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边就传来了一记低沉又迷人的声音。
“随时都有空。不过……”
他顿了顿:“我饿了,所以,我们先吃饭?”
顾妙妙倒也没有拒绝,从早上到现在,她都没有吃饭。
“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接你。”
“人民医院。”
薄夜衾好看的剑眉微挑,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那种荒唐的念头,又再次浮现了上来。
但很快,他又将那荒诞的念头压了下去。
确定好时间后,薄夜衾让人别墅里的人准备丰盛的中餐,让谢洋去接顾妙妙。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十一点半。
莫代宇要跟着是顾妙妙一起离开,但医院的领导早就安排好了饭局。
顾妙妙选择了一个折中的法子,“你留在这,我到了以后给你发个定位,你再打个车过来就是。”
“行吧,师父一定等我到了再治病。”
莫代宇已经知道顾妙妙下午有一个病人,联想到早上师父说的“小灶”,莫代宇就知道顾妙妙肯定会再施针七星针法。
到时候,他可一定要看清楚和仔细了。
等莫代宇跟着医院的那些领导离开以后,顾妙妙来到了和薄夜衾说好的医院西门方位。
一出门,她就看到了谢洋那张热情的笑脸。
“嘿,妙妙妹妹!”
顾妙妙:……
谢洋的声带像是刚按上一样,十分的粗糙和怪异,还有点刺耳。
顾妙妙从自己的小羊书包里掏出了一个药丸:“把这个润喉吃了。”
这是她刚刚在实验室里做出来的药丸。
昨天晚上她就知道谢洋声音会沙哑好些天,便在给薄夜衾做调养药的时候,顺便给谢洋做了一些润喉丸。
谢洋看着那黑乎乎的药丸,有些嫌弃。
可是闻着的确有薄荷的清香味道,像是药不像是泥巴后,才缓缓接过药丸塞进嘴里。
看着他咽下以后,顾妙妙才缓缓说着:“吃了药以后,半个小时内不要说话,半个小时后,你的声音就会恢复正常。”
谢洋:……
他怀疑顾妙妙是不想听到他说话,才给他这劳什子的润喉药丸!
并且他好像掌握了证据!
车子出发没有多久,顾妙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铃铃铃……”
她以为是某位徒弟的,又或者是薄夜衾。
但是当她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时,是一个陌生电话。
这个手机号,除了六十个徒弟和薄夜衾知道外,好像没有别人知道了啊。
这是谁?
“你好,哪位?”
她接通了电话以后,冷声质问。
那边很快传来了一个讨好的声音:“爸爸,是我呀!刘大成,您的好大儿啊!”
内心无语了一会的顾妙妙后,才想起了昨晚上自己买了十二套别墅的事情。
隐约也记得,在购房合同上也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想必这个刘大成就是从这上面知道的。
“什么事情?”
“两套房子的家电和用品我全都办妥了,爸爸你什么时候过来?看看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立即让人更换。”
“不用了,你安排就好。”
听着顾妙妙的声音兴致不高,刘大成觉得顾妙妙一定是还在对那个刘经理的事情感到生气。
于是连忙向顾妙妙献宝一样的说着:“爸爸,对于昨天瞧不起你的刘经理,我已经把他给辞退了!而您的堂姐,我已经把她升为了后勤部的部门主任,就算一个月只来上一天班,两万工资也会一分不少的发到她的银行卡上,帮你填合同的那个小姑娘,我也把她升为了置业顾问的小组长,您看您对这个结果,您满意吗?”
顾妙妙挑眉,这个刘大成,拍马须溜的功夫,倒是和她的那些徒弟不差上下。
“知道了,晚上我会给你打电话,并送给你一个礼物。”说完,顾妙妙便将电话挂断。
关于顾盼盼的升职,顾妙妙也不会阻拦。
如果不是顾盼盼,她还真不会在逍遥别墅买房子。
刘大成给顾盼盼奖赏,那也是顾盼盼应得的。
再者,一个月两万的工资,就算刘大成给顾盼盼开五十年,总价也不过是两千四百万华国币。
当然刘大成给顾盼盼的赠与,她顾妙妙会用她自己的方式,替顾盼盼还了。
电话那边的刘大成,在听到顾妙妙要给自己礼物时,不禁在内心幻想着,像顾妙妙这种出手就是一个亿多的富家千金,又会给他准备一个价值多少钱的礼物!
华都别墅。
13号别墅门前,顾甜甜拎着琴,优雅的下了车。
在她和司机道谢的时候,一辆沉稳又大气的迈巴赫,与她擦肩而过。
她看着那个尾号“京A”的车牌号,眼神闪过了一丝羡慕。
住在这里三四年的时间,这个月来,是她第三次看到这个车。
真不知道这个车里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家庭又是什么样的背景,而她,又什么能坐上这样的车?
“甜甜……”
苗玲一见到顾甜甜的身影,立即红肿着眼睛从别墅里出来。
顾甜甜收回自己艳羡的目光,后一脸担忧的看着苗玲,温柔说着:“我们进去再说。”
等到顾甜甜进去了以后,才发现一楼的大厅里,狼藉一片。
苗玲连忙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妈妈不久前太生气了,所以才会砸了一些东西,我这就让佣人收拾。你小心一点,别被这些碎片砸到了脚。”
母女二人搀扶着上了楼以后,顾甜甜问着:“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苗玲抽泣,随即拿出来了一封信件。
“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封匿名的信件,打开一看,全都是这些年你爸爸出轨的照片和证据,还有他给小三买的那些珠宝首饰,以及房产……”
苗玲抹着眼泪,大声嚎啕。
“顾海这个王八蛋怎么能这么对我?”
顾甜甜听着苗玲的哭声,只觉得有些刺耳,同时也知道楼下的东西,肯定是苗玲知道顾海出轨以后摔的。
她耐着性子,安抚了苗玲。
等到苗玲哭的不是那么厉害又问:“那爸爸坐牢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一提到这个,苗玲更来气了。
“都怪那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