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言有些疑惑：“师兄师姐们？”
秦语点点头：“我一个人收不了你，只能找外援了，其他四个大区的总负责人很快就会来江北市帮我。”
潘言不可思议道：“有这么严重吗？我怎么不觉得我有这么厉害？”
“当然严重啦！你已经被认定为A级妖怪了，你之所以觉得自己不厉害，是因为你每天都要收集负面情绪，否则身上就会特别冷，
其实这和一个两米多的肌肉猛男每天都要吃饭是一样的，不吃饭当然会饿，但捏死一只蚂蚁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你也别太得意忘形，我可不是蚂蚁，我这次失手只是因为我没有拿出真正实力。”
“你的真正实力不就是装系统骗人、从背后偷袭和一哭二闹三上吊吗？”潘言不屑道。
随后，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又补了一句：“还说自己是专业的，结果是个半桶水。”
“我本来就是专业的好不好？在你之前，我已经收了九只d级妖怪，再收一只就能转正，没想到被你给全部吸走了！”秦语一脸怨气的说道。
潘言尴尬的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你收的那些妖气没有消失，反而被我吸走了呢？”
秦语叹了口气，解释道：“因为妖气被收进法宝里以后，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彻底消失，
而你身上的妖气过于强大，不仅震碎了我的法宝，还吞掉了里面的妖气，所以你被认定为A级妖怪。”
潘言有些好奇的追问道：“妖怪一共有几级啊？”
“嗯……妖怪呢，目前已知的一共有五级，分别是：S、A、b、c、d，S级最强，d级最弱，
至于除妖师呢，相对的也有五级，分别是：特级、高级、中级、初级、见习，
毕业下山时是见习；收够十只d级妖怪，升为初级；收够十只c级妖怪，再升为中级，以此类推。”
“这也太慢了，就不能越级打怪吗？你要是把我的妖气收了，不就能直接升到高级了？”
秦语想了一下，说道：“从理论上讲，是可以这样做，但即使收了你，我也不能升到高级，因为我们观星派禁止越级打怪。”
潘言啧声道：“规矩真多。”
秦语叹气道：“都是前人根据除妖经历总结出来的经验教训，比如不让我们谈恋爱，是怕我们耽误修炼，不让我们越级打怪，是因为风险实在太大，
以前只有两个人越级打怪过，一个是我师父，他在二十年前收了一只S级妖怪，直升为特级除妖师，并当上了掌门。”
潘言问道：“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我的大师兄了，他十年前就被派来江北市工作，负责整个北部地区的除妖业务，
三天前，也就是我遇到你的前一天，他在门派大群里说，他收了一只A级妖怪，然后他就失踪了，我们至今都不知道他收的到底是什么妖怪，
我作为他的继任者刚刚到任，就在他的办公电脑里发现了你的档案，然后我就直接去江大找你了。”
潘言问道：“你大师兄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秦语掏出手机，给潘言看了一张中年男人的照片。
男人和当初的秦语一样穿着蓝色鹤氅道袍，个头很高，梳着油头，方方正正的国字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潘言仔仔细细看了半天，总觉得这个男人有点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秦语收起手机，微微一笑：“没认出来吧？他就是你的辅导员！”
潘言倒吸一口凉气：“马丽丽刚才说他家里有事，其实是失踪了？”
秦语摇头道：“在学校看来，他只是辞职了而已；在我们观星派看来，他才是失踪；不过在我看来，他实际上是离家出走，故意不让我们找到他。”
“那他说的A级妖怪应该不是我吧？”
“当然不是啦，档案上对你的初步评估是d级，我是跟你交手以后，才发现你是A级的。”
潘言松了口气：“哦……那接下来我要配合你做什么？”
“不想和我谈恋爱的话，就老老实实躺在这养伤吧，在你的妖气被收走之前，我都会在你旁边监督你，防止你再次失控。”
“好吧。”
秦语摸了摸潘言的头，说道：“记住，这段时间除我以外，其他人跟你说什么都别信。”
“你能不能别碰我啊？”潘言很想拨开秦语的手，可全身疼得根本动不了。
“不能，除非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
秦语嬉皮笑脸地扯着潘言的耳朵，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配合我的工作呀？是因为喜欢我？还是另有原因呢？”
潘言叹气道：“每天都要搜集负面情绪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
别人吵架，我要去旁边听着；别人打架，我也要在旁边看着；就连别人分手，我都要掺和一脚，一年下来，我已经快被人骂死了。”
秦语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还以为你是个流氓，没想到你人还挺老实的，等事情结束后，你跟我学除妖吧？”
潘言马上拒绝道：“没兴趣，我只想留在学校，继续追我的乔西。”
秦语瞪了潘言一眼，说道：“身在福中不知福！明明眼前就有个大美女，还去想别的女人。”
“没有美女会说自己是美女的，我身边已经有一个暴力狂了，我可不想再多添一个，而且——”
潘言盯着秦语的眼睛说道：“你说的这些话都只是在逗我玩，并不是真心想和我谈恋爱，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但你还是省省吧，这些招数对我没用，像你这样的女生，我给林超当僚机的这段时间见得太多了。”
秦语突然俯下身来，对着潘言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
潘言还没反应过来，秦语就已经起身坐回了她的病床上。
“她们会把自己的初吻给你吗？”秦语一脸认真的问道。
潘言的大脑一片空白，鼻子还能闻到一丝残留的香味。
“不会，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喜欢那个乔西？”
潘言有些不确定的回答道：“一见钟情吧。”
“你可以对她一见钟情，我为什么不能对你一见钟情？”
“唰”的一声，秦语将帘子拉上。
“你拉帘子干嘛？”
“我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