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经病,一点礼貌都没有!”南上锦不满地夺过她手中的茶,慢条斯理喝着。
待在他身边快两个月了,他的斯文优雅,她是一点都没学到,甚至还养成嘴碎。
也不知是随了谁。
“神?”帝凰也不傻,暗示的那么明显,他猜到了一点,看南上锦的眼神变了。
但他又对这个身份,产生一丝质疑。
“神怎么会找一个修为弱的人?是新鲜感?”
他的话一针见血,让林璇破防了:“你这人真不会说话,你以为是找女人?贪图新鲜感?”
年纪轻轻的,连话都不会说,以后出门当心点。
小心她什么时候就记仇了,趁着他蹲茅坑看小黄书时,来个正义的光,麻袋套他身。
“我不是人。”帝凰又强调一次。
别将他视为人,一时是灵兽,终生都是。
林璇:“……”这里就属她是人,其它都是禽兽。
货真价实的禽兽!
帝凰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白龙:“我就说你为什么一直怂恿我跟她,果然是好兄弟。”
神,超越一切的存在。
她身上隐藏着神,而且看起来很强,有神的帮衬,那他们不久后的劫,都是小菜一碟。
这比天上掉馅饼还刺激。
“那是,咱俩谁跟谁。”白龙难得乐呵道。
早在昨晚林璇就看透了他俩的基情,啧了一声:“基情满满,睡觉都要脱衣服相拥入睡。”
这狗粮她先干为敬。
“我是个正常的灵兽。”白龙咬牙不承认。
林璇笑了笑,提高音调:“哦,不正常。”
“我正不正常你会不知道?”白龙改变策略,目光有意扫了她身上,有点意味深长。
发情的时候不是都知道吗?
“流氓!”她咬牙切齿,见识到什么是流氓。
为了让帝凰更好融入他们的圈子,林璇识趣地跟他们打一声招呼出院子,直奔后山。
时隔一个多月,她有点想唢呐了。
后山静悄悄的,时不时有冷风吹过,林璇掏出唢呐,想象有人嗝屁了,帮他超度一下。
唢呐一响,树上的乌鸦掉地上飞不起来了。
跟上次一样,四面八方有杀气,终有人是受不了,传音训斥她:“明玉宗在办白事?”
大晚上的,也不知是哪个缺德玩意。
林璇不吹了,将手放在嘴边,形成一个喇叭状。
“说话的小伙子功德减一,什么办白事,大半夜的你家办白事?你损不损啊你!”
难得无聊,有人搭话也不错。
“呵呵。”对面怪笑一声,也不再说话了。
后山又陷入一片死静,林璇只好重操旧业,继续吹灵魂唢呐,不曾想那人又开口了。
“能不能别吹了,吓不吓人啊!缺不缺德啊!”
不难想象对方的愤怒,外加无可奈何。
“不能。”
“……”又再次沉默了。
在林璇怀疑他会杀到明玉宗,再摔她唢呐时,对方不知是不是拿着洗脚盆,使劲敲起来。
声音盖过她的唢呐声。
呦呵,这是遇到对手了。
深吸一口气,林璇调整一下,不甘示弱吹着。
于是,在一片和谐的夜晚,惊现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还别说,杀伤力不是一般的大。
瞧把师傅都惊过来了。
师傅过来了?
林璇浑身一激灵,下意识收起唢呐,赔笑道:“师傅又失眠了?到处走走散散心?”
“徒儿你们是在比赛谁的声音大?”宁世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不赞同也表露出来。
他刚躺下,那么大动静着实惊了他一下,衣服都来不及披,就马不停蹄往后山赶。
生怕慢一步,有人会出手帮忙教训。
“没有。”林璇低头看向地上,小声逼逼:“我吹唢呐抒发心情,是对方先搞事情的。”
她吹得好好的,对方非揣个盆出来比赛。
宁世头痛的扶额:“好了,徒儿早点休息吧。”
来的太匆忙,他身上只穿了件里衣,有点凌乱,林璇也注意到这个细节,正大光明的看。
可以大饱眼福了。
看够了,还点评起来:“师傅,不错呦~”
那么尤物,将来不知便宜了谁。
“……”背对着她,宁世尴尬地整理一下。
“为师先回去了。”临走之前,他有点不放心她:“你跟我一起回去,别在这里吹了。”
“我等会……”回去两个字没给她机会说。
刚才还敲盆的人,此刻鬼哭狼嚎,正遭受毒打,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声音比他敲盆还大。
“师傅,轻点,啊……”
他的惨叫声回荡整个后山,林璇缩了缩脖子,目光对上挑眉看她的宁世,万分庆幸。
还好师傅温柔,不然怎么废的都不知道。
选对师傅的重要性。
“师傅,你们三更半夜不睡觉是在私会?”后一步赶过来的宋子卿,揉了揉眼睛。
他身后跟着一群欲求不满的师兄。
叶淮君目光在林璇身上停留几秒,询问道:“刚才是谁跟人杠上了,半夜敲锣打鼓的。”
吵得他头痛,差点就走火入魔了。
“震得我身上的伤口又裂开了。”凤茗附和的。
碰瓷不带这样碰的。
早在林璇第一天入门就吹唢呐,只是碰巧他们外出不在,所以他们不知道是谁吹的。
莫北玄不允许他们不知道,伸手指着林璇:“当然是你们的好师妹,她独爱的乐器。”
“嗯?”他们不信。
“我记得上一次下山,师妹还把人从棺材中吹出来,牛不牛逼?”莫北玄又神补刀。
“……”这是死了都不得安宁。
林璇沉默不语,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被师傅一顿胖揍的人,他声音怎么有点像沈长安的。
当时一门心思在怼他,还真没留意他是谁。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这个骚操作。
她逮住打瞌睡的宋子卿:“师兄,你觉得挨打的人是谁?”
“没注意听,但我知道他老惨了。”他露出同情的神色,光听那凄惨的声音就可以判断了。
不过他也是活该,半夜装乞丐敲盆。
宋子卿担心她的小命,语重心长跟她说:“你也悠着点,别到处瞎吹,要是吹烦哪个宗的长老或者宗主,你下场会跟他一样。”
师傅都不可能护得住她。
“不能乱吹?”林璇深思一会儿,随后一拍大手,下定决心:“那我去师兄的床头上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