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忠海这时候真的是气的直跳脚,第一次扯着嗓子在院里破口大骂。
一大妈从屋里出来,吓得魂不附体,“老易,到底是什么玩意让你这样啊?可不能对鬼神不敬,容易招惹横祸。”
易忠海使劲呸了一口,“什么鬼神,就是有人装神弄鬼,刚才我出来看到有个人在咱们家蹲墙根。”
“什么,这是做损啊!”
院里的人陆陆续续的出来,一个个都出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这大晚上的你骂什么啊?”
“就是啊,怎么才搬回家就这样?”
“是不是有看到什么东西了,我听到好像有什么东西砸碎的声音。”
易忠海看到院里的人基本都出来,缓口气说道,“这两天家里出了点事大伙都知道,我们家跟聋老太太在地窖里躲避,这两天我就合计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步刚刚搬回来,就发现窗外有黑影晃动。
大伙想想,我能不生气么,这出来一看居然有人装神弄鬼的,正好我给了他一尿罐子,把这人打跑了。”
一大妈这时候一下精神起来,“什么,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我们,这院里是谁真么缺德啊?”
易忠海也没说他自己都没看清,只是说道,“我知道是谁了,他的帽子还留在这,这人影跑回家去,不过只要把院里的人集合起来,开一个全院大会就知道到底是谁了。”
听到易忠海这么说,大伙都没吱声,大半夜的跟着折腾什么劲。
这时候阎埠贵他们跟着一群人从前院过来,离着老远就听到易忠海在叫嚷。
“我说老易,你这大晚上的开什么全院大会,可别折腾了。”
易忠海气的嘴唇只哆嗦,“不行,今天非得揪出来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忒不是东西,听墙根,装鬼吓唬人,这种不安定因素非得揪出来,不然我们院里不得安宁,你们也不想想,这吓唬的是我,要是换成别人,碰到胆小的,还不得吓出来一个好歹,必须严惩。”
阎埠贵一琢磨还真是这么回事,“老大,去前院喊人,老二你去后院喊人,咱们赶紧处理一下,省的一会逃跑。”
其实易忠海看到地上的帽子,就知道肯定是院里的人,只是不敢断定到底是谁。
没一会功夫,院里的灯被点燃,之后陆陆续续几十号人全都集合在中院。
易忠海坐到小方桌上首,刘海中还有阎埠贵左右坐着,
易忠海咳嗽一声之后说道,“这大晚上的本来不应该耽误大伙休息,但是我们院里出了一个破坏团结的不安定因素,不知道是大晚上的装神弄鬼吓唬人,还是人品道德有问题,跑到我家窗跟底下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干什么,被我给打跑了。
人虽然是跑了,但是留下了罪证,我今天开会的目的就是把这个老鼠给揪出来。”
阎埠贵这时候也说道,“没错,一大爷说的对,现在是非常时期,任何不安定因素都要消灭。”
刘海中双手拢在袖子里,身子晃了两下说道,“老易,你是不是看错了,确定是咱们院里的人么?”
易忠海看了一眼刘海中说道,“老刘,不会看错的,那人逃跑的时候留下一顶帽子,只要找到主人就会知道到底是谁在干这种缺德事情。”
说完他拿出来一顶大棉帽扔在桌上。
“阎解成,前院的人都到齐了么?”
“到了,全都出来了。”
“阎解放,后院的人呢?”
“好像除了许大茂都出来了。”
易忠海点点头,然后看了一下,中院吴知白被抓起来,秦淮茹一家子也匆匆搬走,剩下的人也都到齐。
原来他怀疑过吴知白,认为是他捣鬼吓唬自己,可现在他人被关在厂里保卫科,肯定不是他,自己出来的时候,看到那黑影的体型也不像是吴知白,所以把他给排出。
此时许大茂没出来,这就非常可疑。
“这许大茂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不出来参加全院大会,是不是做贼心虚?”
阎解成说道,“不知道,他在屋里就没出来,我敲门的时候他说明天有重要的工作,今天早就躺下休息,不参加。”
易忠海嘭地拍了一下桌子,“简直目中无人,你再去一趟,今天必须把他就出来,我怀疑这个装神弄鬼的人就是许大茂。”
傻柱一听这话来劲了,“我去叫他,这孙子就是欠收拾。”
没一会功夫,傻柱就一只手拽着还在穿衣服的许大茂。
两人还没过来就听到许大茂浓重的鼻音骂道,“傻柱,你这个傻不拉几的玩意,给我放手,我特么说了多少遍明天我有重要的工作,今天必须早点休息,你这是抽什么疯?”
等到看到全院的人都在中院集合,许大茂马上笑着说道,“几位大爷,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不睡觉,折腾什么劲啊?”
易忠海看到许大茂气的牙根直痒痒,“干什么,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不清楚,赶紧给我从实招来,为什么无故不参加全院大会?”
许大茂无比委屈,“为什么不参加,您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谁不睡觉,我明天有重要的事情,必须早起去工作,再说了,这大晚上的谁不休息啊。”
“我看就是借口,许大茂,我问你,刚才你在那里?”
“屋里睡觉啊,还能在哪?”
“满口胡言,我看你就是存心狡辩,说,刚才是不是你在我家窗根底下鬼头鬼脑的,你已经被我抓了现行,还不承认,罪证就在这里。”易忠海拍着桌子说道。
刘海中一见易忠海这么说,也跟着喊道,“没错,许大茂,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装作睡觉,谁不知道你是个夜猫子,现在也没有个媳妇,你能睡这么早?”
许大茂一脸委屈,“我怎么就不能早睡,说了明天有重要工作,还有,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谁没媳妇,大姑娘有的是,我许大茂愿意的话,几天就能领回来一个,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刘海中冷笑一声说道,“这是什么态度,信不信我以后当上领导第一个收拾你!”
易忠海也认为许大茂在撒谎,“许大茂,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你敢不敢过来把这顶帽子给带上?”
许大茂看了一眼桌上的棉帽,不屑地说道,“凭什么,我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