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在镇子上几乎是横着走的人,应该是说,因为有个筑基期的太爷爷。
易学几乎是无所顾忌,在这个镇子上几乎就是皇帝一样的存在。
所以易学听到这人跟自己要房子,顿时似笑非笑地笑起来了。
“这房子你是没命……”
易学话还没有说完,易良一拳头打在易学的鼻子上。
易学只感觉鼻子一阵酸痛,酸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有温热的血液都流出来了,牙根一片麻木,嘴里好几颗牙齿。
“噗……”易学吐出了几颗牙齿,他的门牙都被打掉了。
易学颤抖着手摸到了自己的鼻子,摸了一手的血。
“你,你……”易学牙齿漏风。
易良抓起易学的衣领,“我再问你,我妹妹去哪里了?”
“你要不说,下一次就是你的脖子,我绝对会把你的脖子扭断。”易良眼神淡漠地盯着易学。
易良没有狰狞恐怖的脸色,只有收敛入骨的冷意。
这样的易良反而让人害怕。
易学感觉自己的脖子凉飕飕的,鼻腔口腔里都是血腥味,让易学几欲呕吐。
易学的心中好委屈的,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难道不应该先抱家门吗。
不按规矩来。
“什么你妹妹,我,我不知道。”易学反驳道,只是没有了门牙,说话囫囵不清。
易良一拳头打在易学的肚子上,易学痛地眼睛都凸出来了,脸上涨红。
易良松开了易学,易学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了虾状。
口吐白沫,空气中荡漾着一股酸腐恶臭的味道,顿时让小狐狸叫了起来,“干什么,让不让人吃东西了。”
易良蹲下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易学,“想起我妹妹了,易柔。”
易学眼睛转了转,没说话。
易良站起来身来,扭了扭自己的手腕,“看来是下手太轻了。”
“等一下,你真的是易良吗?”易学艰难出声道。
“我是,可以告诉我妹妹去哪里了吗?”易良看着易学。
“你妹妹你自己不看好了,跟我要什么妹妹,你这个杂种。”易学恨恨地骂道。
易良重重一脚踩在易学的手上,使劲碾了碾,易学痛得不断地哀嚎。
“我说,我说……”
易良抬起了脚,“你妹妹现在我太爷爷那里。”
“不可能。”易良立刻失声反对,这里离易家祖屋不远,如果妹妹还在这里,怎么可能一直都没有出现。
“是真的,我太爷爷看你妹妹有根骨,就说要教导你妹妹,你可别不知道好歹。”易学声音里含着各种羡慕嫉妒。
一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有灵根。
易良紧紧抿着嘴唇,神色变幻不定,带着一丝希望。
跟易良相反,宁舒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要教导易柔,也没有必要瞒着易良呀。
几年的时间不回家一趟,只怕易柔已经不在这个镇子了。
“你要找妹妹,可以去问问太爷爷,当初太爷爷就是看到你妹妹有灵根,起了爱才之心。”
易学现在只想把这条疯狗忽悠走,最好去找太爷爷,然后太爷爷挥手让他魂飞魄散。
易学倒是想杀了易良,但是不知道这个小杂种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厉害了。
是不是身上有没有宝物。
或者他也会变得厉害了,别看他整天牛哄哄的,但是在太爷爷的面前真的是卑躬屈膝。
如果自己有了强大的实力……
易学的鼻子还流着血,脑子里已经在幻想,拥有强大的实力,还有两只妖兽。
这一切都是他的了。
到时候万民匍匐在他的脚下,他将成为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权利,金钱,美色,后宫美人如花。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何等快哉。
宁舒看到一脸血的易学脸上浮现出迷离憧憬的神色,转头看向小狐狸。
应该是小狐狸给易学施了幻术。
随即易学的脸变得狰狞了,只要杀了面前这个人,他就能获得一切。
易学心中本来就厌恨易良,在幻术的蛊惑下,猛地跳了起来,好像是感觉不到身上的伤一样,猛地朝易良冲过去。
易良伸出了拳头,一头麒麟冲出了拳头,穿过了易学的身体。
易学的身体顿住了,他狰狞的面孔定格住了,他的瞳孔发散,一口血吐了出来,倒在地上没有气息了。
易良的脸色变了变,他背在身后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我们走。”易良的声音带着既不可查的颤抖,转身就走了。
宁舒跟上了易良,小狐狸看着桌子上的蜜饯,“先把蜜饯收起来呀。”
易良一走,屋里就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声音,“少爷……”
易良出了大门,扶着墙壁就吐了起来,佝偻着背,吐得昏天黑地的。
易良吐了好一阵子,把胃都吐空了,一手扶着墙,一手擦了擦呕出来的眼泪。
“小黑,我杀人了。”易良虚弱无力朝宁舒说道,他双手捂着脸,像是再哭泣。
“哭什么,只是杀人而已。”小狐狸没好气地说道,“我姥姥说了,人因为各种各样原因互相厮杀,你只是杀了一个该杀的人。”
宁舒沉默着没说话,易良现在十三岁,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杀了人,自然有心理负担。
宁舒想了想说道:“易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要随便害人,但是别人要害自己,就要反击。”
易良放下了手,红着眼睛看着宁舒。
“强大的实力是为了守护,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任意欺凌别人,因为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欺辱了别人,反过来也会被欺辱。”宁舒温和地说道。
宁舒感觉自己头上的教母光环越发闪亮了。
“对,是这个道理,姥姥说了,辱人者必自辱之,那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小狐狸见宁舒不善得盯着自己,立刻顺着宁舒的话说。
易良扯了扯嘴角,脸色还是苍白无比。
“易良,我们不主动害人,但是也不能让别人害了我们。”宁舒朝易良说道。
“我知道了。”易良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我们现在去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