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冲着大门口徘徊良久的人影招招手,示意他进来。
早在院里开全院大会的时候,吴知白就发现李副厂长过来,通过自己的龙角告诉他不要进来,去工厂保卫科找一个能镇得住大院的人过来就行,自己暂时不想暴露身份,只要能顺其自然的解决眼前的难题就成,让他先不要露面。
大院门口徘徊的正是工厂保卫科陈科长。
保卫科的陈科长趾高气昂的走进四合院,他早就看到四合院在开全院大会,也知道自己的目的是给吴知白解围,但是又不能暴露吴知白的身份。
易忠海,刘海中等几人都认识陈科长,一看到他过来,全都笑脸相迎,刘海中马上献媚的笑着说道:“什么风把陈科长吹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
陈科长哼了一声,良久之后才说道,“我都在大门口站了有一会,原来是打算看看我们厂子的两个大师傅,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是怎么主持这个全院大会的,原本还想着保卫科确认,从你们两个老师傅之中挑选一个当个队长之,现在一看,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这么两个平时低调和蔼的师父,居然毫无底线的欺负院里的一个孤儿,今天我也是长见识了。
就你们的人品,我是坚决不能提拔到干部的队伍当中,还有你,许大茂,私生活不检点,厂里很多女工都反应,平时就喜欢调戏厂里的工友,没想到在家也这样,真不是东西。”
陈科长一说话,院里的人顿时哑火,这什么情况啊,我们大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不过人家是干部,又是一大爷等人的领导,自己还是不吱声为妙。
刘海中的脸刷一下白了,原来陈科长是过来提拔自己当干部的,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啊,怎么能放过和这个机会。
“陈科长,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欺负一个孩子呢,我们是关心他的生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助他进步的地方,绝对没有坑害他的意思。”
易忠海也陪着笑脸说道,“陈科长,我们都是几十年的老工友了,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么,绝对是什么事情都是一碗水端平,不能做出欺负人的勾当,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这吴知白我们也是以教育为主,也就吓唬一下,真的去他们家搬东西么,那不是犯法么,我们坚决不会这么干的。”
许大茂也赶紧说道:“陈科长,我那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我向领袖保证,绝对没干过任何出格的事情,都是谣传,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吴知白嘿嘿直笑,“三位大爷,我已经深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现在就趁着大院的人都在,这就马上回家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分给大家,等我的东西分完以后,就开始扫院子,大伙吃的瓜子皮啊,什么扔的烟蒂啊,这些我保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刘海中气的差点没给吴知白跪下,爷爷啊,你是我亲爷爷呀,这时候就别添乱啦。
陈科长说道,“你就是吴知白吧,你不用害怕,今天我就想看看我们轧钢厂的老师傅,员工们谁敢动你的私人财产,你一不偷二不抢的,有什么好害怕的,这是新社会,不是手里有点权利能为所欲为的时代。刘海中,易忠海,你看看你们给孩子吓得,还不给我道歉。”
易忠海心里比吃了死孩子还难受,今天好不容易树立的威望,重新走回一大爷的位置,这一下就得荡然无存,陈科长都已经来了,估计也不会为了这一点小事儿放弃提拔自己的决定,虽然他没有明说要给谁安排成队长,但是刘海中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无论从资历,还是为人处世上,自己都能完胜刘海中。
刘海中心里也暗自合计,多少年啦,自己终于有了出头之日,也要过一把真正的当官的瘾啦,一定要好好拍陈科长的马屁。
想到这刘海中咳嗽一声喊道,“领导今天能到我们院里视察,那是我们四合院的荣幸,外面天气冷,领导去我家,喝点热茶暖和一下,我们有事屋里说。院里的各位街坊邻居,今天的全院大会就结束啦,关于吴知白的问题,都是一些没有事实依据的,今后谁也不要再提起这事情。”
易忠海看到老刘都这么说,也借坡下驴,“老刘说的对,我们工作上的的疏忽,差点酿成大错,幸亏陈科长及时制止,我们才没有让吴知白这个好同志蒙受冤屈,我这里代表我们大院的三位大爷,做出深深的检讨。”
阎埠贵虽然不归工厂管,可此时也不得不表态,“老易说的对,是我们的疏忽,以后坚决不能再犯类似的错误,大伙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陈科长不清楚吴知白的身份,李副厂长也没说具体要怎么做,就是告诉他别让这个小子受委屈就行。
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帮着这小子,就是看不惯老易他们几个,他一个副厂长拉不下脸面收拾两人,这才让自己出面,以后可要离老易还有老刘远点,免得被副厂长看不上。
“屋里我就不去啦,关于你们两个的提拔问题,我还要回去等上班的时候在研究一下,有一点你们一定要记住,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院里,你们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同志,千万不能做出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然纪律面前,可都是人人平等。”
两人赶忙点头答应,一个劲地邀请陈科长进屋喝茶。
陈科长被从家里叫过来,本身就不太愿意,也就是家里离这里只有几步路,不然他说什么也不过来。
“行啦行啦,今天是你们没有通过考验,这事情必须上班以后再研究做出决定,我先走了。”
说完他背双手出了大院。
刘海中一直弯腰驼背的送出去这才回来。
此时他更看不上吴知白,“都是你这个丧门星,不然今天我已经是厂里的干部领导,吴知白,你说我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易忠海也面色阴沉,“吴知白,刚才只是一个小插曲,现在陈科长已经走了,我们继续刚才的事情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