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徐庶的劝说
那么得到巴蜀之后又想得到什么?这一点,秦始皇也早给后人留下了正解的指示!得其地足以广国一取其财足以富民缮乓:只蜀承道通楚,得蜀则得楚,楚亡则天下并矣。
秦始皇一统六国,就是从平巴蜀开始的。
徐庶说道:“当年,主公曾对徐庶说过,既然汉室已经不可救药,主公为了不让我大汉子民长久的陷身战乱,要起兵逐鹿天下。如今,主公五分天下已居其四,主公也已经尽收我大汉的民心,为何却是迟迟不见行动呢?要知道,我们北疆可是有太多的人在看着主公的行动,主公千万不要让大伙寒了心才好!”
曾炩长叹一口气,道:“元直,当年所议,曾炩未曾有丝毫遗忘。曾炩这些年来,也是为着心中所想而不懈努力着。但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与当今天子,名为师徒,但是情逾父子,再加上几位公主的原因,让我如何能够采取行动?再有,当今天子也算是天纵之资,更有一帮老臣竭心尽力的辅佐,大汉的发展,也算是走上正轨。如果此时我逆流而定,岂不是不明智?”
“我大汉陷于战乱十余年,如今总算是光明在即,如果我此时谋逆篡位,岂不是再次将我大汉百姓推入战乱之中?我曾炩情何以堪?”
徐庶说道:“主公此言差矣!当今天子的确是难得的一个聪慧人物,但是,说实话,在徐庶看来,他不是一个当天子的材料。要是让他做一个工匠,亦或者是主公所说的科学家,他会取得不俗的成就。但是,他如今的身份是天子,要是没有主公这些年来竭心尽力的扶持,他早就成了那一帮子门阀士族大臣们手中的玩物。”
“主公说当今天子有一帮老臣竭心尽力的辅佐,此言更是大谬。那些门阀士族出身的大臣,哪一个是在真正的为我大汉着想?哪一个不是只是为了他们的家族谋取利益?我大汉是实行以德治国好,还是实行以法治国好,谁人不知?可是,这些门阀士族们为了实现他们对官员的垄断,一直死死地要坚持什么以德治国,死命的阻挠主公推行法治。”
“主公如今只是一个臣子,能够掌握大权多少年?现在主公手握实权,他们尚且处处与主公作梗,要是将来主公被人夺去权柄,我大汉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境地?恐怕主公辛苦数十年的经营,会被这些门阀士族们在短时间内就败坏一空!主公又怎能忍心?”
徐庶苦苦劝说:“主公,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如今,我们北疆的士子就已经被那些门阀士族分化瓦解了一部分,这才是那么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发生的事情。要是时间长了,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主公能够想象吗?”
“要是有一天,我们北疆的武人都被这些门阀士族分化瓦解,那才是真正的不可想象。这不是徐庶危言耸听,这是我和奉孝二人共同的见解。这几年来,主公让我们这些军人不干政,我们做到了。可是,你看看,我们不干政的情况下,这些大臣们都干的些什么事!天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吵闹闹,主公想要加快一统我大汉的脚步,他们也是处处设置障碍阻挠,生怕主公再有更大的威望,让他们难以撼动的威望。徐庶在想,要是这样的情况,再有那么两三年下去,我们军队对国事的影响力将荡然无存,而我们军人,则会完全沦落到成为他们这些门阀士族大臣们手中的一把刀,而不是主公为我大汉子民百姓谋求福利的一把刀。”
“前些日子,朝堂上的事情,已经告诉了主公该怎么做。主公你看,在你和他们讲理的时候,他们胡搅蛮缠,死不退后让步。可是,今天主公一旦发怒,准备动真格的了,他们不是乖乖的让步了吗?如果,主公拥有绝对的权柄,他们如何敢与主公对抗?如果主公身处那最高处的位置,会有前些日子朝堂上的争议,甚至让朝堂陷入瘫痪的情况吗?”
“至于说道主公对天子的歉疚,那也不是不可以弥补。到时候,主公可以赐予刘氏大量的财富,以及尊贵的地位。而这天下,则是应该主公这样的有德者居之!”
“徐庶恳请主公三思!”
曾炩很清楚,徐庶说的很有道理,如今的朝堂,已经有脱离他控制的倾向,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虽然这一次,他最后依仗铁腕手段,压下了反对派的声音。但是,这也让他们试探出了曾炩的底线。以后,自己要是再面对这样的事情,将会非常被动。
但是,想到刘协,想到刘萧,想到刘坚和刘脩,曾炩真的不能去做一些事情。
见曾炩一脸犹疑的样子,徐庶知道,曾炩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丝感情。
徐庶再次劝道:“主公,当年你就告诉过奉孝和我,主公志不在我大汉的这一亩三分地上。主公前些年在北疆,一切事情都能够乾纲独断。那时候,主公的兵锋之盛,可谓是一时无两,抚乌桓,平匈奴,定鲜卑,收东北诸夷,为我大汉国开拓数万里的疆域。可是,自从主公将天子迎到北疆,并有意还政于天子以来,主公可曾有过一寸开疆拓土之功?不要说开疆拓土,即使是收复我大汉失地,甚至是攻伐叛逆诸侯这样的事情,都受到多方掣肘,举步维艰。在这样的情况下,主公想完成自己的理想,为我大汉再开万里疆域,将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为了主公的梦想,徐庶再希望主公能够放下一些感情。得失,得失,有得必有失。主公想要实现为我大汉开疆拓土的得,就必须放弃一些个人感情。”
“国家利益与个人感情,孰轻孰重?我想以主公的睿智,应该是掂量得很清楚的。所以,徐庶希望主公能够早做决断。”
徐庶的开疆拓土的说法,算是搔到了曾炩心中的痒处。一直以来,他都是希望向外扩展的。但是,以如今朝廷上大臣的保守做法,他的行为必将得不到任何支持,这是他不容许出现的事情。
不过,让他就此下定决心,夺了当今天子的位置,他还是做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