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大典终于要到了吗?这三天可累死我了。说起来清涟也真是厉害,可以说是过耳不忘。我不懂乐谱,所以只能唱给她听,结果只要一遍她就能全部记住。并且还能举一反三,不光把歌曲的乐谱记了下来给乐师演奏,还给几个舞娘编了一支相应的舞蹈。我了个去,真是一个在牛A与牛C之间徘徊的人。
我当然也没闲着,我要听他们演奏,看她们跳舞,还要随时随地给他们指导。呃,好吧!这些事都是清涟在做,我就是个打酱油的。
一大早太兴奋,差点忘了戴帷帽,好紧张啊好紧张,好多次都忘了自己看不见这件事,幸好有轩辕水青这个心细的家伙跟在身边,随时提醒,以及,替我解围。
“水青,清涟呢?怎么一大早都没看见她?”这也真是奇怪,这几天每天都能看到她忙忙碌碌的,反而今天不见了。
“清涟姑娘应该在后院练歌,夫人稍候,水青马上去找。”
“不要啦,我们一起去,带壶水。”
还没到后院就隐约听到清涟的声音传过来,清脆悦耳,好嗓子,是因为古代的空气特别好吗?怎么大家的嗓音都这么好?
“清涟,来,休息一会儿,喝口水。”我招呼清涟。
“公子,为什么我怎么唱都没有公子的那种感觉?是不是清涟太笨了。”清涟一脸不爽的样子。
“唱歌这种事呢,是讲天份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唱到那么好的!”我心里暗暗得瑟,轩辕逸的的声音真特么好听。
“公子,你说什么呢?”轩辕水青一脸黑线,清涟一脸郁闷。
“公子是说我没有天份?”清涟委屈的咬着下嘴唇,眼泪都快下来了。
“啊!不是不是,我是说你其实很有天份的,你的声音非常清脆,但这首歌不能用清脆的声音来表达,因为这首歌是站在一个成熟男人的角度来唱的,成熟男人的声音比较低沉混厚,而你的声音是清脆的,自然感觉不好。你试着压低嗓子,用低沉的声音唱出来。”
清涟清了清嗓子,压低了声音,唱了两句。
“公子,果然这样会好很多。”清涟惊喜的说。
“嗯嗯!我再跟你说说我对这首歌的一点心得体会哈。前面两段,六句一段,两段共十二句,要用一种低吟的感觉唱出来,像在跟人倾诉一样。接下来一段六句,是倾诉完了要表达内心的无奈和对人生的抱负,所以声线就要提高,要激昂一点。最后几句则是表达对人生最真实的想法,以及看破人生的态度,要唱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公子真是睿智,如此简单的一首曲子,公子能解出这么多内涵,清涟佩服。”清涟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那当然了,像我这么聪明的人。等等,内涵,内涵吗?呃,古代的内涵跟现在的内涵意思不一样,古代人很纯洁的。
“嘿嘿,过讲过讲,多唱几遍自然就能理解了。”我故作谦虚,很装13的样子,一旁的轩辕水青也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切,你以为你家公子我只会吃啊!不对,应该是夫人,也不对,玛德我到底是公子还是夫人啊,真尼玛纠结。
“请公子多多指导,清涟谢过。”
“没问题啦!包在我身上。”
……
快到申时了,我急忙拉着轩辕水青上街,午饭后我就一直在等时间。申时差不多就是我们现在的下午三点,这个时候天气还是有点热的,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会选这个时间,后来想想做这个生意的,不都是晚上上班嘛,这样想想就明白了。
轩辕水青前两天预订了一家酒楼二楼靠街的包间,说是花魁的必经之路。因为这里比较繁华,有很多酒楼商铺,是一个有钱人喜欢聚集的地方,历年花魁大典都会在这里长时间停留,展示风采,以及最后的对决。
原来,所谓的花魁大典,不过是各家青楼选出的自家最得意的姑娘,游个街而已。至于花魁得主,居然是投票进行,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而且,无论谁投票都行,各家青楼都会派一个代表去记录票数,再有一到三位有名望的富户做公证,而怡红院的代表则是帐房先生。
第一个出场的居然是丽春院,三个衣着风骚的漂亮姑娘,簇拥着一绝色美女,各种骚首弄姿,不停的向周边人各种放电,各种挑逗。这尼玛也太大胆了吧?古代的青楼工作者都这么放的开的吗?我看了轩辕水青一眼,这家伙果然又面红耳赤的。
“喂,水青,人家给你抛媚眼呢,你好歹回应一下啊!”
“夫人不要取笑水青。”轩辕水青的脸更红了,看都不敢再看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逗轩辕水青果然是一件好玩儿的事。
一辆又一辆马车驶过,每一辆马车上都有一个或几个美女,大多数都是安安静静的坐着,但也有一些跟丽春院一样,以挑逗为主的。
怎么清涟还不出场?我都等的不耐烦了。突然一声尖锐的二胡叫板声传来,我知道,清涟出场了。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儿我的美人啊,西边儿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一曲终了,整条街安安静静,似乎都还沉浸在清涟的歌声中,我四下张望了一番,果然不出我的意料,所有人都盯着清涟,一副惊艳的样子。
清涟满眼含笑,缓缓的环视一圈,偶尔轻轻的对某个人点个头,挥个手,同时笑意更浓一点。而那些接收到清涟点头挥手微笑的人,一个个都跟中了彩票头奖似的,大张着嘴,一脸的不可置信,又一脸的得瑟。
我瞄了一眼轩辕水青,这家伙也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清涟,在他的眼神中,我居然看出了一丝倾慕。
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哼,我就知道,男人嘛,都喜欢这一出。所以我才选这首歌,就是让你们这帮臭男人都看清自己的嘴脸。咦?不对,我现在也是男人,那我也是臭男人啦?汗一个!
音乐声嘎然而止。一胖一瘦两个浓妆艳抹的老太太在几个艳俗女子的陪伴下,拦住了清涟的马车。
NND!我就知道不会这么顺利。还好今天早上给她搞了个特训,希望能过关。
“哟!这是哪家姑娘,长的真俊,曲儿唱的真好。”瘦老太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对着清涟说。
清涟眉头轻蹙,既而微笑颔首:“奴婢见过妈妈,奴婢怡红院清涟谢妈妈赞赏。”
“……”瘦老太显然没想到清涟会这么回答,竟一时语塞,不知怎么接话了。
古代人都特别含蓄,被人夸奖时,只会说过奖过奖,哪里哪里,不敢不敢,怎么会像清涟这样坦然接受,还开口道谢的。所以这瘦老太被将了一军。哈哈!清涟果然聪明。
“哟!清涟姑娘还真是实诚,一点儿都不谦虚。”胖老太也是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真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妈妈是真心夸赞清涟,若清涟太过谦虚,岂不打了妈妈的脸?!”清涟依旧满脸笑意。
“你……”胖老太也接不上话了。
“怼的好,怼的妙,怼的呱呱叫。“我乐呵呵的说,轩辕水青一脸无语的看着我。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清涟,几日不见,当真变化不小。”说话间,又一浓妆老太上场,这尼玛怎么都跟我们过不去?
“此人便是前些日跳槽离开怡红院的老鸨。”轩辕水青轻声说道。
“什么?就是这死老太太,奶奶个熊,清涟,不用给我面子,怼死她。”我咬牙切齿的说,又惹来轩辕水青一记白眼。
“清涟见过妈妈。几日不见,妈妈可好?”清涟冲那老鸨施了个礼,依旧笑意盈盈,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赶脚。
“很好,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个清涟,不错不错,可有兴趣跟我去丽春院?我保你当上这个花魁。”
哎呀这个不要face的,居然当着我的面挖我的墙角,撬我的人。
“水青,剁了她。水青,水青,你发什么呆?”
“啊?什么?”水青回过神来。
“没事了没事了。”我一脸不屑,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嘿嘿,轩辕水青绝对对清涟有意思,这次这个大八卦一定不能放过。嘿嘿嘿嘿……
“妈妈讲笑了,清涟至今犹记,妈妈在时,时常教导清涟一人不侍二主,清涟铭记在心,一刻不敢忘记。。”清涟依旧一脸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哼!不识抬举。”老鸨拂袖而去,其他人也跟着离开,脸上全都挂着一幅看我不搞死你的样子。
艾玛怕怕,看来以后的麻烦事还真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