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倾落一声轻笑,埋首在她颈间,用力的啃噬起来。
一晚上,粗重的喘息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过。
花倾落尝到了酒后纵欲的滋味,头疼欲裂,第二天一整天都没下床,他忘记昨晚他是跟谁那么疯狂了,反正一整夜没消停过,那女人今早好像想亲他的嘴来着,结果被他给推开了。
然后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花倾落扶着酸痛的额头,看到范增杵着拐杖怒气冲冲的进来,他更头疼了。
范增照旧将他一通数落,将整个瞳族的惨痛过去搬出来说教,让他去攻打江都城,甚至跟他说,楚城烨都攻城攻了两天了,让他跟他一起,趁对方空虚的时候,立刻拿下江都。
花倾落撑着脑袋,眼前一亮,“楚城烨攻江都城去了啊?那正好,我们撤兵,打道回府,回南陵去。”
“你说什么?”范增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这个节骨眼上怎么能撤兵!”
“怎么不能撤兵了?朕是南陵皇帝,朕说撤兵回南陵,有什么问题吗?”花倾落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范增,那眼神看似在开玩笑,却无比坚定。
范增险些被他气的昏厥过去,可更气人的是,花倾落又睡了一觉起来,就立刻令人准备拔营回去了。
范增冲到花倾落的营帐里,第一次指着他大骂,“花倾落!你能不能别胡闹!如今兵临城下,攻破江都只有一步之遥,你想回去?做梦!”
“是你在做梦吧!”花倾落将手里的酒壶扔下,笑着挑眉看向范增,“你做梦想将朕取而代之,攻下江都,你想干什么,老头儿?”
“你……”范增浑浊的老眼血丝密布,怒气攻心,“不可!你别想撤兵!江都已经是囊中之物,你不能不要!”
“朕就是不要,你能拿朕怎么样!”花倾落凶狠大吼,“老头子,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怂恿朕拿下南陵江山,一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让朕攻打东陵,打到江都之后,逼死楚奕寒,然后杀进楚家全族,给瞳族报仇是不是?”
“这样有什么不对吗!我族人全都死在楚家人的暴虐之下,残余族人被南陵人凌辱玩弄,我忍辱负重几十年,就是为了给族人报仇!”范增扔了拐杖,狠狠推了花倾落一把,“公主何等善良的人,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一辈子只会围着女人打转!”
“呵,那你一辈子为仇恨而活就厉害了?”花倾落站了起来,捏着范增的肩膀,弯腰凝视着他,“攻下江都城,你以为你能杀了楚奕寒吗?青城宫甜甜的十万人马至今未动,你不知道楚奕寒在谋算什么吗?你毒他三万人算什么?他楚奕寒未及弱冠就成了东陵战神,你焉知他不是请君入瓮,兵行险招等你进了江都再屠杀你?当初瞳族是怎么被攻下的,这招你不陌生吧?”
范增浑身轻颤,一下接一下的喘着粗气,“这……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