傻柱说棒梗吃叫花鸡就知道坏事了,晚上逮着棒梗一问果然是这小子偷得。
平日里告诉棒梗去傻柱家偷点东西没事,这怎么连许大茂这个浑人的东西都敢动。
不行,这事得让傻柱给扛过去,千万不能牵扯到棒梗。
“傻柱,都是一个院子里住的,你一时嘴馋可以理解,不行的话你就赔给许大茂得了。”
秦淮茹说完,心怀忐忑的望向傻柱,随后又隐晦的看向正在偷看的棒梗。
傻柱刚想说“我凭什么啊,我又没偷鸡。”
可看着秦淮茹可怜的小眼神,再看看正在偷看的棒梗,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是怕事情败露,影响棒梗上学,往大了说送到少管所关上一个月都有可能,人生有了污点,上学等事情就完了。
傻柱沉默不语,秦淮茹偷偷拉他的衣袖,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傻柱的大手。
傻柱心里乐了,看来今儿把这锅一背,跟秦淮茹的关系又能更进一步。
正好从食堂拿回来的鸡被发现也不好,索性也就承认是自己偷得得了。
想到这傻柱装作不情愿的样子说道:“没错,就算是我偷得。”
许大茂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好你个傻柱,什么叫就算是你偷得,我还能污蔑你?给我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要加修饰词。”三大爷沉着脸说道。
“是我,怎么的吧。”傻柱认了。
“两只老母鸡,你给我连窝端,二十块钱,少一分钱我给你送派出所去。”
娄晓娥心善,一听许大茂张嘴就要二十,赶紧说道:“大茂,二十是不是太多了,让傻柱赔五块钱就够了。”
许大茂跟傻柱是死对头,气的直跳脚,“你个傻娘们,胳膊肘往外拐啊。
鸡生蛋,蛋生鸡的,那是多少。两只老母鸡要傻柱二十,已经是看在邻居的份上,少一分都不行,不然就送派出所去。”
“就你,还生蛋,这么多年生出一个没有啊?大伙说是不是。”
娄晓娥气坏了,“傻柱,你就是流氓。”
许大茂也扯着脖子喊道,“一大爷,瞧见没,傻柱偷鸡还侮辱我人格!”
邻居们哄笑一声,随后开始窃窃私语。
听许大茂要二十块钱,都吓得大吸一口冷气,这许大茂可真黑啊。
吴知白当然不能看戏,他早就瞧棒梗这个小鬼白眼狼不顺眼。
“哎哎,我说傻柱,你是真傻啊,今天我回家的时候,可看见棒梗小当,槐花几个人在吃叫花鸡,那时候你还没下班呢,这鸡不是你偷得,是棒梗偷得。”
棒梗的奶奶一听吴知白说出棒梗偷鸡,顿时破口大骂:“白豆芽,你个丧门星,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今天拿回的鱼我看就是偷得,还敢诬陷我们家棒梗,今天我非撕烂你的臭嘴。”
贾张氏说完,冲过来就要打吴知白。
吴知白早就知道贾张氏是什么德行,哪里能让他得逞。
“老婆子,少在这撒泼,你说不是棒梗偷得,敢不敢把他们几个叫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呸!我孙子岂是你这小瘪三能比的,也就你这个野孩子能干出偷鸡摸狗的勾当。”
秦淮茹也急了,“吴知白,你一个小孩子瞎说什么,傻柱都承认了,别败坏我们孤儿寡母的名声。”
吴知白慢悠悠的说道,“贾张氏,嘴巴放干净点,不然今后让你好看,秦姐,是不是我瞎说,叫棒梗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傻柱一看这不是要坏事么,棒梗被逮住偷鸡,那自己从食堂打回来的鸡肉不是也得曝光,这可不行。
秦淮茹刚才拉我手就是以后报答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有便宜可占,一举两得的事可不能让吴知白破坏了。
“小白,别瞎说,棒梗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不能做这事,这鸡是我偷得,两只,正好给他们一个做叫花鸡,一只晚上炖了。”
吴知白在大院里属于小透明。
棒梗什么德行大院里的人也都清楚。
尽管大院里八成人都知道这事一准是傻柱替棒梗背锅,可也没人愿意出这头。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不想得罪贾张氏,吃瓜看热闹就成。
一大爷心里向着棒梗,拍着桌子说道:“吴知白,小孩子家家少掺和大人的事,傻柱都承认了,你别多事,下次再敢多嘴,有你好看。。”
吴知白瞟了一眼一大爷,笑笑没吱声。
“傻柱,赶紧赔钱,在罚你扫一个月院子,今后引以为戒。”
“嘿,傻柱,你这个舔狗,我让你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吴知白对傻柱说道。
敢卖好打我女人的主意,他对傻柱最后一点同情也没有了。
傻柱没听明白舔狗什么意思,但知道这肯定不是好话,此时人多也不好发作,只好记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