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所有攻击变得扭曲,‘海胆炮塔’炮塔自动运行的战阵协调系统失效,错『乱』的激光、电浆束开始彼此攻击起来。
站在崂山停车场中,居高临下的俯瞰着缩小了千百倍,宛如被一个倒扣着的透明巨碗罩住的张初九,以及自相残杀‘海胆炮塔’,本来焦躁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长长松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趁你病要你病。
既然你不识好歹,便别怪我辣手无情了。”,双手掐了个发诀凌空向下一指,围绕在张初九身边的黑雾,便犹如收紧的绞索一般,缓缓流动起来。
而本来极度扭曲、折『射』的死光、电浆束则开始一点点回归正常的轨道,瞧着好像‘海胆炮塔’的集火攻击终于量变累积到质变,将黑雾折『射』攻击的能力慢慢摧毁了一般。
这种情况对于张初九来说自然是有益无害,但他却直觉有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警惕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张初九沉『吟』了几秒钟实在想不出那有不对的地方,却有绝对信任自己对危险的预感,便未雨绸缪的伏下身子,施展复合神通化形、塑体起来。
顷刻间,他周身亿万『毛』孔透出青、黄、黑三『色』毫光,膨胀开来,衣服化为碎片,散落在地上,身体变化成了一只首尾三丈有余,蛇头、龟身的怪兽,沉入了地底。
几乎同一时间,张初九周围40多具‘海胆炮塔’本来漫天散『射』的死光、电浆突然齐齐的再次被黑雾曲折,集火的『射』击点赫然是张初九刚才站立的位置。
若不是他提早半步遁入土中,只怕这一下‘以彼之道还治彼身’瞬间便能将其『射』成千疮百孔的筛子,再不复人形。
在空中看到自己如此巧妙的设计被张初九化解于无形,那黑『色』人影大惊失『色』的心里想到:“这张初九不过就是‘混元洞’半路出家的内门弟子,就算是天才脑子好,又混进了天师道院成了博士生,可能力总不会是天生的吧。
竟然在近古蜀汉最后一个大能,诸葛武侯留下的‘八门阵’中使出遁地之术,这,这怎么可能,难道他还有其他的什么跟脚不成!”
就在他沉思之时,本来围绕在张初九周围一起集火攻击的‘海胆炮塔’开始分散开来,一边漫无目标的漂浮,一边继续倾泻着死光、电浆和音波。
那黑『色』人影俯瞰见这一幕,再顾不得多想,双手急掐法诀朝脚下的法阵点去。
与此同时,化身玄武之形,遁入土中的张初九已经察觉到自己其实并没有真正潜进地壳,仍然身在阵图之中。
只不过这法阵演化出的地底似乎是类似‘生门’般的攻击死角,所以暂时没有什么危险。
如此一来,他悬着心不由放回了肚子,开始利用自己的变异脑神经,感应起入地前驱使着自动分散的‘海胆炮塔’,结果通过造物上的监控发现,散开后有些‘海胆炮塔’的攻击仍然被黑雾折『射』,有些‘海胆炮塔’的攻击却恢复了正常。
“刚才黑雾失效明显是陷阱,”回忆起遁地一瞬间通过‘海胆炮塔’监控看到的景象,张初九心有余悸的思索着,“可现在还继续演戏的话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这样的话,难道法阵中的黑雾看似一模一样,其实却有区别,有些有克敌制胜的奇效,有些则根本就是普通的雾气。”,驱使着已经彼此离的很远的‘海胆炮塔’,继续分散开来。
阵外的黑『色』人影俯看见这一幕,恨的直咬槽牙,一时间却又无计可施。
以他的力量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偷来的传古‘八门阵图’应有的威力,催生出的困敌之雾连10成里的半成都不到,其余的只能靠障眼法蒙混。
刚才张初九排兵布阵,堂堂正正和法阵对抗的强攻看似煊赫,实际却正中黑『色』人影的下怀,方便他将所有真正的困敌之雾凝聚在一起,将张初九连同49具‘海胆炮塔’围了起来。
现在张初九遁了地,‘海胆炮塔’又散开,那黑『色』人影也只能将自己催生的困敌之雾撕扯开来,分散着去追那些‘海胆炮塔’。
这一来因为困敌之雾的数量不够,难免顾此失彼,终于让张初九发现了破绽。
而以张初九的实战经验,战机出现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等到‘海胆炮塔’分散到足够远的距离后,他便将那些身边萦绕的黑雾可以折『射』死光、电浆束的‘海胆炮塔’攻击力调低,而包围的黑雾不能化解攻击的‘海胆炮塔’则继续丝毫不顾能量消耗的保持着全力攻击。
再强横的法阵,在无法发挥应有的威能,且只承受攻击不还以颜『色』,让敌人心有顾忌的情况下,也无法支撑太久。
尤其黑『色』人影又是在都市布阵夺宝,耽搁的时间越久变数就越多。
再加上他不知道‘海胆炮塔’的储存能量只能坚持半小时的时间,感觉到法阵渐渐动摇,脸孔慢慢涨的血一般通红,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道:“我打探了那么久的情报,明明说他只是个4级超凡者。
杀手锏只不过是脑子灵、运气好,会自己设计、制造武装造物,得到‘万龙之母’的青睐后能控制十几、二十只自己造的金属蜘蛛而已。
这实力也许已经算是年轻一辈中的强者,可落入‘八门阵’中,不是应该宛如飞蚊扑火般瞬间便被镇压吗。
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不能发挥阵图的全部威力,没办法一下子制服他,但只要布阵成功把人困住,至少也得8000烈度以上的攻击才可能撼动阵图呀,现在是怎么了!”
他恶狠狠的嘟囔了一会,发泄了心中的怨气,重新冷静了下来,仔细想了想,深深呼吸一口,脚步一迈开始围绕着倒扣住张初九的透明巨碗走起罡步来。
一圈、两圈、三圈…渐渐的那黑『色』人影越走越急,脚下似乎生出风来,身躯与空气急速摩擦着,隐隐有电流开始滋生在其脚步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