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简单,过程必定也是凶险的,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受伤。”
阮夫人满脸满眼都是欣慰,可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担心。
“娘,二哥棒棒哒。”
阮眠眠见不得自家娘亲红眼睛,立刻伸出双手朝着她伸过去。
【危险肯定是有的,但我让无双安排了鬼楼的人关键时候出手,应该算是有惊无险吧。】
“夫人,您就别想太多了,男儿志在四方,有个疼痛流血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阮盛世伸出手,直接将自家夫人搂在怀里。
他自打跟夫人成亲以后,二人便一直在一块,从没有离开过彼此。
几个孩子更是条件多么艰难恶劣,都带在身边,老二如今独自出远门,这还是头一遭。
“娘,爹说的对,二哥也很厉害,定不会有事的。”
阮娇娇也在一旁安慰着,寥寥几语家属,牵挂的是他们一家人的心。
阮眠眠眨巴着眼睛,小眼睛滴溜溜的转。
“娘都明白,就是这人年纪大了,容易东想西想的。”
阮夫人露出微笑,她其实是打心眼里为有这样的孩子自豪的。
【娘你就别想太多了,等我二哥回来,指不定又给你带个儿媳妇儿呢。】
“!!!”
阮家一家老小,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又默默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一旁的阮啸天眸光一闪,眼底流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刚才还担忧的阮夫人,听到自家女儿这番话后,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唐儿,你与昭月的亲事,可还有没有其他缺的,若缺可要尽快补上,这瞅着没几个月就到婚期了。”
来年开春,定在上元节那天。
“母亲放心,一切都妥帖了。”
阮京唐刚说完,阮夫人接着道:“等你成家立业后,为娘也就放心了,也不知道风云跟啸天什么时候能让我心安。”
阮眠眠不知道自家母亲在套话,心里已经跟着咕哝起来。
【三哥估计悬,都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二哥的话,我看他跟大公主有可能。】
【上次有人要对付我二哥这事儿是大公主通风报信的,而且她也跟着南下,这会儿正伪装成我二哥的外室呢。】
“.......”
外室!
阮盛世眼皮子狠狠抽搐,表情瞬间就僵住。
这小子对外真敢这么说?回头皇帝能饶了他这把老骨头?
【鬼楼的手下传信回来,好像说大公主还挺配合我二哥演戏的,就是不知道我二哥他会不会心动。】
【要是心动了,那我岂不是要多个公主二嫂了?】
“娘,孩儿忽然想起有件事要去办,先告退。”
阮啸天感受到全家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他脖子一梗,借口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转身就走。
看到他被这件事催跑,阮眠眠捂嘴偷笑。
【我三哥还年轻,这会儿估计一心只有事业,心中无女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走进三哥的心里。】
这个问题,阮家人都好奇着。
江南这边发生的一切,唯独陆朝还没有得到消息。
鬼楼配合陆宏瑞他们,在暗中阻挠了对方传讯出城,一时半会儿他是接不到的。
得知自家二哥安好,阮娇娇带着自家妹妹,继续忙碌京城的事业。
“好肥的老鼠啊,有点可爱,小妹妹,这个小家伙是哪儿买的,可以告诉我们吗?”
阮眠眠用绳子,拴着鼠王出去溜达,穿着小裙裙,带着蝴蝶结的它,引起了许多顾客的注意。
那些来店铺里看胭脂水粉的小姐姐们,在休息区看到它时,纷纷被吸引。
“捉的。”
阮眠眠很诚实地回答,鼠王可不就是她捉回来的么。
“哪儿捉的,可以告诉我们吗?”
鼠王被肥皂洗的干干净净,毛发蓬松,干干净净的,牙齿也磨过。
也不怕人,任由这些小姐姐在它身上掐来掐去,揉来揉去。
【城外乱葬岗,我要告诉他们吗?】
阮眠眠正要开口的时候,阮娇娇眼皮子一抽,急忙打断她们的询问。
“姐妹们,待会儿买了胭脂水粉的,都可以免费抱抱和投喂鼠鼠哦。”
这些贵女们沉思了片刻,兴致缺缺。
“我们也想要一只鼠鼠,要是能有这么乖巧的就好了。”
鼠王歪着脑袋,养老鼠?好像可以的样子。
“吱吱吱,大王,要不小的回去找些可爱机灵一点的鼠鼠,给它们找个长期饭票?”
阮眠眠双手托腮,闻言眼前一亮。
“你这想法好。”
【在现代,很多人就喜欢养仓鼠,可这个世界还没有这个品种,但还是可以试一试的,能不能吃饱饭看他们能不能卖萌。】
阮娇娇将这些话听进去,一头黑线。
生活不易,鼠鼠都要卖艺了?
等那些贵女们逗老鼠腻了以后,大包小包带着胭脂水粉离去。
“眠眠,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回家吧。”
她妹妹好乖好可爱,连养的宠物,都能吸引无数的顾客进门,她就是他们家的福星。
“嗯嗯。”
阮眠眠伸出双手,让楼无双抱着,鼠王很自觉地钻到口袋里。
自打跟着大王混后,它的鼠生就达到了巅峰!
吃香喝辣,还有各种鼠美人能够左拥右抱。
等着吧,改天它就把长得可爱又聪明的鼠崽崽们也带到店铺来卖艺!
马车缓缓朝前行驶,没走太远,另一辆疾驰而来,马儿似乎有些受惊,和阮娇娇他们的马车差点儿撞上。
“谁啊,长没长眼!这路是你家的,不知道让让吗?”
车夫骂骂咧咧的,凶悍嚣张得很。
阮家护卫认出了马车的标志,没有与对方反驳。
“谁啊,这么凶”阮娇娇小声嘀咕,轻轻掀开车帘。
“四小姐,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此时娉婷的婢女也告知了对面的车是阮家的,她冷哼。
“让本郡主过去,耽误了本郡主的事情,你担当得起吗?”
“我们走自己的道,并没有挡路,即便你是郡主,也太不讲理了些。”
阮娇娇不止一次听到自家妹妹的心声,上辈子她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可敌人只会得寸进尺。
这辈子,不是她的错,她一分都不会让!
“你!”娉婷气呼呼地掀开帘子,死死的盯着阮娇娇。
就在这个时候,陆朝的声音响起。
“娉婷,阮姑娘言之有理,你不能因为忙碌便不顾他人。”
仰头,她看到了站在窗边的陆朝,眼神变得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