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川也醒了过来,正好看见了那婴儿,一念蒸干呼延常念大道的场面。
直至此刻陆川才明白,自己到底放出来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而呼延常念受到的冲击,远比陆川来的更加强烈。
大道被瞬间蒸干,接着他全身出现龟裂,仿佛即将破碎的瓷器,下一刻就会分崩离析。
感受着婴儿身上,那根本无法抗拒的伟力,呼延常念远远的看着陆川,发疯一般的狂吼起来。
“这是你放出来的东西?你想要一切回归虚无吗?你这个疯子!”
陆川却是无所谓的摊摊手,“你不是喜欢玩吗,跟她玩去啊!”
看着陆川那跟个二流子一样毫无所谓的模样,呼延常念眼中差点喷出火来。
此时,婴儿身边再起变化。
那混沌旋涡开始逐渐消散,全部融入了婴儿身体之中。
冲天的神光从她身上亮起,照亮了整个死寂的夜空。
婴儿的身体快速成长起来,呼吸之间便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朦胧之中,那完美无瑕的身体若隐若现。
“过来让我舔舔!”陆川看的哈喇子直流,即便只剩下半边身体,依然挡不住他那颗耍流氓的心。
猩红侯爵眼皮子突突直跳,她有些不明白,陆川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女孩那猩红眸子,在朦胧的雾气中闪动一下,看了一眼陆川,满是嫌弃。
接着女孩轻轻的挥了挥手,更加震撼一幕出现了。
黑色的星空,在女孩挥手之下,被狠狠的拉出了褶皱。
接着这方星空,化成一件华美的黑色长袍,覆盖在了女孩身上,无数的星辰成了这黑色长裙之上明亮的点缀。
而这方星空,在女孩这不经意的挥手之下,彻底死去,变成了毫无生机的灰白。
女孩慢慢的朝着陆川走去,宛如艺术品一般完美赤裸的双足,踩在灰白的空间之中,荡起了肉眼可见的涟漪。
一朵朵黑色的花儿,跟随着女孩的脚步盛开而起。
看着女孩一步步逼近,猩红侯爵紧张的将陆川抱在怀里,用尽最后的神力,想要护住陆川。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猩红侯爵撑起的光罩,被瞬间震碎。
“你想干什么?”陆川斜眉歪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女孩没有废话,直接抬起小脚丫子,踩在了陆川的脸上。
“你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实在太让人失望了。”女孩嫌弃的声音响起。
“没吃饭呐,用点力!”让女孩没有料到的是,被自己踩着的陆川居然一脸的享受。
什么叫做变态啊,这踏马就叫变态。
猩红侯爵也看的是目瞪口呆,变态她见的多了,但像陆川这么变态的,她真是第一次见。
女孩翻了个白眼,对于这种变态的行为,倒是没太在意。
毕竟她本就是陆川曾经记忆的实体化,理论上她骨子跟陆川一样变态,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女孩收回小脚丫,蹲在了陆川面前。
那双猩红的瞳孔,直愣愣的看着陆川,似乎在思索什么。
陆川心头一咯噔:“你要干嘛,你不要乱来啊,不然老子死给你看啊!”
“我在想要怎么才能保护好你,并且把你养的白白胖胖!”女孩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嗯,把你吞进肚子里,好好养着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你觉得怎么样?”
陆川听的是头皮一炸,“你要是敢,老子自爆给你看!”
“呵呵呵……”看着陆川紧张的模样,女孩眉眼都跟着笑了起来。
女孩一边笑着伸出手指,调侃道:“你这作死的性子,怎么让我放心的得下呢?”
手指划过陆川身上的伤口,点点黑色的荧光亮起。
陆川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
“老子向来安分守己,哪里作死了?”感受到女孩没有恶意,陆川不满的嚷嚷起来,声音更是大了不少。
陆川倒不是瞎说,平常这货差不多都是个咸鱼的状态,除非有人去招惹,不然很少惹事生非。
女孩很快治好了陆川,甚至连以前留下的暗伤也一并拔除。
做完这些,女孩才抬眼看向变得灰白的星空尽头,猩红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促狭。
而此时在这方星空的尽头,一个带着奇怪面具的人,也在注视这这边。
“真是有意思,如此强大的压迫感,居然出现在星空之下。”
面具人笑了笑,身影逐渐模糊起来。
就当祂的身影逐渐消散之时,周围星空开始如海浪一般涤荡起来。
面具人逐渐消散的身影,却慢慢的凝实。
“流浪者!”
一个宛如天籁的女声响起,女孩的虚影出现在那面具人身边。
没有任何迟疑,一道黑色的剑光出现,直取面具人的头颅而去。
这剑气非常的随意,看着也不过一米来长。
然而面具人却如临大敌,金色的神光从祂身体之上冲天而起。
金光之中夹杂着大量的神秘符文,这些符文快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堵符文之墙。
黑色的剑气于符文之墙撞在一起,一股无形的风暴席卷而起。
周围的星空,在这无形的风暴之下,化为点点碎片。
“真是弱呢,这就是一切生灵惧怕的流浪者吗?”女孩忍不住笑了起来。
“不不不。”符文墙之后的面具人笑着摇了摇头:“任何事物都是相对的,我对于星空来说很强,但是对于你来说很弱。”
“姑娘有这种本事,何不去星域之外走一趟呢,或许你可以在那里找到对手!”
“自是要去的。”女孩轻轻的点点,接着话锋一转。
“但是,去之前要先送你走,毕竟你还是能威胁到我那个得了老年痴呆的本体。”
“姑娘莫要生气,我自己离去就好!”面具人笑着摆摆手。
“我不信!”女孩话音落下,周围的星空再次异变突起。
也不见女孩有什么动作,星空之下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大片的星域被这个漩涡扭曲成了麻花。
面具人被这扭曲的“麻花”夹在中间,符文之墙也很快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