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本就不是善茬儿,那女的又浓妆艳抹烫发头,一口儿京腔油的很。魏娟也不是省油的灯,俩人骂着骂着就动手扯头发了,那几个男的看着横的很,但他们也尽量不跟人打架斗殴,毕竟都不是曾经的小年轻了,本就做着让人看不起的工作,现在又是在人家店门口抢生意,自己知道自己理亏。可俩女的已经动手了呀,这就引来了好多围观者,还差点把暖阳专卖店给围攻了。
苏冬暖赶回来的时候围观群众已经散了,魏娟和那几个摆摊的都被叫去派出所了。苏冬暖先给霍翼北打了个电话说了事情经过后才去的派出所。
魏娟把那浓妆艳抹的头发扯了一把,脸抓花了几道口子,她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也破了相,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的。
本就是对方不对在先,加上霍翼北的一通电话,魏娟做了笔录就没事儿了让苏冬暖领回去了,那几个人被扣下批评教育加罚款,这都不打紧,要紧的是他们那些仿冒暖阳服饰的衣服哪里来的?
现在的知识产权和商标注册还不是非常健全特别是民营这个时候还没有民营一说,好听的就是个体户,难听的就是二道贩子,总之,有正经工作的都看不上做买卖的。
苏冬暖的暖阳服饰商标注册也是霍翼北一直在帮忙弄,但流程得走完,目前还没有下来,所以,商标侵权来告那几个倒爷倒姐儿也没法告,但必须得知道是谁在仿她才行啊!
霍翼北跟派出所打了招呼的那几个人不说出衣服来源就不放人,看他们说不说实话。
那几个人也不傻,罚款教育都没事儿,大不了最近几天白干了呗!可这若是留了案底的话麻烦就大了,最后没顶住还是实话实说了,估计以后他们这条赚钱的路子也断了。
一番彻查,原来是这条街上一个做二手自行车生意的老板娘早就盯上苏冬暖家的生意了,也把她这里的生意好的原因摸的门儿清,请人花钱买了她店里的衣服然后在一个棚户区搞了十几台缝纫机,批发市场上最差的布料缝衣服全批发给那些倒爷倒姐儿,还有周边乡下集市上的二道贩子们,赚的比苏冬暖还多。
现在本就处于百花齐放之前,胆儿大能吃苦,有信息资源的都能赚到钱,而苏冬暖的服饰也没有正规的商标权,根本拿那些人没办法。不过霍翼北管辖的相关部门有办法整治他们,他们属于非法生产窝点,被端了。但苏冬暖知道他们消停几天还会换个地方继续干的,这情况根本打击不完,而她要保护自己知识产权和商标权益,那就只能赶紧拿到商标注册。
有了自己的商标和log后就只能从质量上打败那些投机取巧的人,反正她和他们走的本就不是一个路线。
门口没有人摆摊拦客,店里的生意也一天天红火了起来。
苏冬暖接到苏冬梅的来信,她和丈夫也想到城里找个事儿做,老家的作坊已经被集体企业兼并,他们两口子被排挤现在没事做,种地只能吃饱肚子等等给苏冬暖诉了几大箩筐的苦。
苏冬梅是兄弟姐妹几个当中为家里付出最多的,现在求助她,她也拒绝不了,反正厂里需要人手,只是苏冬梅的丈夫能做什么?
苏冬暖问苏改梅和苏福生,苏冬梅的丈夫除了干农活还会啥?
苏福生也不了解妹妹的丈夫啥情况,毕竟他离开家太多年了,苏改梅说,“二姐夫会开拖拉机,那会不会也能开汽车?咱们厂里正好需要个司机啊!还有,厂里需要有人住厂,正好让他俩住在厂里,服装厂的活儿二姐都能干,二姐夫就打杂呗!看大门,开车采购跑腿啥的,这样姐你就不用那么累了呀!你也不用雇专门看大门的人了呀!”
苏福生,“那他会做饭吗?会的话把员工餐也做了,这样就不用雇厨子了岂不是又能省一个人的费用了?”
苏冬暖,“你俩差不多行了,人还没来呢就想着怎么压榨他俩了,他一个人哪里干的了那么多活儿?厨子还是要雇的,等来了再说吧!”
苏改梅嘀咕道,“姐,你且看着吧!二姐两口子一来京都投奔你,估计咱们老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要开始上咱们家找爹和娘找你给他们家儿子安排工作了。”
苏冬暖笃定,道:“到此为止,其他人一律不要,请神容易送神难。”她看向苏福生,“大哥,这个任务交给你了,你给爹娘打好预防针不要大包大揽,到时候可别怪我不给他们面子。
自己家兄弟姐妹我是没得办法了,其他人我跟他们很熟吗?再说了做事情最怕的是自己人,不好管教,你让人干多了不行,不让他们干活也不行,总之就是一点,太卖人情就别想干大事儿。”
苏改梅开始咬筷子,苏冬暖在她头上拍了一巴掌,“你干什么呢?又没说你,你在这里咬筷子干什么?”
苏改梅,“我知道你没说我啊!我就是在想如果那些亲戚去找爹娘的时候他俩会怎么说?”
苏冬暖看向苏福生,“你就跟爹说,我这服装厂是和人合伙的,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苏福生说,“我知道怎么说,你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很拖累你了,绝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苏冬暖,“倒也没觉着你们给我添什么麻烦,反而也帮了我很多,若不是小妹帮忙,我一个人做不了这么多事,至少不会这么顺。”
苏改梅谦虚道,“我就是打个下手,主要还是老板英明,指挥得当,嘿嘿!”
苏冬暖,“小样儿!”
苏福生,说,“我和明希的事儿确实让你为难了,来,大哥敬你一杯?算是给你赔个不是。”
苏福生和谢明希的事情,苏冬暖从来都不问苏福生和谢明希本人,谢明希脸皮厚会主动跟苏冬暖说,苏冬暖也就听听,苏福生么妹妹不问,他也不敢说,就一直这么胶着,见面倒是经常见面毕竟苏福生现在就在京郊,周末没事的时候都可以进城,又在京都学习了大半年兄妹们见面就更加方便了,可是关于他和谢明希的事情,苏冬暖从来都没问过他。”
苏冬暖看着苏福生这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光棍汉,他比谢明阳也就大了几岁,可他满脸都是沧桑的痕迹,再看谢明阳,虽然工种危险操心多,他的眉眼间也有痕迹,但和苏福生的这种岁月摧残过的痕迹完全不同。
苏冬暖在心里叹了口气,笑着说,“大哥不必跟我道歉,感情的事情是没法控制的,过去的就不说了。我就问你,你和四姐现在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