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某一处。
易行洲立于屋顶上,手背在身后,眼眸始终盯着书院门口的一举一动,神色无常。
然而一只手挡在他肩膀上,一名男子笑着从他身后走出来:“好像事情越来越越有趣了。”
“……”他一直保持沉默。
“是不是白少谦的人?”男子多嘴一问。
只有白少谦能干出这种安排奸细的戏码。
那女的也是够愚蠢的,一上来就露出身份,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奸细的身份吗?
别人是胸大无脑,她是无胸无脑。
“不。”易行洲眼神深邃,他看出林璇的底细:“不是他的人,她是其他界面的人。”
她如此费尽心机跟着他。
也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是来谋财害命?
“什么?”男子闻言,脸上变得阴沉可怕。
完全没方才的镇定自若。
“他们想做什么?是欺负我们没人了吗?竟然还敢进入我们界面,我去灭了她!”
从他的语气可以得知。
他们遭受其他界面的压迫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行洲拦住男子,冲他摇了摇头。
“别轻举妄动,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敌人。”
如今这局势,附近的各个界面乱入,已不是他们可以掌控的,他们现在要养精蓄锐。
以待下一次。
“有什么不能确认?还不明显吗?”男子是个暴脾气,绝不能容忍外来者侵占他们的领地。
都在书院门口闹事,还不能确定是敌人?
是要有人伤亡才算敌人吗?
在男子想冲下去时,一道身影如临而至。
那是一名长相极美的女子,她神情温和,眸子波澜不惊:“你能不能听一句劝。”
男子一见她,瞬间冷静下来。
“老师。”女子朝易行洲行了一个师生礼。
易行洲的眼中蓄满笑意:“阿颜,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就没人能治得了他。”
“现在也没人可以治得了我!”男子不服。
书颜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她面色清冷,下意识往林璇那个方向看去,问:“知道他们的身份,老师你有什么打算?”
他们的身份是个定时炸弹。
自然不能让他们入书院,以防有什么预谋。
“让他们进书院。”易行洲没有任何打算。
书颜担忧喊一声:“老师。”
“无妨。”他颇为疲倦的摆了一下手:“随他们,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目的。”
男子看不惯他的无所作为。
“你这是引狼入室!你看不到实力是吧?”
单是那个女的是个棘手人物。
能如此运用空间之术,她会是省油的灯吗,说不定她的满脸麻子,是有伪装的成分。
“没感受到敌意。”
男子:“……”当能感受到时,他也就可以入土了。
看到林璇那脸上骇人的麻子,易行洲做一回好人好人,把她交给有医仙之称的书颜。
“阿颜,她交给你。”
他拍了拍男子肩膀:“那个男的就交给你。”
“为什么?”男子并不想接手这个苦差事,他要去跟别人拟定计划,没空带新人。
那个别人不是别人。
正是出远门回来的书颜。
“他性格强势,不是一般人收服不了。”易行洲看人很准,把盛羡的少主气说出来。
“你是在夸我吗?”得到认可,男子莫名兴奋。
“不,是让你体验一下社会险恶。”
“?”
……
书院门口。
余知初木讷地点头,早被她的气势征服:“我不替代他们,他们全军覆没,你赢了。”
赢得十分的漂亮。
把她放在书院大比上,他们可以一鸣惊人。
“但是不能让他们都走吧,我十个指标怎么办?”他也没想到,她不费吹灰之力赢下。
那么的不堪一击,弱就弱点,还是可以有用的。
他还有招满十个的指标呢。
林璇怕他再次作妖,催促:“你挑几个,别再作妖了,再作妖头给你拧下来当球踢。”
余知初:“女孩子能不能不要那么暴力?”
动不动拧下头来踢,他老师都不敢有这心思。
她这是属于谋杀!
“你管我?快给我挑!”林璇眼神威胁。
他已经不敢再造次了,象征性的挑了几个,等他要挑第十个人时,有人来砸场子。
应该是晚来排队的人。
“等一下,还有一个。”是一名少年,他扛着两个包走来,将包放在地上砸出陨石坑。
余知初咽了咽口水:“你是来常住的吧?”
现在处于入选阶段。
明天是考核,考核不过照样滚蛋,他是以为自己无所不能,信心满满连行李准备好了?
“我是来进书院的。”少年如实交代。
“……”
见他不说话,一直盯着地上的行李,他有点不耐烦:“最后一个名额,非我莫属。”
他是刚才唯一可以承受林璇压力的一个人。
“理由。”余知初笑了。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她。”少年指着林璇,目光炯炯:“她刚才释放的压力,我是唯一一个可以承受的。”
林璇莞尔一笑,嘴上没说什么。
内心却五味杂陈,不容置疑,少年说的没错,他是唯一一个可以不受她空间束缚的人。
他实力绝对不简单。
“是吗?”余知初没注意看,侧身问当事人。
林璇点头:“是。”
“竟然如此,你入选了。”他倒没有质疑什么,反正入选是走个形式,敷衍得了。
剩下的人只能打道回府。
余知初领着他们进去:“你们跟我来。”
那少年又扛着两个大包,浩浩荡荡进书院,盛羡的好奇心犯了,盯着有他个头大的包。
“你包里的是什么?”
把地都砸出坑,该不会是什么致命武器吧。
“……”少年高冷,没理他。
盛羡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无视,黯然心生不爽:“本少主再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少年皱了一下眉,还是没有搭理他。
倒是另有其人理他。
“在书院,所有的身份都没用。”来带盛羡的男子现身,他一步步朝着这边走来。
“尤其是你,不要以少主自称,听明白了吗?”
在天澜书院。
自恃身份是最愚蠢的行为,没有人会买他的账,因为在这里的人,个个身份显赫。
都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盛羡冷喝一声:“关你什么事,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男人,敢管本少主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