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在搞什么?”盛羡拽过进来的林璇,扯了扯她衣服:“玩性别互换啊这是?”
男的装扮成比女人还妖,女的穿得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男装,他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林璇一巴掌拍在他嘴上。
那个绿色公子在门口看着,他们不能露馅,她装出孩子他爹的关切:“孩子出来了吗?”
临时当起了接生婆,她扒拉男子的裤子。
“深呼吸,孩子马上就出来了,我跟你说,我接生过的小孩,没有一百也有一千。”
吓得男子快要破防了。
好在盛羡拍开她的手,小声:“你不要太离谱。”
她看着是在演戏,实则是变着法子调戏。
都快扒人家裤子了。
“你不要瞎巴巴,我这是权宜之计,你要是能一个人打过外面那一群狼,那就另说。”
她刚才跑出去的时候,随便看了外面的情况。
那么多狼,不得玩命啊。
“我一个人?那你们干什么?看戏吗?”
“他是伤者,我是弱女子,你好意思让我们两个弱残去对抗色狼?”林璇理直气壮。
白衣男子:“不好意思,我还没有残。”
“快了。”
“……”
反转来了,白衣男子宁愿被人嘲笑,也不希望再饱受扒裤子的折磨,他轻唤一声。
“阿筠。”
门口的绿色公子一步步走来,无情嘲笑:“还以为你曝尸荒野,没想到你在生孩子?”
这个梗他可以笑几年了。
穿女装生孩子,这是哪个奇葩想出来的。
“你们……认识?”林璇小脑萎缩了。
演了半天,敢情是认识的,不是追杀的人。
“你好,接生婆。”看着她便秘的表情,绿色公子打趣道:“成功接生出空气。”
林璇:“……”莫不是他一早就知道他们演戏?
故意不揭穿,等着看戏呢。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们在演戏?”她眉头微皱,还是把心中的疑惑给说出来。
绿色公子无谓地耸耸肩:“不然你以为?”
不然谁会看别人生孩子?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样做的好吧。
“狼狈为奸。”林璇呸了一声,瞬间对白衣男子的欣赏,转换成狼狈为奸的白眼狼。
白衣男子无辜,他什么都没干,遭到白眼了。
绿色公子刀子嘴豆腐心,虽说方才嘲笑他,此刻也将白衣男子扶起来,往外面走去。
两人什么都没说,连个谢字都没有。
带着一大群色狼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盛羡为她打抱不平:“说你多此一举,你看人家谢字都没有。”
不知救了个什么玩意。
说实话,早知道他如此德性,当时就该把他扔在那里,让他面临一大群追杀的人。
“你小心眼。”林璇倒没觉得有什么。
人家伤成那个样子,估计说个话都困难,至于那个绿色公子,跟他都不熟,指望他道谢?
盛羡:“……”他多嘴,就不该说话。
两人收拾了一下,准备去上次那个地方。
……
另一边。
绿色公子斜靠在树上,细细打量调息的白衣男子,脱口而出:“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许久,白衣男子吐出一口浊气。
“是谁又如何?反正又不止一个人要我死。”
绿色公子抿嘴,以他的实力,不能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唯一的可能是,他临近突破。
才会导致整体修为不稳。
“说你命大。”他不得不感慨他的命大。
想必那些人就趁着这个时候灭他,不曾想人家命大,这都让他带着伤逃出追杀范围。
“不是命大,是有人相助。”
绿色公子不以为然:“就那两个不伦不类的人?”
何止是不伦不类,连行为举止都怪异。
“你跟他们没接触过,你不懂。”白衣男子摇头,随后问了一句:“阿鸣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赫连筠点头。
想起那个混小子回来一蹶不振,不免担心:“人是回来了,但我看他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白衣男子皱眉。
莫不是他的计划失败了?叫人轰出来了?
不对,会不会是人都没见到?
毕竟那个人他也在这里,没有在他们本来的界面。
“反正说不上来。”赫连筠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给他:“你的面具,还给你了。”
他来的路上,没有饭盘,差点拿他面具盛饭。
白衣男子接过面具,他擦拭了一下,便戴在脸上,不正是那个见不得光的白少谦吗。
“这样顺眼多了。”赫连筠头一扭。
成天戴个面具,不是见不得人,也不是保持该死的神秘感,而是想掩盖他的身份。
紫眸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
他如果是直接用易容术,改变自己眼眸的颜色,在众多高手中,是一眼可以看穿的。
所以他在面具上做了手脚,来打乱别人的视觉。
“我们回去吧。”
两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
经过长途跋涉,不是,是经过多少次的失败,林璇和盛羡终于找到第一次来的地方。
眼前是上次跳舞的那个小台子。
林璇碰了碰他的胳膊:“少主,印象深刻吗?这可是你第一次穿女装跳舞的地方。”
也是第一次穿女装把庄时鸣迷得神魂颠倒的地方。
导致人家为爱做受。
“你能不能闭嘴?”盛羡看见这个台子,就想到他这一生的耻辱,穿女装的耻辱!
“我们亲爱的少主居然凶人家?”
“……”还是他闭嘴吧。
这个地方很大,根本找不到庄时鸣所在的位置,他们跑去上次庄时鸣想非礼他的偏殿。
里面好像很久没住过人,蜘蛛网一大堆。
“我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在别人的地盘跟做贼似的,被人逮住,几张嘴都说不清。
盛羡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有什么办法?”
“找个人来问问吧。”
“也行。”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他做梦都没想到,她只是出去几秒钟,领回一个问路的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这个地方的主人,白少谦。
他的脸色跟他难产时有得一拼,嘴角直哆嗦:“你要不要看看你领回什么人来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