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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寻觅走出房间,已经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然而还没等她走到前厅,路过花园的时候,就听到很多悉悉索索的小声谈论。
仆人甲:看,快看,公冶殿下出来了。
仆人乙:果然是有迷惑将军大人的资本啊,看这模样,是我,我也愿意被她炸干。
仆人丙:呵呵呵,说的好像公冶殿下能看得上你似得,不过话说回来,将军大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还在没在呀。
仆人丁:我觉得可能还在,今早见到将军,难道你们没觉得她气色很好?
仆人乙:好像是哎,将军大人感觉上就好像是被滋润了,特别的精神。
仆人甲:还是说其实将军的孩子就是公冶殿下的?
这话一出,瞬间迷之沉默。
仆人丙:哎,我觉得是耶,不然这孩子为什么没有引起矛盾呢?
寻觅已经没脸在听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简直是一群脑补帝。
还有那边树后的几个,别以为我没有注意到。
你们在说老娘心机婊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偷偷的像做贼一样的看我。
既然害怕被我发现,那你们还躲着说什么说,简直心累好吗?
宝宝已经笑得在空中打滚了,这些人真的好蠢啊,还以为宿主大人没听到,实际上已经全部上黑名单了,好吗。
无视一路上指指点点的人,寻觅走进呼延昱修的书房,心里压着郁气。
呼延昱修正在布置接下来的事情,等到交代完了,就准备带着自家夫人离开。
“夫人,怎么起来了,饿了吗,我马上让人给你准备你最喜欢吃的海鲜粥。”
见到寻觅,呼延昱修立马从位置上起来,把寻觅迎到他先坐的地方,那殷勤的样子,让还在书房的几人,顿时觉得眼瞎。
对外面的那些传闻也有了直观的了解,果然,三人成虎啊。
明明将军大人和公冶殿下这般恩爱,怎么会跟外面说的那样,即将划上句号呢?
寻觅微微摇头,出来之前,她喝了一瓶营养液,现在没什么想吃的。
“那夫人你坐一会,我这边马上就好。”
呼延昱修直接站在旁边,把桌子上的东西稍微放过来一点,然后继续之前的话题。
几个副将见状,立马起身给将军大人让坐,都被拒绝。
呼延昱修才不愿离开夫人身边呢,哼╭(╯^╰)╮他们的位置都在桌子对面,不好。
寻觅就这样舒服的卷缩在椅子上,听着他们的内容昏昏欲睡。
不过寻觅倒是从这里面知道了几件事,女主已经全盘掌握住整个朝堂。
新的政法改革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这样很好。
自家老公已经卸下大将军的位置,手中却还握有暗中人马。
对此,寻觅一点都不好奇,哪一世的老公不是牛逼哄哄的那种。
等到解决好后续问题,也已经到了中午。
用完美美的午餐,寻觅就跟呼延昱修进宫。
他们决定月底离开,现在中旬,也快了。这次一是去告别,二是接圣旨的。
“皇姑,我为你准备了一套衣服,算作是我最后的礼物。”
季星儿亲手把明黄的圣旨放入到寻觅手中,拉着寻觅朝后殿走去,呼延昱修也被人领去换衣服。
寻觅心里不解,星儿没事送自己衣服做什么。
然后在看到那一袭鲜红的大红色宫装嫁衣,瞬间神色柔和,带着丝丝眷念。
看到它的一瞬间,脑海里就浮现出原主父后曾经为她亲手绣的嫁衣。
只是希望有一天,她能够穿上这身嫁衣,不管是娶亦或者是嫁,把她的幸福拢进来。
季星儿也是在无意间发现这件衣服的时候,才知道寻觅的身份。
现在她总算是能够正大光明的把这件嫁衣还给她,作为临别的礼物。
寻觅伸手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这一针一线都代表着原主父后对她的疼爱。
“谢谢。”谢谢你为原主留下的最后温暖。
季星儿摇头,眼里含泪,“皇姑你快去换上吧,一定很漂亮。”
她家皇姑男装的时候就被称为舜凤国第一美人,虽然见过的人很少。
要是换上女装,不知道又会倾倒多少天下男儿。
今天,就由她季星儿来开创这第一个先例,女子嫁,男子娶。
寻觅跟着季星儿走上大殿的时候,不只是站在正中间一身男子新郎锦袍的呼延昱修迷了眼。
就连两旁站立的女子大臣们,都忍不住眼露惊艳甚至闪过隐晦的贪念。
来人梳着参鸾髻,头顶斜插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手拿一柄织金美人象牙柄宫扇,身着一袭艳红的镂金丝钮牡丹花纹嫁衣,脚上一双凤纹绣鞋。
缓步走来,带动脚下裙摆荡起层层的弧度,美丽的不可方物。
这身高贵的华服没有遮掩掉她如花的美颜,反而被衬得越发的精致雅贵。
由内而外散发出一种清朗却又玉质的疏阔气质,瑰丽秀美。
她好像是一朵正在盛开的牡丹,把自己本身的魅力全部释放了出来。
呼延昱修觉得,每次看到夫人,他都会被惊艳。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在你漫长的人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的出现,惊艳了你的时光,填满了你的岁月。
她就是那个人,他一直在等待着的人。
“相公。”寻觅走到呼延昱修跟前一步之遥,对他伸出手,柔声轻唤。
呼延昱修瞬间回神,笑的更加幸福满足,握住那只白皙漂亮的小手,唤道:“夫人。”
我的夫人啊,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的到来,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吗?
寻觅扬唇灿笑,“嗯。”
季星儿已然坐到最高的王座上,欣慰的看着下面的两人。
“本王宣布,从即日起,男女婚嫁各自自由。”
“在我舜凤国,有能者居之,不局限于男女。”
现在的季星儿,内心满是澎拜,她终于做到了,白哥哥,你说的,我做到了。
早已在殿外的释御白看着里面的情景,眼里笑容深深,脸色柔和。
其实没人知道,他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只是无意间掉落到这的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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