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白和秦淮茹穿着已经超越这是时代的束缚。
他们的衣服都是吴知白根据后世的理念设计的,特意找龚师傅定制,十分得体时尚。
走到哪都会引来无数瞩目的目光。
尤其是吴知白长得英俊潇洒,秦淮茹本身就有就九分朝上的姿色,这一捯饬绝对是数得上的大美女。
就滑冰场门口排队这一会,就有好几拨小青年吹口哨了哨。
不过也没有不开眼的当众跳出来,只能干瞪眼。
秦淮茹多年寡妇,对这些见怪不怪。
吴知白那是后世历练出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这还还真是小儿科。
两人手挽手的排队,对外界的情况视而不见。
大部分人看出两人好像是情侣关系也就不再自讨没趣。
正排队呢,呼啦啦一下来了十来号人。
各个身着各式各样的军大衣,头戴军帽,脖子上挂着溜冰鞋,一看就是大院子弟。
为首的是一个小胖子,军大衣都与众不同,明显是高级货。
看得出为首的胖子在这里似乎很是吃得开的样子,很多人都主动跟他打招呼。
“盖哥来啦,您排前面。”
“盖哥,好久不见啊,最近在哪耍?”
“盖哥,北城的王建军刚进去,一会儿带几个人堵他。”
那个叫盖哥的小胖子不停地跟在场的人寒暄。
“多谢哥几个,王建军那小子还敢来滑冰场,那今天非得再给他一个教训,我先进去,回头大伙再聊。”
临进去之前还不忘仔细打量几眼秦淮茹。
十来号人也不排队,直接插到队伍最前面鱼贯进入。
“小白,这些是什么人?看着就不像好东西。”
“一群玩主,估计是大院子弟,平日都无法无天惯了,没事,甭搭理他们,不惹咱们就行。”
吴知白一看就知道这群家伙的底细,魏广军没少跟他讲大院里这些小魔王的事情。
等到吴知白排队进去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三四十号人围在一堆七吵乱嚷的。
看穿着都是军装或者制服,这是都是所谓的“老兵”。
圈里的正是那个号称盖哥的家伙和一个能有一米八左右的小伙对峙。
两人是出来约会游玩的,没有看热闹的心思,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准备自己玩耍。
吴知白长这么大第一次穿上滑冰鞋,难免生疏,站立都比较困难。
秦淮茹年轻时在农村长大,小时候没少到结冰的河面去滑冰。
虽然没有穿过滑冰鞋,可农村自制的土滑冰鞋可没少玩。
就是大棉鞋底上弄两根铁片当成冰刀,玩起来也很溜。
秦淮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之后,就渐渐找回熟悉的感觉,滑冰也有模有样。
看着吴知白笨手笨脚的样子,就一阵阵娇笑。
吴知白也挺尴尬,一不留神就摔了一跟头。
手掌接触冰面的一瞬间,就感觉对这冰面有种天然的熟悉。
吴知白低头细细感知。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熟悉就越发强烈。
这时候一双略显粗糙的小手伸过来,“起来啊,怎么还赖在地上,姐带着你玩。”
吴知白摇摇头说道:“姐,冰面下有一条金鱼在游,长得可好看,不信你看看。”
秦淮茹也蹲在那里好奇地看了两眼,没有见到所谓的金鱼。
随后起身一边笑着一边转圈说道:“小白是不是不好意思啊?别害羞姐姐可以带着你玩。”
吴知白虽然对冰面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也很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一想以后机会多的是,也不差这一会儿。
今天带着秦淮茹出来就是放松游玩的,以后再找个机会查探。
想到这里,握住秦淮茹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想起身。
秦淮茹的滑冰的技术一般,只能保证自己不摔倒,本来在冰面上就站不稳,这一下直接被拽倒。
猝不及防趴到吴知白身上,四目相对脸色通红,赶忙翻身跑到一边儿,两人坐在地上相视而笑。
这时候一个头戴羊剪绒军帽,身穿军大衣小青年,一个倒滑急停在两人身边。
冰刀带起的冰碴还没落下就轻佻的问道:“大姐,是带着弟弟出来玩吗?我在那边儿注意你好一会儿,你弟弟一看就是新手,我有几个朋友特别热心肠,免费给你们做教练,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玩?”
秦淮茹脸色一板说到没兴趣走开。
那青年正是号称盖哥的家伙。
“别介啊,出来玩,不就是寻开心吗?别不好意思呀,来吧我教你。”
说完伸手就要去去拉秦淮茹。
吴知白脸色难看,双目透出凶光,“滚一边儿去,拍婆子拍到老子身边,瞎了你的狗眼,给我滚远点。”
盖哥脸色一变:“孙子,跟谁说话呢?你是哪一年哪部分的?报个名号别说我欺负你。”
吴知白对这个年代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
从前也不是四九城的人,根本不明白这少年说的是什么意思。
井盖儿看他的穿着以为也是大院儿弟子。
问这话就是盘个道,万一是他们老一辈熟悉或者是战友之类的话,那么分析一下厉害关系,尽量不结怨。
吴知白生硬的回答道:“孙子,不用套话,爷爷单打独斗都能打的你爹都不认识你。”
井盖儿一看吴知白不上道儿,身后倒是有一群少年哈哈大笑:“井盖儿,这回遇到生瓜蛋子了吧?怎么样?不用哥几个帮忙啊。”
吴知白爬起来,双脚微微用力,只听平面儿咔咔两声响。
居然裂开一道道小口子,冰刀嵌入冰面儿里,稳稳地站在那。
就这一个举动把对面儿的小子吓得够呛。
“哟呵,没看出来呀,还有点力气,怎么的?想练练啊。”
吴知白笑嘻嘻的说道:“就你,爷爷我站着不动,一只手插兜都能摆平你。”
这嚣张劲儿,对面十几个小子开始起哄。
“井盖儿,揍他丫的。”
“给这孙贼涨涨记性。”
“就是,还没见过这么牛批的,花了他。”
秦淮茹赶紧拽了一下吴知白的手手,焦急的说道:“小白别惹事儿,咱们走吧。”
吴知白看着秦淮茹焦急担忧的神色,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姐放心吧,你什么时候看见过我吃亏,都是小场面。”
井盖儿一看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悄悄话,不知为何火一下冒出来。
“小妞穿成这样不就是找拍的吗?怎么对哥们不满意,瞧见没?身后几十号儿弟兄,总有一个会让你满意的,大伙说是不是啊?”
这话一出顿时热的后面围观的几十人哈哈大笑。
吴知白脸色一沉。
“孙子找死?”
话音一落,抬手就是一巴掌。
井盖儿像是陀螺一样摔在冰面上转了两个圈。
趴在那半天没起来。
这一下子像是捅了马蜂窝一样,呼啦啦地围上来十来个。
“孙子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是想单挑还是群殴?”
“还费什么话,给我揍他丫的。”
秦淮茹吓得瑟瑟发抖。
他哪里见过这个?
这群人一看就是部队机关大院的弟子,身上都穿着各式军装,成群结队,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你们想干什么?仗着人多欺负人哪。”
秦淮茹声色俱厉地喊道。
“哟呵,靠个娘们撑腰,也行,点子很正啊。哥儿几个没别的意思,有兴趣儿一起玩儿玩儿,今天这事儿就算了。”
身后的那帮人开始起哄。
吴知白早就听说过,六七十年代京城的二代三代号称玩主,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混蛋。
成天惹是生非,捣蛋打架拍婆子,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怎么仗着人多就想拔份是吧,好啊,今儿我陪你们好好练练。”
吴知白轻蔑地看着这群小屁孩。
滑冰场小青年碴架这样的事情,每天都要上演十几二十次,大伙儿早都见怪不怪,也没有几个来凑热闹的。
什刹海溜冰场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大院子弟的后花园,在这里玩的十有八九都是大院子弟。
一言不合就动手,教训人就去日坛公园,那是家常便饭。
尤其是,像吴知白这样的生面孔,都没人关心,一个个都躲得有些远。
之前玩主看吴知白,穿着长相都不像普通人家的弟子,心里也有些闹不准他的出身,一盘道不是他们圈里的人,这还客气什么。
“孙子,今天就给你松松筋骨, 这不是单练的地方,有本事半小时以后日坛公园走一圈儿,别说你盖哥欺负人,给你半小时邀人。”
“呵呵,对你你们这群臭鱼烂虾还要人多,小爷自己就够了,走。”
这大冷天,日坛公园基本就没几个人,只有几个大爷扎堆闲着没事在这遛鸟打太极。一个身着蓝棉袄,一个拎着鸟笼,两人在闲聊,还有一个留着长须的在打太极。
三个大爷一见到井盖儿,就出言嘲讽。
“小兔崽子,成天惹是生非,咋的让人家教育了吧,活该。”
“怎么的,又仗着人多欺负人啊,哪天非收了你们几个混蛋,一天就知道给你们爹妈丢人。”
“要收也是先收您老哥几个,瞧热闹得嘞。”
“就是,比我爸管的还宽,您老歇着吧。”
“别跟这几个老头拌嘴,回头告状再挨收拾,正事要紧跟。”井盖儿赶紧对身边的小弟嘱咐。
这十来号人似乎认识三位大爷,明显气焰不像开始时候那么嚣张。
打太极的老者明显有些生气。
“一群不成器的东西,成天惹事生非。”
拎鸟笼的说道:“老陈,现在你敢说这话,你孙女没入伍的时候你咋不说,听说那时候你孙女可号称四九城女武神,这打架拔份的事业没少干吧。”
老陈老脸一红,“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提它干嘛,中华现在学医,部队当军医呢,根这帮小兔崽子不一样咯。”
蓝棉袄笑呵呵的说道:“对对对,听说已经是卫生队长,这医术挺了得啊。”
几人在一边闲聊,他们对这群小子都知根知底,老战友的后人,看着跋扈,实际上有分寸呢,不会出什么大事。
井盖儿半边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怨毒滴盯着吴知白。
不过还是好面子,将近十好几号人,打一个那叫丢份。
“孙贼,别说哥几个欺负你,跪下磕几个响头,高喊爷爷我错了,在爬出公园,今天就放你一马。”
秦淮茹急的直跺脚,小声问用不用报警。
吴知白脱下外套扔给秦淮茹,活动下手腕说道:“姐,你离远点,别崩你一身血。
好久没活动筋骨,正好这群不开眼的送上门,别废话了,你们一起上吧,我这还赶着吃午饭呢。”
“嘿,这时候还挺狂,哥几个,上吧。”
“今天非花了这丫的。”
井盖儿腮帮子肿的跟馒头似的,含糊不清的招呼几个人就上。
这群小青年小的也就十四五岁,大的十七八岁,看着老道,实际上也都稚气未脱。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激将法。
平时打架也没有个章法,就是仗着人多手黑。
吴知白现在的身体素质,不比特种兵差多少,虽然也没有什么打架经验,可对付这几个小年轻还是绰绰有余。
瞅准张牙舞爪的井盖儿,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
这哥们身子拱成虾米,直接飞起来。
还没落到地上,吴知白在空中就是两个大嘴巴,紧跟着就是一胳膊肘。
井盖只来得及哼了一声,就眼睛一翻晕过去。
这几下干净利落,伤害大侮辱性更强。
吓得身边的人有些麻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