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少女眼含泪花抬头,楚楚可怜的小模样。
小声抽噎着。
林璇指着她:“还哭?”
少女是怕了,畏畏缩缩闭上嘴,哭声逐渐听不到。
水重昭轻咳一声,对少女说:“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离开海域,如今外面不太平。”
他不在海域。
还有归虚那个人坐镇,有人入侵不得脱层皮,这也是他为什么毫不犹豫就答应的原因。
少女深深地看了林璇一眼,转身潜入海域中。
“你怎么碰上她的?”望着平静的海面,水重昭轻飘飘说了一句,有点打探的韵味。
他的族人除非万不得已,是很少上岸的。
林璇答非所问:“她好像是看上你了。”
“不是好像。”深知他底细的白龙,讽刺道:“是族中的雌性都对他有那种心思。”
身为人鱼族的王,要魅力有魅力,要实力有实力。
雄性都对他情有独钟。
“你干脆留在这里吧,我怕带你走,下次会被你族中的雌性围殴。”林璇有些后怕。
他影响力是真的大。
他冷哼:“现在想赶我走,你在做梦?”
“我正在做着呢。”
“……”
拗不过他,带上他准备回魔域,路上他罕见的脸色阴沉,可能他也感受到界面的变化。
危在旦夕了。
“不应该啊。”他一直重复这句话。
见他失了神的样子,林璇不解:“什么不应该?”
水重昭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我们神兽对界面的问题,很敏感的。”
“界面之间存在法则的限制。”
怕她听不懂,他简单化:“就是有心之人入侵别的界面,法则会将他们隔绝在外。”
这样才不会乱套。
“那为什么法则失效了?”林璇半知半懂。
“我也是我在想的问题。”
脑海中闪过了什么,林璇怀疑的语气:“是不是生命之脉的流失,导致法则失效的。”
她能力有限,只想到这一个原因。
“不。”水重昭的思绪清晰,说出另外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有人引狼入室。”
“那更不可能。”她直接否认。
哪个好人能做出害人害己的事。
这个界面,属魔域是恶的,但从接触过程中,他们也没多恶,没必要跟别人里应外合。
而残害自己生活的地方。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话不能说的太满。”人间清醒水重昭,对于人类的作风,早期就已经领教一二。
人类是不达目的不择手段。
林璇无话可说了。
她把书中所有的反派想一遍,也没揪住那个可疑人物,莫不是魔域的另一方势力?
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去妖域,又有入侵者。”南上锦眼一睁。
这些入侵者从四面八方来,看似毫无征兆,实则是以整体的势力入侵的,他们在试探。
先生命之脉,人族,后妖域,往后八成是……
海域!
“我们去妖域一探究竟。”林璇丝毫不敢怠慢,直接进入空间:“妖域又有入侵者。”
“你怎么知道……”
他话说一半,看见她头也不回的进入空间,水重昭只好跟着,心中有万千的疑惑。
比如她是怎么知道有入侵者的吗?
海域与妖域相隔两地,也无法那么快感应到。
进入空间的一瞬间,南上锦脸色难看起来。
他催促:“不对,马上回去,回魔域。”
在故弄玄虚。
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魔域,只是用了点计。
差点就上当了。
“魔域高手如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听出南上锦严肃的语气,林璇笑了笑。
有盛怀舟和江年坐镇。
再不济还有师傅呢,他修为也是不俗的。
“难说。”南上锦摇头。
那些入侵者既然敢去碰魔域那块硬石头,说明他们有底气,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听他那么一说,林璇眼皮一直跳个不停。
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
魔域。
华苍宗上空,整片天空处于阴暗的状态,底下的弟子以为是,宗门的饭后活动。
一个个仰望着天空。
沈长安手放在额头上,方便看清:“不矜持老弟啊,你们宗门何时有饭后活动了?”
还是他们华苍宗有情调。
知道他们饭后不宜消化,整出个活动来。
步惊词瞎说大实话。
“这不像活动啊,像是有人来搞事情。”
“得了吧。”沈长安说什么都不信,有人敢来这里搞事情:“哪个不要命的来搞事?”
且不说能不能搞。
就算搞了,他们能不能活着出去是个问题。
身为宗主的木子宸,看着上空黑压压的人影,呵道:“什么人,在本宗主面前放肆!”
从宗门建立以来。
排除自己人,就没有哪个人敢在上空装神弄鬼的。
上空传来一声细微的轻笑:“我们不是人。”
木子宸皱了一下眉头。
不是人,是灵兽?或者是他所不知道的生物?
轻笑过后,又有个男声阴恻恻说:“我们此次来的目的很简单,找一个作死的人。”
随后,上空抛下一幅画。
木子宸心里诽谤:找什么人来他宗门找,将信将疑打开画,只是看了一眼,就合上。
“我们这里没有这个人。”他脸色无常。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上面赫然是林璇手持血迹斑斑的剑,邪笑的画。
心里传话给事不关己的宁世:“你瞅一瞅你徒儿干的好事,人家都来兴师问罪了。”
“关我徒儿什么事?”
宁世以为是他欠下太多外债,债主上门了。
听到他不以为然的语气,木子宸恨铁不成钢:“人家的画下你徒儿的罪行还没什么事?”
摊上那么个徒弟,他是真的作孽太深了。
宁世这才重视起来,回了句。
“敢说我徒儿作死,看看是谁直接弄死。”
木子宸:“……”这宠徒狂魔没救了。
上方的人许是也看到木子宸,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表情,口吻冷冽:“给我交出此人。”
“没有这个人。”木子宸还是那句话。
“没有这个人?”他显然不信,随手又扔下另外一幅画:“那这个画是怎么来的?”
那是江年画的。
竟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们的手上。
木子宸想说什么,他手中的画瞬燃化为灰烬。
这一举动惹恼了江年,他瞳孔的颜色变得暗黑,浑身刺骨的寒意:“你们在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